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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www.bqg34.org,虐文女主画风不对[穿书]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易桢还没见过他这个样子, 愣了一下,问:“……你还喝水吗?”

    姬金吾刚才被她没轻没重地摁了一下,现在连稳住正常的思绪都难, 浑身像是烧着火。但又不是之前那种烈火灼烧的疼痛,是另一种、比较温和的……

    他没办法形容。不太像痛,但也绝不快活。

    他艰难地喘息了一下, 浑身像火烧似的, 点头:“喝。”

    易桢手上捧着个冰裂纹小盏——因为夏天到了, 用冰裂纹会显得凉快——将温热的水递到他唇边。

    姬金吾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水。

    他本以为是凉水,喝下去至少可以压一压满腔熊熊燃烧的烈火, 谁知竟然是热水, 喝下去非但没有压抑, 反而因为素白的手指拂过唇前, 被勾得更严重了。

    易桢自然知道他是怎么回事, 她有点紧张, 不知道该做什么回应, 先把那个冰裂纹小盏撤了, 随手放在床头的柜子上。

    “阿桢。”他握着她的手,她手指上还有方才没端稳杯盏溅上去的一颗水珠。

    他先是舔了舔,将那颗水珠舔掉,随后觉得不满足,把她的手捧到唇前, 吻了又吻。

    根本没法满足, 又舍不得离开她独自去解决, 只好红着眼眶一遍一遍亲吻她的手指。

    因为今晚下雨的缘故,外面几乎一点月亮都没有。屋子里的灯烛倒是亮得很,她微微掀起了床帐子,那光亮就只在她身上。

    好想要。

    可是姬金吾还时刻记着,要娶她,要在新婚夜里,要给她准备茜素红的婚服,要……

    她不答应,不可以唐突她。

    不可以因为嫉妒别人,去伤害阿桢。

    姬金吾恋恋不舍地把她的手放下,膝行了几步,想要下床离开。

    如果说数十年如一日的痛苦、几十年和不同人打交道的经历,带给姬金吾什么正面的东西,那就是:

    他心性非常强大,自制力十分强。而且不管什么时候,都能轻易认清自己究竟想要什么目的,达成这个目的又需要去做什么。

    他想要和阿桢相爱,想要和阿桢一直在一起,想要对阿桢好。

    这是他的目的。

    现在因为嫉妒和醋意,做出不在计划之中的事情,就对他的目的没有帮助。

    易桢忽然问:“你方才不是去沐浴过了吗?”

    他来黏她之前,就去沐浴换过衣服了。

    姬金吾哑声道:“我再去一次。”

    易桢有点不懂了。她方才以为,自己就要拥有适龄女青年可以拥有的性生活了,结果害羞劲儿还没过去,男人要跑了??

    易桢说:“没关系的,你沐浴之后一直同我在一起,很干净的。”

    姬金吾:“……”

    姬金吾有些回过味来了。

    他哑声笑了:“阿桢,你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易桢:“我知道。”

    “不在这个时候,”姬金吾强撑着冷静:“等我们成婚……”

    易桢:“可是我想要,我馋你身子。”

    两个人相爱、在一起,不应该享受相爱的时光吗?

    这互相依偎的一刻,都是我两度跨越生死、穿过人群、是你从死亡的阴影中泅渡而来、万里跋涉,才从时间中偷来的。

    若我明天死了呢?若明天遇见什么坏人,坏人强迫我们再也不要相见呢?

    姬金吾:“……”

    他被惊得转过身来,细细观察她的表情,以确定自己没听错。

    易桢仰着头迎接他的目光。

    她瞥了一眼他的腰腹位置,小声地追加了一句:“明明你也想要。”

    姬金吾:“……”

    姬金吾抿了抿嘴:“我去喝药。”

    易桢愣了一下:“啊?”

    等等等等一下!喝什么药!等一下!您不行的话!我们要不然还是再商量商量!草!婚前性行为果然还是很有必要啊!等一下!

    姬金吾已经走到门口吩咐下去了,回身看她,解释道:“你这个时候可能不太适合怀孕……你身上还有南岭秘蛊,而且修为的问题也要再请大夫……”

    难为他说这一大段逻辑清楚的话,明明眼眶全红了,硬着攥着拳头说完了,手上都被自己按出印子了。

    易桢问:“那药苦不苦啊?我能不能吃点糖垫一垫先。”

    姬金吾已经爬到床上来了,把她揽到自己怀里来,去吻她的脖颈,低声答了一句:“不是你喝,我一个人喝,你好好在床上待着就行。别喝那种东西,对你身子不好。”

    易桢方才出去端水,把床前的帐子别了一小截在银钩上。

    姬金吾嫌屋里的灯烛太亮了,起身就把床帐子从银钩上取了下来,将她的身子完全挡住,一点也不叫外人看见。

    一向以来,值夜的女使都是最轻松不过的。

    女使要比婢女领的月钱高许多,一向是多年的婢女才能成为女使,也只有女使才能为主家守夜。

    姬家的女使是个上好的差事。姬家郎君脾气很不错,从不无故赏罚,也从没有过无理要求。

    现在姬家郎君娶了夫人,夫人第一次到姬家在相尹的宅院里来,原本大家都有些忐忑,害怕这位夫人不好相处。

    结果多虑了,夫人比郎君还好相处。郎君因为夫人在,比平日还要脾气好几倍。

    女使们私底下说,“还是同原先一样,是份顶好的差事”。

    结果到晚上,就品出和原先不一样的地方了。

    先是要了避子药。

    端药进去的时候,几个守夜的女使还嘀咕来着,说郎君看着很是宠爱夫人,怎么还要避子药?

    后来还是从小厨房那边听来的,这避子药不是给姑娘喝的,却是给男人喝的。

    几位女使又想起,夫人才来两日,就见了三四次大夫,那天晚上更是灯火通明,大夫忙了一整夜。

    这下真相大白了,想是夫人现在身子弱,不适合有孕,所以才要的避子药。

    郎君不是不疼夫人,是疼夫人疼到骨子里去了。

    夫人那样的美人,换她们,她们也喜欢。

    药端进去之后,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又要了一次水。

    端水进去的时候,屋子里的灯烛已经灭了大半。灯是自然熄灭的,因为没人去挑烛花,也没人顾得上去管灯烛。

    郎君吩咐,水放在门口就好。端水的女使也只来得及匆匆扫一眼,只看见灯烛灭了大半,其他的都没看见,就已经关门退了出去。

    “就没啦?”女使之间自然是不准妄议主家的,但是也有私底下很要好的伙伴。要好的伙伴之间,连命都可以托付,没什么话不能说。

    换班回来的那位女使先是张望了一遍,去门口窗前都确定了没人听墙根,然后才回到自己床上,同自己的好伙伴说:“你千万别同他人说。”

    “我就你一个伴,还同谁说。快说,小声些。”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床帘帐子都遮掩得严实,但是就是莫名地叫人面红耳赤。

    她敲门进去的时候,灯烛虽然灭了大半,但还是能勉强看清楚的。

    床前丢着好些方白绸,是脏了,才扔出来的。

    夫人之前好像没有听见敲门声,是她放下水时才听见了声响,还迷迷糊糊问了一句:“怎么了?”

    听不见郎君说了什么,大约在给夫人解释吧,声音压得太低了。

    但那声音是极其快活愉悦的。

    她退出去的时候,刚好郎君披着件衣服出来取水了,她也不敢看,低着头便出去了。

    黎明时分又要了一次水,那次才是真正歇下了、没有声音了。

    一整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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