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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www.bqg34.org,阴婚绵绵之鬼夫找上门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我怔怔的看着他,想起先前长屿给我说的那个什么,我体内的鬼玉在接触到红笺体内的极寒之气之后才有了复苏的迹象,这一点跟江楚城说的倒是一致。但是后来长屿说的却是鬼玉的沉睡,是因为我的死亡。

    他好像还说……江楚城会渡魂给我,其实是为了修补鬼玉?

    我把长屿的话给江楚城说了一遍,没想到江楚城却嗯了一声:“他说的没有错,我给你渡魂,的确也有在修补鬼玉的意思。”

    天已经完全亮了,阳光从车窗洒进来,我有些不舒服的往他怀里动了一下。我的肚子最近已经有些显出来了,而同时我也变得比之前惧怕阳光。

    见状,江楚城对那鬼司机说了句把车开回家。一直在街上绕圈的司机,这才把车调了头。

    江楚城搂着我,声音低沉,又接着刚才的话说道:“……因为如果我不用自己的魂魄来修补鬼玉的话,你就不能够进入轮回。翎儿,你体内的鬼玉还不完整,极寒之气还在郑芸微的体内,要想完全修补鬼玉,就必须要用到极寒之气。这千百年来,我在找你的同时,也在找着那一部分的极寒之气。只可惜那时候我想起来得太晚,等到记起之时,极寒之气又已经轮回了。”

    “……”

    我突然间不知道要和他说什么。

    我想起七百年前我看着红笺在我面前死去,等到阿音出现的时候,正是我拜托她将红笺带去轮回。

    偏偏是这么阴差阳错。

    我慢慢的凑过去吻了他一下,在他唇边喃喃道:“……所以之前在会所里,你和清寂说的那前一部分的对话,果然是他故意说给我听的吧?”

    他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当时你进来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你的气息了,清寂自然也感觉到了。”

    我笑了笑,心头欢喜,过后看了他一眼,又忍不住紧紧抱住他:“我就知道他们说的都是假的。”

    说完我又突然惆怅起来:“那清寂说的那个什么最后一世,又是什么意思?”

    “那是……”

    江楚城刚要开口,就被司机打断了:“主人,到了。”

    我心想这个司机可真是不懂事,江楚城在说话呢,他居然就打断了他。但是江楚城却没有说什么,嗯了一声,低头亲了亲我:“先上去再说吧。”

    我点点头,想了想,又换了个姿势坐在他怀里,眨着眼睛看他。

    他眉毛一挑,哼笑一声:“这是做什么?”

    我嘿嘿一笑:“这一晚上我太累啦,六哥你抱我上去吧。”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我也看着他。

    对视一阵之后,他终于败下阵来,无奈道:“小懒虫。”

    嘴上这么说,他还是将我抱下了车,步伐稳健的走向别墅,他一边走我一边低笑,还不忘夸他两句:“六哥真厉害。”

    谁知他又是一声轻哼,抱着我停在了卧室门口,有些危险的凑近我:“还有更厉害的,想试试吗?”

    我啊了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放在了床上,而后他手一挥,房间里的窗帘便被拉上了。原本明亮的屋子在这一刻变得漆黑,下一个瞬间我便感觉身边的床往下陷了陷。

    他从背后拥着我,那冰冷的气息不断往我耳朵里钻,他压低了声音说:“厉害吗?”

    我:“……”

    我肩膀一抖,哆哆嗦嗦的转过身,在他要亲过来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不由惊叫一声:“啊!”

    他有些头疼的说:“怎么了?”

    我从床上坐起来,在黑暗中看着他的眼睛,嗫嚅道:“我忘了一件事。”

    “嗯?”

    他看向我,我咽了口唾沫,好半天才说道:“我、我之前在那鬼市里面,把艳骨给打伤了。不过司命说她没有死,哦对……司命被艳骨打伤了,我暂时把他给装在我的瓶子里面了。”

    江楚城半天都没有说话。

    他一不说话我就害怕,磕磕巴巴的喊了他一声:“六、六哥?”

    “嗯。”他伸过手来,让我重新躺在他的怀里,低头吻了吻我的鼻尖,说道,“她伤到你了吗?”

    我摇摇头:“那倒没有,就是司命被她打的有点惨,我赶过去的时候,司命都快魂飞魄散了。”

    想起司命那个样子我就觉得有点惨不忍睹。

    但是很快我想到了一个更加严峻的问题,那就是艳骨现在不在了,要谁来给江楚城渡魂呢?这么想着,我就从他怀里坐起来,眼巴巴的看着他,可还没有开口,江楚城就凉凉道:“你想都不要想。”

    “……”

    我瘪瘪嘴,又听他说:“你体内的鬼玉现在正是复苏的时候,在这个时候要是再渡魂给我,你是想让我死还是让你死?”

