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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www.bqg34.org,银河勇者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兹亚?在托兹亚,晚上看天空就像地球上拿高倍望远镜望向星团那样的感觉?”少年兴味盎然地问道。

    少女很高兴地说:“是啊!就是那样。在地球上算是亮的零等、一等星,那种光度在托兹亚的天空恐怕连名也排不上。其实,我小时候认定的‘夜空’本来就该是那个样子,后来发现托兹亚的夜空其实在银河系中算是异常的,还震惊了好一阵子,也花了不少时间去适应其他地方的夜空景象。”

    “那时你应该还小吧?你为什么这么小的时候就离开母星?”杨颠峰问道。

    灵茵为这句出乎她意料之外的问话沉默了一会儿,少年连忙说:“不好意思,你可以不用回答。”

    灵茵果然换了个话题,笑着说:“明天通过银河核球星团的时候,我们一起去观景室那里看看吧!”

    “好是好,不过我明天有点事还不确定时间,可能会失约。先说声抱歉啦!”

    杨颠峰答道。少女点了点头,低下头喝着饮料,两人之间一时无语。

    少年的视线不经意地浏览着池内。那令人望之生厌的肥胖中年男子独自在池子接近正中央的地方,用很难看的姿势游泳;其他的旅客若不是在池畔徜徉休憩,就是在池边玩水嬉戏。仔细一看,大概是看顾客太少不会出什么问题,那一对男女救生员也浸在池边亲密地喁喁私语,看来果然是一对情侣吧!

    十分平和的度假景象啊!杨颠峰的思绪不由得飘回了令他浑身不自在的日本那儿,忍不住开口问道:“对了,我有件事情想跟你商量商量。”

    “嗯?好啊!什么事情?”灵茵笑着说。

    “你在地球上有没有听过‘蛊’?尤其是金蚕蛊。”少年谨慎地问道。

    灵茵惊讶地张大了嘴,问道:“怎么突然提到这么奇怪的东西?我好像听过,是一种传说中的怪虫对不对?”

    杨颠峰心想:“其实跟她商量这件事,也商量不出什么头绪来吧!”不过就像葛里布林特有那种怪虫──对了忘了问多多它的名字──一样,或许外星球有虫型的智慧生物,可以打听一下它们的起居习性做为参考?

    他正打算把事情从头细说,池中却传来一声尖叫声!

    两人几乎同时转头往池里望去,杨颠峰瞬间被眼前难以置信的景象惊得差点跳起来──事实上灵茵就被惊得“跳了起来”就这样弹到空中静静地飘浮着。

    在池中央的肥胖中年男子不自然地漂浮在水中,和地球人一样鲜红色的血液汩汩涌出,把附近的池水染得通红。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他附近十几公尺之内,当然没有任何旁人。

    那对男女救生员马上高声叫嚷起来,嚷完了一种语言立刻换一种,两人交替用不同语言喊着,很快地就轮到史乌基犹语:“为了避免自身嫌疑,请各位旅客留在原地不要移动!池中的旅客立刻上岸留在池畔!我们会马上通知轮警处理!”

    虽然包括灵茵在内有不少女性吓得脸色发白,摇摇欲昏,不过大体上旅客们没有太过惊慌失措的表现,都照了救生员的话做了,看来这些外星旅客的平均eq可能比地球人要高上一些。

    那女救生员显然很害怕,公式喊话之后就呆呆地望着池中央,到控制室封闭游泳池区出入口,通知轮警等等,都是男救生员在处理。接着,他主动往池中心漂浮着的男子游去,毕竟不去看看也不行,或许那男子还有救。

    灵茵不由得挪近了池边,杨颠峰也随后跟上,和其他旅客一起引颈眺望着池中心的景象──男救生员摇着头,缓缓地把那具肥胖的尸体翻转过来──

    他的胸口深深地插进了一柄厚重的长匕首,眼看是已经死透了。

    除了刚刚才游去的男救生员之外,空荡荡的游泳池中心只漂浮着这么具孤零零的男尸,其胸口又插着一把和四周围的景象毫不协调的,简直像是凭空出现的突兀匕首,构成一幅令人不忍卒睹的血腥场面。

