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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www.bqg34.org,北洋权魔段祺瑞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战争一触即发,吴佩孚东山再起,大有鲸吞北方之势,冯奉双方你争我斗,经常搞磨擦。凡此种种都需要尽快结束与洋人的争端。尤其是10月份我要召开关税会议,邀请列强参加,没有洋人的支持,是什么事也办不成的,所以,我不能得罪他们……”

    段祺瑞对外献媚,对内镇压的丑恶嘴脸,再次暴露无遗。

    段祺瑞爱菊。喜爱它“露湿秋香满地暗,由来不羡瓦松高”的高洁,羡慕它“宁肯抱香枝上老,不随黄叶舞秋风”的气质,景仰它“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的清高。每到“九九”重阳节这天,他都要邀请几位诗人好友,在一起饮酒,泳诗,赏菊。他的老花匠老万头,吃准他的脾气,每到秋季,总要整出一块地,培植许多名贵菊花,还要挑选一部分好的品种,移植在花盒里,给他端到书房、卧室、客厅、廊下,博得他的欢心。这时的段老怪脸上绽出难得一见的笑容。老段一高兴,少不了赏他十块八块,甚而更多。

    今年物是人非。一方面朋友们纷纷离他而去;另方面,内忧外患,绌政百出,地位岌岌可危,自顾不暇,重阳节咏诗一事也就淡忘了。这天下午,他形单影只来到菊园,名为尝菊,实为冥思苦想……他忽然喊:“薛秘书,吴总长回来没有?”

    薛秘书说:“有人说……他回来好几天了。”“快去接,叫他马上过来!”

    段祺瑞越想越气,无心赏菊,气冲冲回到书房。这些日子有人求去,有人卦冠,有人疏远,有人投靠他人。常言道:树倒猢狲散。现在他还没倒,猢狲们就另谋高就了。段祺瑞孤独,惆怅、气恼。不一会儿,吴光新满脸倦惫,无精打采地走进来。段板着脸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好几天了。”“为什么不来见我?”“我累了,该休息了。”“那你也得说说情况嘛。”

    吴光新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说:“唉,有什么好说的?谁还拿执政府当回事?谁还拿执政当回事?哪个不是我行我素,一意孤行?姐夫,没有指望了。”

    段祺瑞口衔烟斗,走来走去,沉思良久,依然固执地问:“他们怎么说?”

    “张作霖说,我没想跟冯焕章打仗啊。冯玉祥说,只要张雨亭不打我,我绝不打他。你看不见我一再忍让吗?孙传芳回避见我,我只见到我的老同学,皖南镇守使王普,他说,孙传芳铁了心,非打不可,劝也没用……孙传芳在杭州召开秘密军事会议,讨论出兵讨奉问题。闽督周荫人,赣督方本仁,鄂督萧耀南,还有齐燮元、陈调元、王普、马联甲或亲自参加,或派来代表。根据地势,应该先由苏军发动,但苏军将领慑于奉军强大势力,不敢打头阵。最后孙传芳自告奋勇,表示先从上海发动。准备打到南京后,由吴佩孚主持全局。会议结束后,孙传芳以‘国庆’阅兵之名,向松江,长兴一线集中兵力……”

    段祺瑞问:“听说张作霖如何动作吗?”吴光新懒洋洋地说:“张作霖得到情报,赶紧召集关内奉军四督——李景林、张宗昌、杨宇霆、姜登选到沈阳开会,会议内容不得而知……”

    “好了,你去吧,我有办法。”“姐夫,还是想想后路吧。”“不,还不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北京关税会议已通知各国,已有1个国家报告参加,如能提高关税,我们就有可观的经济收入,执政府就有了活力,就能让军阀们听凭我的摆布,我段某也会大有可为!”

    真是当局者迷。段祺瑞执迷不悟,利令智昏,把自己的命运寄托在虚无缥缈的幻想之上。吴光新还能说什么,劝什么?他的心在流血,流泪。他默默地离他而去,刚出门便潸然泪下,哽咽起来。他环视着这座中西合璧,南北兼容的豪华空府,生出一番惋叹和感慨,心想:“别了,空府,下次再来时它的主人是谁呢?”

    段祺瑞自我感觉尚好,并未有末日即将来临之感。他过高地估计了自己的作用,依然想从中斡旋,幻想阻止战争爆发。吴光新一走,他就给陆宗舆打电话,要他去一趟杭州,以老同学的身分,劝阻孙传芳罢兵息争……陆宗舆走后,段祺瑞坐立不安,企盼传来振奋人心的好消息。然而,好消息没盼来,却盼来三名亲信挂冠而去的恶讯:就在吴光新离开空府第二天,秘书向他报告:吴光新、李思浩、梁鸿志留下一封信不知去向。他们的举动,对他打击太大了!这件事昭示作用很大,很可能在内部引起连锁反应和信念动摇。为此,他耿耿于怀,郁郁寡欢,终日哀叹不已……另一件“糟心事”接踵而至。陆宗舆没回来,第三次江浙战争打响了!