    我委屈道:“……我就这么想想。”

    “想想也不行。”他口气凛厉,“我还没有到那种要靠自己的女人来渡魂的地步。”

    我有些不高兴的哦了一声。

    过后他放柔了语气:“艳骨不一样,我之所以还留她身边本就是为了这种事……之后没有艳骨,我也会另想办法,这些你都不需要操心。”说完他又有不紧不慢的说,“……有时候,你也不用把我想的太好。”

    我自动忽略了他后面这句话,在黑暗中摸索着他的手,然后扣住,小声说:“你现在还需要被渡魂,是因为这里在排斥着,那什么时候这个地方才会不排斥你呢?”

    身后又是一阵沉默,半晌,我才听见他低沉的、甚至有些沙哑的声音:“……等一切结束,就不会了。”

    我觉得他这句话说得实在是太玄了,有些茫然的问:“结束?那什么时候才会结束?我们现在在这里,是因为进了血池,那一切结束之后,我们是不是又会回到血池的另外一边?也就是我们来的地方?”

    大概是我的言论有些太抽象了,等了一会儿也没见他回答。我以为他是没有听懂,想了想,又解释道:“简单点来说呢,就是我觉得我们现在在的这个世界,可能是不真实的,当然也可能是真实的。如果是不真实的,那么我们会不会就是通过血池到了一个平行世界里?因为这里很多东西看起来一样,但实际上又变得不一样了。就拿夙晔和叶弛来说,之前夙晔被封印,救下他的人是清寂,但是到这里之后,救下他的人却是叶弛。还有……”

    我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堵住了嘴巴,过后听他好笑道:“你到底是从哪里听来这些理论的?”

    我讷讷的:“难道不是吗?”

    他说:“当然不是。”

    我一脸茫然。

    他解释道:“虽说你是进入血池之后才到这里来的,但并不是你所谓的平行世界。不过是时间往后推移,一些事情又发生了变化罢了,懂了吗?”

    我摇摇头:“……不懂。”

    他说:“不懂算了。”

    我以为他就随口说说,谁知道他真不打算再说了,我当即转身捏了他一下。头顶传来他的闷笑,他一手摸着我的肚子,一手揽着我,慢慢说:“司命就先让他跟着你吧。”

    我啊了一声:“可是他应该再等一段时间就好了,现在你身边就只剩下程术了,没有问题吗?”

    “嗯,”他说,“过两天又是十五了,这一次没有艳骨,我可能还要去趟阴间。在我回来之前,你都要乖一点,明白吗?”

    我一听他又要走了,有些不舍的说:“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我们俩在一起的时间都实在是太少了,真希望能有那一天,我能和他安安静静在一起,不会再有别的事来打扰我们。

    “等十五过去我就会回来,不会太久。”

    说话的时候我感觉到他掌心里传来一股暖流,源源不断的往我肚子里灌入,那种感觉让我有点不舒服,我嘤咛了一声,他低声说:“别动。你之前在鬼市待得太久,体内有阴气残留。”

    他不说我都还忘了。

    “之前我明明已经建立了屏障,为什么阴气还会入体?”

    想到宝宝那个虚弱的样子我就有点心疼,当时我和长屿还没有走进会所,他就撑不住回到我肚子里了。

    我有些丧气的想,我这个妈妈做的真是失败,以前保护不了糖糕不说,现在明明灵力已经恢复了,居然还要沦落到让宝宝来保护的地步。

    江楚城说:“应该是轮回珠里面的阴气,这些轮回珠本来就是死人身上才有的。先前你从轮回珠里提取记忆的时候,让阴气入了体。虽然不多,但是到了鬼市之后,阴气就会大涨。”

    我这才恍然大悟,有些愧疚的摸了摸肚子,小声对宝宝说了句对不起,这次是妈妈太鲁莽了。

    在鬼市折腾了一晚上,我真的是有点太累了,后来江楚城好像又和我说了什么,我也没有听见的样子。只迷迷糊糊的记得我一直躺在他的怀里,朦胧中听见他叹息着问了这么一句话:“如果一切真的结束了,你愿意跟我走吗?”

    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江楚城在我睡着的时候又把我送回了寝室。叶弛坐在我对面的床铺打游戏,见我醒了,回头看了我一眼,说:“易文修刚走,你要不要去追一下?”

