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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太君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灰白,似乎受了重大的打击,口中却强自辩解道:“小贱人,你胡说些什么?”

    秀如道:“太君,虽然您瞒过了别人,但是别忘了婢子是侍候您的,有些事要过婢子还不容易,婢子刚才在园中的桃枝洞中,又看见了一枚又玉连环,您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蓝太君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秀如道:“天快黑了,现在的情况已变,太君的居室未必再是禁地,因此婢子请太君快点点走吧,这对大家都好!”蓝太君叹声道:“你你知道多少!”

    秀如道:“婢子几乎都知道,只是婢子深明利害,从没有对第二个人说过。”

    “除了你之外,还有谁知道?”

    “没有,您知道婢子的口一向很稳,婢子怕您被杀会将事情喧嚷出来,那对大家都是个伤害,你在这儿已经无可作为了,还是快走了吧!为了您自己,为了定远候府,也为了大庚领的元晖爷,您快走吧,只有您才能解开那双玉连环上的结!”

    蓝太君终于叹了口气道:“好!我走,我去把那个玉连环拿走,而且从此不再见到任何人,只是秀如,你必须发誓不告诉任何人!”

    “婢子知道,不过婢子一定要告诉小候爷,也唯有这样,小候爷才会放过元晖爷!”

    蓝太君想了一下才道:“好吧!人英还懂得轻重,不过你要提醒他,唯一的条件就是放过元晖,定远侯府是不能再耽了,但蓝天鹅当海盗时,还有一批窖藏,存放的地方他是知道的,你就说我吩咐他,叫他去起窖藏,自谋发展吧,过一两年我会去看他的!”

    “婢子知道。”

    “假如元晖受了伤害,或者是听到了什么闲言,我就不管了,那对大家都没好处!”

    “婢于知道,太君请吧!”

    才说到这儿,村子里忽然飘落一条青色人影,扬手一缕剑光射向秀如,幸好旁边的秀玉动作快,代地接住了。

    那是一支镖,而且是一支淬了毒的镖,秀玉接镖在手,连忙丢开,已经痛得满地乱滚。

    蓝太君见状大惊道:“弘修,你好大的胆子,谁要你闯到这儿来的,”

    那道人挺着剑笑道:“来帮你们的忙,我从玉皇宫那儿过来,看见有人在厮杀,我又怎么不管,六师姊,是不是这些人欺负你了”

    蓝太君急忙道:“这不关你的事,弘修,你是出家人,不要管这些是非,快走。”

    这个名叫弘修的道人却笑道:“你不会当多久的出家人了,六师弟,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店家的人找到我,也为我请准了脱离道籍还俗。

    原来我家最后的一个男子也暴病身故,门户无以为继,要我回唐门去接掌门户,我那个暂理唐门的大嫂已经陪着掌门师兄前来,这三两天亦即可到,等他们来到后,就要为我脱籍还俗,因为再过几天我就是唐门的掌门人,恢复我的俗名唐弘了!”

    蓝太君怔道:“真有这回事?”

    “我骗你干吗,两年前,我家的人就在找我,掌门师兄为了那个原故,才把我从雷洞的苦修监里放出来,提前结束了我的监禁,把我送到玉皇宫来暂居,不让我跟家人见面,这一次我大嫂因为我那侄儿也死了,再次上峨嵋,说如果再不交,她就要不惜一切,踉峨嵋火拼了,掌门兄没办法,只好答应了!”

    “你是从那儿知道消息的?”

    “玉皇宫的观主昔日是江湖上的一名剧盗,他对我的事很关心,一直在为我打听消息,这是他亲口告诉我的,而且还帮助我制练成了毒源”

    ‘’你实在糊涂,唐门有三十六普通毒器,原是不禁授人的,只要有人帮过我们的忙,都可以提出任选一种要求,等我接掌了门户之后,还可以习知十二种毒器的制法,那才是不得之秘!”

    这时,秀玉不但疼得满地乱滚,而且她接触到毒镖的那只手也肿了起来,秀如急忙道:

    “太君,您既然与这位道爷是同门,就请求他的把解药赐下吧?”

    蓝太君道:“弘修,把解药给她!”

    弘修道:“不行,六师姊,我在树上听见她对你百般的辱骂,你也说要杀她的,为什么还要救她?”

    蓝太君道:“你不懂,快把解药给她!”

    “六师姐,我根本就没有解药,唐门规矩,传人毒技不传解法,中了毒的人必须到唐家去求解药,以便追索根本,像我把断魂缥传给了马修文,唐家的人就不再使用这种毒器,以后发现有人伤于这种毒镖之下,立刻就可以知道是谁干的,问明曲直,如果是马修文不对,我们就可以追回毒镖,所以唐门毒技虽然传出去,不会流得很久,过上十年八年,又回到我们唐家户,我一共为马修文制了二十四支断魂,每枝镖上的毒只能使用一次,用一支少一支,用错一次,追回剩余的,我们自己也制了二十四支,六师姐,你要杀谁,我都可以人你完成!”

    蓝太君道:“你真有这把握?”