    轮警很快赶到,把第三游泳池区的服务生、救生员和旅客们通通一股脑带回了警察局,便开始了侦讯。杨颠峰把见到的一切据实以告,其实他也没有什么可以说的。正如所料,轮警特别询问到他有关于中年男子死前和男救生员争吵的内容,大概是因为许多旅客都提及了这件事吧!可是关于这个,少年便只能耸耸肩说:“他们在吵些什么,我根本完全都听不懂。”

    “是的,据资料所说,您应该不懂他们所使用的语言。”轮警犹豫着,很客气地说道:“虽然有点冒昧,可是为了侦察方便起见,可不可以请您在警察局多留一些时间?以便有新的调查进展时可以随时与您商量。”

    “好啊!没问题。”少年自然无所谓,反正他无聊的时候还可以去“日本”

    玩。就算不留在警察局里,杨颠峰也没有在客轮到处参观的打算。

    被送到了一个和舱房其实没啥大不同的休息室,少年倒是想到和灵茵愉快的约会却就此被打断,令人沮丧。他叹了口气,摆出了三体式,就“回日本去”

    了。

    时间刚巧,杨颠峰回到日本之后不久,妖精男孩就满脸兴奋地从窗户飞进来,大喊道:“老大!太好了,我告诉你”“我知道,找到人了吧?我们什么时候去?”杨颠峰问道。

    “你怎么知道!”多多讶异地说。

    “看了你的表情还不知道的是白痴吧!”

    妖精男孩瘪着嘴说:“呜。总之,我先拜托留在恩居奇维城的前辈帮我查了资料,然后又联络上了定居在日本的葛里布林特法师,一说就通,得到了他的住址和电话。为了表示诚意,我们明天一起去拜访他吧!”

    “我想也是。”少年点点头,说:“约好时间了没?”

    “还没约几点好呢,老大?”

    “办事效率真差,随便约不会啊!”杨颠峰笑骂道:“就下午三点好了,用餐以外的时间去才不会像是去讨饭吃的。当然,以对方方便的时间优先。”

    妖精男孩点点头道:“好。”他随即拿了笔在桌上的白纸上写──应该说是“扫”──着,留下了一串数字,又说:“哪!电话,为了显现诚意,老大自己打去约吧!”

    杨颠峰喃喃地抱怨着:“还要我自己打去啊”便掏出了手机。他不忘问明对方的姓名,原来是位高龄七十五的老婆婆,在葛里布林特的名字叫做莎吾芭。

    少年一边在脑海中复习着久未使用的葛里布林特语,一边拨了号码。

    “摸西摸西?”接电话的正是位老婆婆。

    “莎吾芭女士您好,我叫杨颠峰,”少年操着别脚的葛里布林特通用语说道:“之前妖精‘威特多拉斯甲及特**莱锡艾尔夫’应该有跟您联络过,他就是我的呃,怎么说”他犹豫了半天才迸出一句“代理人”也不知这个词用得对或不对。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没想到接下来少年听到的是比自己更不标准的葛里布林特通用语:“总之那个妖精使是为了你的事来找我的?嗯,你会不会说日文?”

    “不会。很抱歉。”少年马上想到,葛里布林特各地有自己的语言,显然这位法力高深的老婆婆原来是住在不常用到通用语的地方。

    “没关系。我们见面谈好了,你明天来一趟吧?”

    “谢谢您,我们这边已经有您的住址,明天下午三点到访,方便吗?”

    “好,等你过来。”

    杨颠峰挂上电话,顺口便问道:“对了,多多,以魔法的角度来看,这个房子里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房子里?没有啊!”妖精男孩神情自若地答道。

    “院子里呢?”少年走到窗边随手打开了窗户,完全像是不经意的一问。这次因为早有心理准备,没有被迎面扑来的寒风震慑。

    妖精男孩的身影“激射而出”很快地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又飞回来,答道:“院子也很正常啊!嗯,反正这整间屋子里,最不正常的就是那个女孩子了。”

    这个答案让杨颠峰只能苦笑以对,他何尝认为于佳卫“正常”?