    我打了个哈欠,摆摆手:“不用了。”他是去阴间,我跟着去做什么?就算我去了,估计他也会二话不说把我拎回来。

    我坐起来思考了一会儿人生,目光瞥见脖子上的香囊,现在轮回珠已经有四颗了,还剩下最后一颗,我必须得抓紧时间收集到才行。

    毕竟我不但要靠轮回珠补全自己的魂魄记忆和灵力,到时候要得去阴间把周楠带回来。炎月那个家伙是在是太阴险了,之前他说阴间需要死人来制造阴气,我和叶弛居然都没有怀疑。现在想想,我觉得自己真是傻。

    阴间那种地方,根本就不需要死人来制造阴气,就如同阳间的阳气的来源也并不全是生人一样。我有些泪奔的捂住脸,怎么当时我就没有怀疑一下呢?

    “我的妈,林小阮你没事吧?就算是刚和你男人分开,你也不用这么悲伤啊。”

    听见这吐槽我扭头一看,果然是许小北翘着二郎腿坐在对面床上,一脸我已经没救了的表情。

    我感叹一声:“单身狗怎么会懂我们这些人的心情呢。”

    许小北:“……”

    “好样的林小阮!你给我等着!”许小北一边说,一边从床上跳下来,然后蹬蹬蹬的往阳台走去。

    我一脸莫名,问叶弛:“她干嘛?”

    叶弛也是一副茫然的表情。

    过了一会儿,许小北提着两个水壶走了出来,冷哼一声:“哥哥去打水了,看见没,就两个瓶子,别想我给你打。”

    说完一抬下巴,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寝室的门迅速的打开,然后又迅速的关上了。

    我:“……”

    我摸摸鼻子,想着看来刚才那一下给她刺激得不轻啊。

    叶弛在这时候合上了电脑,俯身从那边爬了过来,问我:“怎么样?”

    “嗯?”我抬头看他,“什么怎么样?”

    叶弛说:“你去鬼市,有什么发现吗?”

    “当然有,”我说,“发现还大了呢。”

    我稍稍移动了一下位置,让我可以面对叶弛,过后把鬼市上遇见的事都原原本本的给她讲了一遍,讲完还把装着司命的瓶子拿出来给她看了看:“要不是当时我赶过去,这只鬼可这真要死在那了。”

    叶弛皱起眉;“你是说,鬼市背后的操纵人是清寂?可是他不是说,在你找到最后一颗五行轮回珠之前,都不会再出现了吗?”

    我一脸惊奇的看着她:“他说的话你也信?”

    “……说的也是。”叶弛赞同的点点头,过后又说,“现在只剩下一颗珠子了,但是要去哪里找呢?”

    我摇摇头,说了句不知道,过后又叹了口气:“你知道吗?我现在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种奇怪的感觉,就是最后一颗五行珠,我一定要慢慢的找,并且是越慢越好。”

    闻言,叶弛疑惑的看我:“为什么?”

    我摇摇头没有说话。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想法也是刚刚才冒出来的,在这之前都没有。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幽冥链还在手上,只是从鬼市回来之后我就发现,这上面的光亮了不少。幽冥链是阴间的东西,滴血认主,能把这世上所有的光都吸进去,所以最初我看的时候这东西是一点光泽都没有的,但是现在却开始反光了。

    这可不是个好兆头啊……

    我喃喃的说。

    和叶弛聊了一会儿,说到长屿和翠儿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之前听江楚城说鬼玉的事听的太入迷,忘记问他这件事了。我拍了拍脑门,虽说我直觉这件事是清寂做的,但还是想听听江楚城的版本。

    ……因为这样一比较,才能看出长屿到底有多蠢。

    叶弛听我说了之后,一脸受不了的表情:“阿翎,我发现你越来越恶趣味了。”

    我惊奇:“有吗?”

    她点点头,过后又说:“那照你的意思就是长屿现在是清寂的人,但是又不是他的人?”

    “不好说,”我说,“从鬼市这件事来看,他应该是向着我的,但是不知道清寂给他灌了什么*汤,他对清寂的话简直就是深信不疑,不管我说什么,他就是认定了那些事是江楚城做的。”

    听到这里,叶弛不由得说道:“那说不定真是他做的呢?”

    我看着她。

    她看着我。

    我揉揉额角,最后找了一个合适的比喻:“如果有一天有人跟你说这些事是夙晔做的,你会信吗?”