    秀如在那边道:“太君,秀玉是为了救我才中的毒,如果您不救她,婢子就不管一切了。”

    蓝太君打量了一下才道:“弘修,那个丫头侍候我多年,无论如何你得保全她的性命!”

    弘修道:“我的确没有制解药,就算立刻配置也来不及,要保全她的性命,只有一个办法砍掉她那只手,所好那只是肌肤的接触,如果是破了皮见了血,那就必死无疑了。”

    秀如闻言正想拍剑砍掉秀玉的手,葛天香忽然道:“等一下,让我看看,唐门毒药虽然是霸道,但我还不相信会难得倒我”

    她走到秀玉面前,用手指几封住了她臂上的经络,仔细察看了一下,道:“这是见血封喉的剧毒仅是沾上外皮,还不足以致命,把她送去用明矾水冲洗肿起的部位,然后再用这种药,一颗内服,一颗化水把手掌泡在里面,半个时辰后其自解。”

    她在身边取出一个药瓶,倒出两颗药丸,弘修闻了气味,忙喝道:“你那来的本门解药?”

    葛天香冷笑道:“活见你的大头鬼,本姑娘身边这种疗青的药丸叫毒龙丹,能治百毒,价钱们唐家还造不出呢?”

    弘修怒喝道:“伤在唐门毒药的人,如果谁敢插手施救,就是与唐门作对,你敢找死。”

    葛天香道:“本姑娘身怀毒龙丹,何惧你们唐门之毒”

    弘修跃身挥剑急扑楚平在空中把他给拦了下来,两人接上手,立刻展开了恶斗,葛天香笑道:“楚大侠,你让他过来好了,我也把他尝尝我天棘刺毒的滋味”

    楚平道:“不可以,葛女侠,你别忘了,我曾受天残前辈之托,阎王帖子天棘毒刺不准轻易使用。”

    “我没忘,但是在两个条件下是可以使用的,一个是在生命受到威胁时,另一个是遇上了对方也是使用毒器时。”

    楚平道:“此人既将接掌川中唐门,你如杀了他,势将激起一场大祸。

    葛天香愤然道:“那就只是纵容他施放毒物来残害我们了,不行,这太不公平。”

    楚平道:“唐门的毒器虽然霸道,但是规律极严,他今天随便用来对付一个女孩子,已经犯了戒律,我们只要擒下他,交给唐门,他们总得有个交代的。”

    葛天香道:“人家要接掌门户当掌门人了,你把他擒下来交给他们的门户?我的楚大爷,这话是怎么讲,难道人家还会掌门来按门规办不成?”

    楚平庄然道:“他现在还没有正式接掌门户,假如他已经接掌了门户,就要接受长老堂的番长老堂番理属实后,远超过任何一介接掌门派,即使是掌门人,如果使用毒器不当而犯过,经长老堂番理属实后,身受的徽还更严,江湖上使用毒器本为大忌,可是唐门全以毒为技,流传武林多年,却备受尊敬,就是他们自律很严,从不伤及无辜,也从不义之行”

    弘修哈哈一笑道:“小子,你对我唐家的情形倒很清楚!”

    楚平道:“正因为我很清楚,所以才对你特别客气,否则我就要你好看,你不还是放下剑来,乖乖地接受制裁。”

    弘修冷笑道:“小子,你想得倒很美,居然要我放下剑来让你交给我们唐家长老去处置。”

    楚平道:“不错,好在你还没响接掌门户,而且还没有杀死人命,只是擅自使用毒镖而且,因此你不会受到太重的处分,但望你不要一误再误!”

    弘修大笑道:“小子,难为你把唐门唯一的亲友了,当年我就是犯了点错,被逐出唐门,我才投入峨嵋门中的,离家的时候,我就说过除非他们改变那些规矩,否则别想我再回去,现在他们最后的一个男丁也死了,我大嫂逼得来求我回去主掌门户,那自然也是接受我原条件,改变规矩了!”

    楚平肃然道:“你大概还不知道唐门上一任掌门人是如何死的吧,以辈份论,上任掌门人唐天纵该是你的侄系,两年前才十八岁,他是一个人消消地溜出门在一家妓院里喝醉了酒,与人争风打架,一时冲动,用飞蝗针把对方的一双眼睛射瞎了,结果为长老堂知道了,虽然知道这是唐家最后一个男子了,仍然执法如山,判处自裁,因此你想想清楚,唐家的人是否会为了你而坏了规矩?”

    弘修脸色一变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

    楚平道:“我姓楚,是湘中如意坊的东主,如意虽以货珠宝为业,但如意坊对天下武林各派的消息也最灵通,鲜不知道的事!”

    弘修寒着脸道:“最了不起我不接门户,他们就无法再以那引进规矩来压我了。”

    楚平道:“那你会更糟,不是唐门弟子,擅用唐门毒器,而且还以毒器赠送外人,你将百死莫赎。”

    弘修显然被吓住了,收剑退后,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蓝太君忽然凑到他的身边,朝他低语了一阵。

    弘修点了点头,然后朝楚平道:“关于我使用毒器的事,我会等我大嫂来自请处分,到于你要我放下兵器束手就擒却办不到,我已是唐门掌门人身份,你们敢对我无礼,那就是与整个唐门作对了!”