    还不到听完一张唱片的时间,转眼又到了晚餐时分。今晚,秘书陈先生很难得的做完了工作,要和两人一起用餐。看他帮着佳卫上菜装饭,杨颠峰便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幸好他还能安慰自己说自己是客人。

    虽然陈先生也在,但少年还是问不出口“你有没有把玄关的尘土扫掉”这种怪问题。就位前,佳卫有些不自然地把外衣脱了下来,挂在椅背上。

    她里边穿的是一件格子花纹的短袖衬衫,这让杨颠峰和陈秘书都瞪大了眼睛;倒不是说这件衣服有多好看多可爱什么的,但是──因为佳卫妹妹之前的装扮实在太土了!虽然印象不太深刻,总之应该就一直只是素色套头毛衣或t恤之类。

    于佳卫本来就长得眉清目秀,所以尽管只是换了件合身的衬衫,看起来就不免令人忍不住双眼一亮。在两人的注目中,女孩羞红着脸说:“很奇怪?”

    “不,很可爱。”少年欣然说道:“啊!佳卫,你修过头发!”

    “看得出来吗?颠峰哥哥。”女孩显得更不好意思了:“我知道修得很差,见笑了。”

    “哪有这回事,真的很可爱。”杨颠峰直称赞道。

    “呵呵,今天真是值得庆幸的日子,董事长知道了一定很高兴。”陈先生没有解释理由,只是笑着直说:“来,少爷、小姐,开动吧!”

    杨颠峰默默地吃了几口,才恍然大悟,笑着说:“对了!佳卫,你先读了那本少女漫画周刊对吧?”

    女孩把嘴里的饭菜吞了下去,微红着脸答道:“嗯。我读完常用英汉辞典之后,就先读了那本少女漫画周刊。”

    “读辞典啊!呵呵,我小时候也做过这种事;”陈先生笑着说:“少女漫画周刊是少爷买给小姐看的吧?真是有心!”

    “过奖过奖,我只是想她应该会喜欢。”杨颠峰想到她看到bl同人志时不知是什么表情,忍不住偷笑了一下,又想着:“嗯佳卫不会打扮果然是因为几乎没有接触同年龄女孩子的关系;就算周刊上只有扁扁的漫画人物,对她的影响也很显著了!原来她先看这本,难怪没什么好跟我讨论的,哈哈。”

    大概是因为早日往葛里布林特去的决定有了进度,杨颠峰的心情开怀了许多,佳卫到底跟蛊有啥关联,他也懒得去伤脑筋了。仔细想想,女孩应该不可能打算要害姑姑吧?那么就算她有什么秘密,不过是短时间萍水相逢,何必揭人私隐呢!

    “好!”杨颠峰兴奋的想着:“两边一起站三体式,希望能有两倍效果!”

    因为心情好转,少年很自然的以为,练功时那种被杂念干扰的状况应该会减缓吧!

    谁知全然不是这么回事,一站起三体式,杂念还是大批大批地“作伙”涌了出来;不得已,只好一边画着圆圈──意识当然放这边──另一边站三体式这样交互进行。在客轮那边,轮警进来过几次,询问一些和命案相关的问题,杨颠峰知道什么就回答什么,应付起来也不费什么脑力。

    也不知多久,连这种练功法也不能继续下去了,不知怎地,全身痒得难受!

    “怪怪,我在客轮这边明明才刚洗过澡啊!──离开游泳池之后,在轮警的监视之下才冲个澡──”杨颠峰想:“莫非日本那边的身体太多天没洗澡,所以痒得厉害?”他其实不是很能分辨是哪边的身体在痒,既然别无他法,只好去洗个澡试试状况有无改善了。

    一边哼着歌,一边从行李箱翻出了脸盆和换洗衣物,少年准备妥当之后,便自然端着脸盆迈步往陌生但知道大概位置的浴室迈步。浴室也是典型的日式格局,第一道门后还有个更衣间,杨颠峰直接拉开了更衣室的门──身上只围着一条浴巾,**裸的佳卫妹妹惊讶地回过头来,脸儿“噗”地胀得通红,轻尖叫了一声“呀!”

    “对、对不起!”杨颠峰不等“看清楚”就转身关上了门。“惊魂”甫定,他马上隔着门斥责道:“佳卫,怎么不锁门呢!”