    结果没想到叶弛想都不想就回答:“信。”

    “……”

    我突然觉得夙晔挺可怜的。

    最后我和叶弛又讨论了一下轮回珠,她现在一向都是听我的意见,刚才听我说想慢慢找到轮回珠之后,她也没什么异议。我看着她笑了笑,又改口道:“其实快一点找到也好,我倒要看看清寂他们究竟是想做什么。”

    正说着许小北回来了。

    她一手提着一个水壶满头大汗走进来,叶弛连忙下去接了一个过来,许小北说了声谢谢,过后伸了个懒腰说:“我好饿啊,都快九点了还没吃东西,学校那边在修路,今晚上校门好像不会关,咱们要不要出去吃点东西啊?学校后门那有家面馆还不错。”

    我从床上看她:“啊,面啊,但是我想吃……”

    “走开你这个脱团狗,我高贵的FFF团并不想和你说话。”

    “……”

    叶弛憋着笑从阳台进来,我哼了一声:“FFF团,你说谁呢?想清楚了说话,现在没脱团的就你一个了。”

    许小北看看我,然后看看叶弛,不说话了。

    临近十点,学校后门也没有什么人,我们去的时候那老板都快要打烊了,不过最后那老板还是去厨房给我们仨下了面。

    这面馆不是很大,头顶的灯光也忽闪忽闪的。我记得这个地方应该是刚开不久的,但是面馆两边的墙壁上却是布满了油渍,看起来给人一种很脏的感觉。

    我左右看了看,发现墙上还挂了一副画,皱着眉看了很久才认出来那似乎是个女人。

    黑色的长发,惨白的面孔,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前面,脚边还放着一把红色的伞。我皱起眉,觉得那画看着不是很舒服。习惯性的掐指算了算,却没有感觉到什么。

    十分钟后,那老板端着三碗面走了出来。

    我指着画问他:“老板,这画你怎么挂在这儿,不怕让油给浸了吗?”

    闻言那老板看我一眼,笑容憨厚:“没事儿,反正也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就是挂上面装饰装饰。”一边说他还一搓了搓手。

    我哦了一声,看了一下他那个动作,没有再说话,埋头吃面。

    但是我吃了两口面就有点吃不下去了,感觉油腻得厉害,但是叶弛和许小北却是什么反应都没有。

    我放下筷子,叶弛看向我:“怎么了?”

    我摇摇头:“胃里有点不舒服,可能是因为……”

    我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肚子,没有把话说完。

    叶弛先是愣了一下,过后了然的点点头:“那待会儿回去再买点东西吧。”

    许小北把自己碗里的面吃完,看我没有动,嘴里的面还没有吞下去,就用筷子指着我,含含糊糊的说道:“小阮你不吃啊?那我吃了啊?”

    “哦,好。”

    我把面推给她,许小北离开推开自己面前的那碗面,狼吞虎咽的吃起来,那样子就像是饿了很久一样。

    我微不可闻的皱起眉,而就在这时候我突然感觉到了一道阴冷的视线,我猛地抬起头,却什么都没有见到。只有那面馆的老板坐在另一张桌子上,有些茫然又有些害怕的看着那副挂在墙上的画。

    当天晚上回去之后,许小北就说自己肚子疼,我第一个反应就是那面馆的面不对劲,但是许小北却坚决声称不是这样,还说好吃,第二天还要去吃。

    我以为她只是随口说说。

    可是没想到第二天到了饭点,她真的又拉着我和叶弛去了那面馆。

    和之前一样,这一次我仍然没有吃面,许小北二话没说就吃掉了原本是我的那碗面,那样子连旁边的叶弛都被吓到了。

    从面馆出来之后,许小北一个人晃晃悠悠的走在前面,我拉着叶弛问:“那面真这么好吃?”

    叶弛想了想,和我说:“还行吧,其实算不上特别好,但是吃了确实让人感觉还想吃。”

    我摸了摸鼻子:“可我真是一口都吃不下,难道真是因为怀孕的原因?”

    叶弛觉得有这个可能。

    我瘪瘪嘴,又回过头去看了一眼那面馆,心里总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

    于是在第三天许小北说要去那家面馆的时候,我也依然跟了上去。

    今天天气不怎么好,一大早就开始下着雨,连带着那面馆的生意也不怎么好。连着来了三天,那老板已经认识我们了,刚坐下还没说要吃什么,那老板就率先开了口:“两碗牛肉面?”

    我好奇道:“为什么是两碗?”