    同其他军阀一样,孙传芳在军事发动前先大造舆论。他先后发表支持工人运动,揭露奉军镇压工人罪行,反对各国来沪司法调查等通电,以骗取人民的支持和同情。

    张作霖懂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道理。奉军从榆关到上海,战线长达几千里,一旦战争打响,冯玉祥可能从背后夹击,他便会陷入首尾难顾的险境。于是,在奉天会议上,张作霖经过权衡,做出“暂时收缩”的决定。在孙军发动前一天,他就命刑士廉部,在一夜之间把1。5万名奉军撤出上海,并宣布“履行撤军条约”,上海永不驻兵。姜登选还给其同窗好友孙传芳发电:“苏不犯浙”。但是,孙传芳岂肯罢休,10月15日即以浙、苏、闵、赣、皖五省联军总司令的名义,通电讨伐奉军。战争就此全面展开。

    战发当天,段政府下令孙军退回原防,但只是一纸空文而已。孙传芳发动这次战争,前后只用了5天,放了几排空枪,便以风卷残云之势,把奉军逐出东南半壁,从此,孙传芳轻而易举坐上5省霸主的宝座……江浙战争打响后,陆宗舆才回京复命,当晚,来到段公馆。一见段的面尴尬地说:“芝老,我……我回来了。卑职无能,未能劝阻孙传芳。卑职去了武汉,了解到吴佩孚的一些情况。”本月1日,吴佩孚乘决川号轮船由岳州到达武汉,萧耀南率文武官员到码头迎接,其热烈场面可谓空前,像迎接国家元首。”

    老段冷笑道:“嘿嘿,这真是‘时来风送滕王阁,运去雷轰荐福碑’。萧耀南几次武装拒吴入境,怎么一下子变了?人哪,变得如此下贱?”

    陆宗舆接说:“吴佩孚到达武汉第二天,就在汉口查家礅桂起‘十四省讨贼联军总司令部’的招牌。任命章太炎为总参议,蒋百里为总参谋长,张其锽为秘书长,白坚武为政务处长,张方严为秘书处长,张志潭为外交处长,高洪恩为交通处长,张福来为营务处长,刘梦庚为机要处长,虞际唐为副官处长,刘绍曾为军需处长。还发表对外文告,声称尊重一切条约,保护各国侨民,希望各国在战争中严守中立。这俨然一个小朝延啊!”

    “有哪14省”“包括川、黔、滇、桂、鄂、湘、晋、陕、浙、闽、赣、苏、皖、豫……”“哈哈哈,吴子玉真敢吹大话。”

    “我跟萧耀南私下进行过深谈。他对吴佩孚的虚张声势既不欣赏,对他的飞扬跋扈又很反感,对他未来政策更不放心。比如他的讨贼军指的‘贼’是谁?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目中的贼与其说是奉系,不如说是冯军。这与萧耀南、孙传芳及大部将领是背道而弛的。还有孙、萧等人对执政府和芝老表示拥护态度,而他也与大家大相径庭。这就是说,吴佩孚内部已分化成联冯、联奉两派,一开始就处于四分五裂的局面……”

    按照执政府的规定:每天上班前,秘书长要向执政报告日内发生的要闻要事,研究部署一天的工作。今天的碰头会,由新秘书长邓汉祥向段祺瑞汇报,他报告两条消息——其一,吴佩孚在汉口发表通电,痛斥段政府“毁法乱政”,标榜自己是为“护法”而来,决心恢复法统,把段祺瑞赶下台……其二,吴景濂带领大批贿选议员到达武汉,请吴佩孚召开国会,组织“护宪军政府”。吴佩孚有此迹象,但因上次失败教训,暂时未敢亮出招牌。

    段祺瑞道:“这是意料中事啊,东南有何动静?”看来,他更关心战事。

    “前者,”邓汉祥介绍说,“孙传芳、陈调元、白宝山、马玉仁等联名致电吴佩孚,说什么:“……仰恳出山,北上申讨。传芳不才,愿执鞭以从其后。”昨天,方本仁、马玉仁、王普等十几名将领,包括吴新田、张治公等人联名致电,表示拥吴讨奉。但是,吴佩孚对讨奉并不热心,倒有与奉联合的迹象……”

    “不好。”段祺瑞担心地说,“一旦奉吴联合,执政府前途更加危殆了。冯军有何动作?”

    “奉军退抵徐州后,”邓汉祥说,“冯军曾跃跃欲试,准备起事,但因吴佩孚骤然鹊起,暂时停顿下来。不过,冯玉祥与孙传芳一直密电往还,暗通声息,以求一逞。”

    “冯奉关系如何?”

    “冯、奉关系时紧时松,变幻莫测。但表面尚保持合作姿态。奉冯双方方代表经常往来于包头、奉天之间。张作霖为避免腹背受敌,不得不与冯玉祥虚与委蛇。为合作讨冯,张作霖正在拉拢吴佩孚。前者,曾派杨宇霆去岳州为吴祝寿,这次又派苏锡麟为密使到汉**动。据说与吴佩孚达成三条协议……释放曹锟,逐段下台,推举王士珍当总统。”

    像有一只巨手,紧紧捏住段祺瑞的心脏一阵巨痛,他勉强支撑着,半晌不说话。他的自尊心很强,不愿让部下窥见内心世界,更不愿向他人敞露心扉。邓汉祥见他脸色灰黑,表情凄怆,险些昏厥,便问:“芝老,要不要请医生?”

    “屁话!”他振奋一下精神道,“无灾无病请什么医生?还有什么?”“没有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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