    “因为陈先生已经睡了,我以为颠峰哥哥也已经睡了,所以”女孩的声音却十分镇静,似乎并不觉得发生了什么令人害羞的事:“对不起。”

    “不,不用道歉,这种情况下女方不管是看或被看都是受害者。”杨颠峰为自己所说的话笑了笑,回想了更衣室中的情景,便又说道:“你是已经洗好了正要穿衣服吧?那我在这里等哦!你出来之后换我进去洗。”

    “好。”

    女孩片刻便穿好衣服出来了,头发还是潮湿的,身上带着肥皂的香气。杨颠峰点了点头正要进去,女孩却若有所思地说道:“颠峰哥哥”

    “嗯?”杨颠峰回头等待着。

    “我、我的身体漂不漂亮?”

    目击少年表演了吐血特技之后,女孩意识到自己问了个怪问题,连忙红着脸说:“没、没什么,我颠峰哥哥晚安!”然后小碎步逃掉了。

    少年呆立在浴室门口片刻“啧”了一声,才甩甩头进了浴室,洗了个不知水温高低是否合适的热水澡。

    也许这个澡真的很有效,洗完澡回到房间后,他根本完全忘了浑身发痒这回事;正确的说,杨颠峰连自己之前在练功这码子事都给完全忘记了。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他按下了随身听的播放键,这次心无旁骛地专心欣赏伊东华的歌声。

    之前都因为别的事情打断,没有能把这张专辑听到最后,这次总没问题了吧?虽然没有特意去计算第几首了,可是一旦播放伊东华的告别纪念曲,杨颠峰还是立刻集中了全副精神,理由很简单──因为整张专辑里,就只有这一首歌的前奏,对他来说是陌生的啊!

    还听不到一半,杨颠峰便急忙坐起身来,按了个键让随身听反覆播放这一首。又听了几遍,少年不由得拿起了歌词本,细细的咀嚼了起来。

    不仅仅是前奏陌生,整首歌的风格都和伊东华以前唱过的曲子都不太一样。

    理由在歌词本里印的清楚:“作词、作曲、编曲:伊东华。”整首歌忽而轻快,忽而戏谑,忽而温柔,既出世又像入世;一方面像是潇洒于物外,另一方面却又有着浓厚的感情,就是这么一首由许多矛盾组合而成的怪歌。

    “﹝口白:是谁创造了台湾奇迹?﹞

    ﹝演唱会群众呐喊声:u,me,andall!﹞

    ﹝口白:以下歌词中所叙及的内容‘不完全’与真实的人、事、物、地名称有关,请听众们不要作过多无谓的联想,想太多会秃头哦!﹞

    台湾真是一个糟糕的地方每天吸进的灰尘有一脸盆

    隔壁音响声总是开得太大爸爸心爱的轿车昨天又被刮

    学校老师逼我们买很贵的参考书

    还说若想要知道考题就快去报名师母开的补习班

    啊啊这个月红单的数量又比发票多

    妈妈说唱歌没钱途要当律师或医师

    李故总统水扁先生说我们要立足台湾放眼全世界

    ﹝口白:所以产业不要西进,要南向!﹞

    所以我就要去看看这整个世界

    台湾真是一个糟糕的地方每到选举都在比谁的钱多

    舅舅又来电请爸爸介绍工作今夜街上又传来弃猫的哭声

    学长退还的情书碎片躺在垃圾桶

    八年前邂逅的可爱男孩临别时粗鲁的推了我一把

    可是台湾iloveuiloveuiloveu

    我一定会再回来我会回来我会回来”

    杨颠峰的脸上挂着既幸福又无奈的笑容,心想:“八年前邂逅的可爱男孩是说我吧?没错吧?应该错不了!我离开台湾前的确是把她推开了,可是、可是动作应该一点也不粗鲁啊!不但不粗鲁,还是刻意很温柔的”

    但是再仔细一想:“不对啊!这首歌早就进录音室了,那时伊东华根本就还没有跟我临别,怎么就能知道我临别时推了她一把?不对不对!”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莫非是为了多多去葛里布林特以前不可能,那之前的“临别”最后一次见面绝对没有推她,甚至没有碰到她一根汗毛。

    “难道是八年前的那次见面?唔,那时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实在不是很记得了呢!可是我对她留下这么好的印象,应该不至于曾做出什么恶意的举动吧?

    又或者像是歌词一开头所说的,不要联想太多;这只是歌词罢了,和真实无关?

    在重重萦绕的思虑和优美的歌声旋律中,少年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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