    那老板看着我笑了笑;“姑娘你每次来都不吃,这样还不如就点两碗呢。”

    听着我觉得更加奇怪了,虽然每次我都没有吃,但是我这一碗,可是每次都给许小北吃了,这老板明明可以多赚一碗面的钱,为什么不赚?

    话问出来老板就有点尴尬,不知道怎么接我的话。我笑了笑,对那老板说:“还是三碗吧。”

    “好、好吧。”

    那老板飞快在本子上写了什么,转身之前,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我不动声色的喝了口茶。

    这一回那老板把面端上来之后,我忍着那股油腻味儿吃了好几口,边吃我边和许小北说:“哎,你别说,这面还真是不错诶。”

    许小北哼了一声:“早就和你说过了,你还不相信。”

    我摸了摸鼻子没有再说话,期间并没有忽略那老板看着我的身后,忧心忡忡的表情。

    但到底我还是没有坚持把这碗面吃完,好容易吃下去一半,我终于忍不住跑出去吐了。回来的时间许小北一脸生气的看着我:“你浪不浪费啊!”

    我有些无辜:“这个……特殊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没有办法的嘛。”

    说着我就重新坐回去,拿了筷子准备继续吃。但这一筷子还没有下去,许小北就拿走了我的碗:“不许吃了!”

    我一脸愕然。

    叶弛也皱眉道:“怎么了你这是?”

    许小北鼓着眼睛:“她浪费!不吃就不要吃啊!”

    她这话说的相当大声,引得馆子里其他几个人都转头看了过来。

    “哎哎哎,不要吵不要吵,就是一碗面而已,朋友之间伤了和气就不好了。”那老板在这时候走了上来,一脸和善。

    许小北这才哼了一声,埋头吃着我剩下的面。

    我和叶弛互相看了一眼,而后皱起了眉。

    江楚城去阴间之后,宝宝每天晚上都会出来陪我说话,加上我偶尔会想点别的事情,所以这两天晚上我都睡得有点晚。

    今天晚上也是一样。

    哄着宝宝睡着之后,我打算起来上个厕所,但是我还没有下床,就听见对面床铺许小北先我一步进了洗手间。

    她已经吐了好几天了,而且每次从卫生间吐了出来,里面都是有一股很难闻的味道,就像是什么东西烧焦了一样,我闻着十分恶心。这一次她在里面吐的时间比前几次都要长,等到她出来之后,我便后脚进了卫生间。

    和之前那几次一样,里面仍旧弥漫着那股烧焦味儿,甚至比之前还更加浓了。

    我捂着鼻子走到马桶前面看了眼,忽然发现马桶旁边有一小撮头发,而那股难闻的味道正是从这头发上面散发出来的。

    我盯着那头发看了一会儿,觉得那东西十分的熟悉,思索了一会儿之后突然想起,这应该是发鬼的头发。我当即沉下脸色,过后捻起手指,念了句咒,那头发果然烧了起来。

    我微微眯起眼睛,意识到那家面馆估计有什么猫腻。

    第二天早上我们三个人挤在卫生间里洗漱,等到许小北出去之后,我拉着叶弛问:“你这两天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叶弛摇摇头,疑惑的看我:“怎么了?”

    我伸着头往外看了一眼,确定许小北没有站在卫生间附近之后才小声对叶弛说:“那家面馆有问题。许小北这两天晚上一直在吐,吐完之后卫生间就有一股烧焦味儿……昨天晚上我在厕所里发现了这个。”

    一边说,我一边用卫生纸把那一小截头发拿了出来。上面的那股烧焦味儿已经没有了,只是仔细看看,就能发现那些头发在小幅度的摆动。

    叶弛皱起眉:“这个是什么?”

    我念了句咒,这下彻底把那头发烧没了。

    这时候外面传来许小北关门出去的声音,我转头看了一眼,过后又对叶弛说:“你还记得……七百年前咱们遇见的那个发鬼吗?”

    叶弛一愣,紧接着眉头也皱起来;“这头发是……”

    我点点头:“就是那发鬼身上的。我以前和你提到过吗?这发鬼的头发烧起来,就是这种味道。”

    说完我笑了一下:“看来咱们今天还得去那面馆瞧瞧。”

    出去之前,一直在我的捉鬼瓶子里休养的司命突然现了身。当时我正坐在床边,等着许小北和叶弛打水回来,就一起出去吃饭。

    看见司命我还有些惊奇,短短几天时间他就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就是胸前的那个大洞还没有完全合拢,应该还需要一点时间。我看着他,问:“咦?你怎么出来了?”

    “夫人是要去那个面馆?”

    我点点头,回寝室之后我就把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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