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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你新娶未久,老这么夜不归宿的,夫人怕是会不高兴的,这一次就好好陪陪她吧。”

    杨朔铭含笑点头,蒋百里笑着告辞。杨朔铭将文件收好,目光忽然落在了桌子上的一样东西上。

    这样东西看起来是一支银白色的没有任何记号的笔,粗圆钝厚,泛着特有的金属质感,但杨朔铭知道,这是他定制的一支钢笔手枪,今天刚刚送来。

    杨朔铭将钢笔手枪摆弄了一会儿,他抬头看了看表,将钢笔手枪放进了衣袋里。

    一缕淡淡的曙光穿破东方天际的云霭,浓黑的暗夜好象涌动的潮水一样向远处退去,附近的山野里传来了一阵阵狗吠和雄鸡此起彼伏的打鸣,大地、山川、河流、村庄、庙宇就在这充满诗意的黎明中渐渐的现了出来。

    早晨6时许,山路上响起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和人声,此时路边的一处草丛里有了动静,两支守候了很久的带着黑洞洞的枪口的长枪几乎同时从岩石的阴影里伸了出来。

    晨雾缭绕的山路转弯处很快出现一队隐隐绰绰的黑影,从准星缺口处望出去,能看清走在前面的是持枪行进的卫兵,卫兵之后是骑在马上的军官,军官后面紧跟着几乘沉甸甸的滑竿。滑竿上的人因为距离过远看不清面孔,只能猜出有男有女,一共五个人。

    “我日!先打哪一个啊?”趴在石缝下面的年轻枪手有些沉不住气了,他那张表情紧张的脸看上去很稚气,最多不超过十五岁。

    “日他娘!你打前面那个!我打后面那个……反正只好撞运气了!”年长的枪手狠狠啐了一口,有些焦躁地说道。

    “可是老叔,要是打不中可怎么办?”

    “你他娘的害怕啦!孬种……你不想报仇了?想想你爹娘是怎么死的?……头挂在电线竿子上!”

    “……呜呜呜……”少年枪手忍不住捂住脸哭泣起来。

    “你他娘的给我滚开,胆小鬼!”中年枪手狠狠地给了少年一个嘴巴,压低了声音骂道:“……你带上老毛子里给你的份子钱给老子滚得远远的!别让老子再看见你!……我张老八对天发誓,一定要亲手杀掉这个小王八崽子!为你爹娘和铁路公司死在他那个混蛋老丈人手里的人报仇雪恨!……”

    岩石后面的声音沉寂下来,少年枪手抹去眼泪重新举起了枪,这一回他变得不再胆怯,眼晴里闪动着愤怒的火苗。

    在他手里握着的,是一柄精光闪烁的霰弹枪。而在年长的枪手手里的,也是同样的一柄枪。

    这时路上的队伍已经走近伏击圈,滑竿上的男人全都戴着礼帽和墨镜,这就给两个枪手辨认目标带来了很大的困难。虽然张老八对那个年轻的军人一直留有深刻的印象。

    不知怎么,那位一嘴京片子的俄国男人的声音又在他的耳边响起。

    “……这个人,不光杀了咱们党组织好多人,凡是触犯他利益的,他都会杀掉!川路公司当年只是想多从政府那里弄些资金来建铁路,但他想把四川的铁路控制在自己手里,所以才会让他的老丈人杀了那么多的铁路公司的人!……只要除掉这个人,咱们中国的事情就好办了,杀了他,革命就等于成功了一大半,而你们将来统统都会青史留名!”神秘的俄国男人拍着四川铁血暗杀团一号杀手的肩膀说道:“……我的情报很可靠,剩下的事就拜托你们啦!”

    张老八们不懂政治和革命,对名垂青史也根本没有兴趣,只是因为对那个年轻人的深仇大恨,才使他们暂时同俄国老毛子们结为联盟并接受俄国人的特务机关的情报和经费。

    打死那个双手粘满血污的小免崽子,回头来再打跑俄国人和日本人,中国,最终将是俺们穷人的天下!张老八在心里恨恨地想。

    卫队渐渐的走了过来,军官的坐骑打着响鼻,马蹄在沙石路上发出不紧不慢的“哒哒”声。竹滑竿在轿夫肩上“嘎吱嘎吱”响着进入很近的射程之内,两个枪手甚至能够听见轿夫们沉重的喘息和脚步。

    “轰!”

    一声巨响,少年人抢先搂响了霰弹枪。第一乘滑竿仿佛受到弹簧猛烈抽打那样的一下子抛了起来,然后四分五裂地跌下了山沟,变成了一堆破竹架子。

    紧接着张老八的猎枪将第二乘滑竿打得好象天女散花一样,山路上到处都落下燃烧和散碎的破竹片。

    接下来的战斗不难想象,装备精良的卫兵立刻发起反击,向偷袭者开火并包围上来。一发子弹击中了少年枪手的肩头,他的喉咙里痛苦地“哎哟”了一声,颓然跌坐在了地下。

    “别扔下我啊!老叔!”剧烈的疼痛使少年的脸扭曲变形,显得极为狰狞。

    “好孩子!你是好样的!老叔不走!陪着你!……来吧,兔崽子!你大爷怕死就不是英雄好汉!”

    战斗很快便结束了,两个奄奄一息的俘虏被押解到了城里。一周之后,军事法庭做出了死刑判决,城门到处张贴枪毙犯人的布告。执行死刑那天,城里万人空巷,市民们都挤在囚车经过的街道两旁争睹大名鼎鼎的四川铁血暗杀团首领的丰采。其中一个血肉模糊的死囚居然硬撑着伤腿站起来,直着脖子嚷一句:“二十年后!老子还是一条好汉!”顿时赢得满街喝彩。

    行刑之前,一名宪兵军官奉命告诉囚犯:他们的伏击是完全失败的,因为那些滑竿上坐的都是一些无足轻重的小人物,他们要狙杀的那个人已经提前从另一条路进了山上的庙里,现在已经平安回城了。

    听到这个消息,囚犯大叫一声,想要撞石而亡,但却被铁链拖住,最后仍然做了枪下之鬼。

    曙色未明,杨朔铭和曦雪便早早的守候在山间的亭阁里等待日出。

    这是一个难得心境松弛并且无所作为的早晨,此时大地和山川还在沉睡,杨朔铭的第二位妻子也因为陪杨朔铭脑重加铅过于疲倦而未能起身。但杨朔铭已经踏着湿漉漉的露水登上了山顶。昨天刚刚下过一场小雨,道路有些泥泞,山谷里到处雾岚氲氤流水淙淙,据当地人讲,雨霁之后的清晨有时能看到带有佛光的日出。而杨朔铭近来似乎心绪不佳,有些失眠,他仿佛是一头被蚊虫叮咬的年轻雄狮,没日没夜的巡视打转;彻夜开会,打电话,会客接见,批复文件,找人密谈,检阅和视察,签署各种命令,发出指示和收回指示,等等。曦雪看到他显得有些憔悴瘦削的脸庞和眼圈浮起的黑晕,就决心说服他丢开国家大事,到大自然中寻求片刻的解脱和安宁。

    但眼下天地间一片漆黑,群山如黛,他们来得其实早了些。

    从山间的巨大豁口望下去,深不测底的悬崖下面雾气蒸腾,天空与大地仿佛两片色调浓淡不匀的巨型板块,一齐倾斜着融入到这片浑沌未开的朦胧曙色之中。

    一阵挟带浓重潮气的山风拂来,杨朔铭不由自主的打个寒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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