    楚平道:“唐门是名门正派,如意坊与八骏友也是武林中有名的组盟,我相信唐门是执法堂将来总得对我们有个交代的,擒人之说是针对阁下的行动而言,如果阁下不再行凶伤人,我们自然也无意留难,阁下可以请了!”

    弘修道:“楚平,我把话说在前面,等我正式接掌门户,我可不在意什么如意坊或八骏友,总会找上你们的!”

    楚平朗然道:“异日为敌为友,悉听尊便,今天我们是不愿与唐门无谓的冲突,才放过你,假若唐门清规无法在你手中维持下去,不等你找来,我们会先找上你的。”

    弘修冷笑一声:“六师姐.我们走!”

    接了蓝太君作势俗任,蓝太君忽然道:“且慢,我还有点东西没有拿!”

    徐步而来,向楼房走上,行将楚平身边时,猛地发剑,直刺向楚平,幸好楚平一直对他在戒备中,虽是来势匆急仍然来得及挥剑迎架。

    而弘修却乘此机会将手一场,两支蓝色飞镖飞向了肃香与天峰王妃。

    变起非常,肃香不会武功。而天峰王妃的武功也只是略通技击,对这种突来的奇袭,根本没有抵挡之力,还好燕玉玲在她们身边,连忙飞身起来,举腿朝镖上踢去。

    但弘修这两支镖的手法很怪,居然受她的腿风作用,略略一偏,兜了个圈,又向二女飞去。

    燕玉玲空中一个翻身,再度踢出两腿,这两腿不是踢缥,而是挡镖,笃笃两声,钢镖身中在她的小腿上

    裴玉霜、朱若兰与葛天香三女见状大怒,刀剑高举,分从三个方向攻向了弘修,朱若兰更是怒喝道:“好卑鄙,竟然敢用这种手段”

    蓝太君与楚平正在缠斗中,见一声冷笑道:“楚平,你的妻子已经中了断魂毒镖,那可是见血封喉的利器,你如要要她活命,只有一个条件。”

    楚平沉声道:“蓝太君,我从没有见过一个人如你这般反复无常,找不愿再跟你谈任何的条件!”

    蓝太君冷笑道:“楚平!你应该知道我一生好强,事事不付落人后,但我这一生没有做过一件趁心如意的事过,而我费心全挨几十年后,我仍然被你们赶走,你让我怎么甘心。”

    楚平哼了一声道:“我不懂你心里究竟想要的是什么,蓝候祖孙三代,你已经害死了两代,仍然不死心,连第三代都不肯放过,这到底为为了什么?”

    蓝太君咬牙道:“为了我恨姓蓝的人。”

    “你恨胜蓝的,这话是怎么说呢?”

    “我的高曾祖父刘白是蓝玉手下的部属,我高曾祖母胡氏长得很美,蓝玉为了要占夺她,征西的时候,故意遣我高曾祖父去偷袭敌军,然后密遣心腹在突袭时,把他暗算了,将我高曾祖终掳以为妾,谁知道我高曾祖父在背后一剑穿胸,竟没有死,被胡人的一个女子所救,养息了半年痊后,就娶了那个牧女为妻,生下了一个儿子,那牧女死后,我高曾祖父带了儿子回到中原,想要找蓝玉报仇,但是他竟以谋逆有据伏诛人”

    “那仇恨应该解了。”

    “解不了,我高曾祖父占夺时,已经怀有身孕,她知道了蓝玉的阴谋,但是为了保全刘氏一脉,含泪以事仇,只想能生下那个孩子,蓝玉答应了,可是竞私嘱稳婆,在我高曾祖母分娩时动了手脚,活活把一个初生的男孩子扼死,我高曾母悲动莫名,无以为计,只得咬牙苦忍,日后终于搜集得益王图谋不轨的文件,陈之朝廷,蓝玉伏诛之日,我高曾祖母自杀了!”

    “等我高曾祖父发现了高曾祖母的遗书后,曾立誓要诛绝蓝氏一族,可是蓝玉已死,也不知道是否有后人,只得四下寻访,终于查出蓝王与燕王棣交好,曾经把第三个儿子托在燕王那儿,他立誓要杀死那个人,却反为那个蓝英的少年所杀。

    我曾祖父又负起血海深仇,几思报复,正想进京报告,那知太祖已死,长孙建文立,年纪还小,一时无以奈何,想要等到建文帝长时,再去告燕王棣私留蓝氏后人,燕王却发动得更快,靖难一役,居然逼死了建文帝而做了皇帝,而蓝英以有功被了候,以后他们玩弄权术,势力很大,而我们刘家却世代单传,只好把这个仇恨传了下来,到了我这一代,只有一个女儿,我没有别的方法报复,只得投入峨嵋,想学会了武功来刺他们,那知道等我入门艺成下山,才知道蓝天鹅是我的同门二师兄,早已艺成闯江湖为他的族兄做护卫,艺事高超,力敌无望,我只好再想办法,于是我故意见到蓝天鹅,明知他已有妻,仍然没法使他跟我发生关系!”

    “你没有想到蓝候会收留了你?”

    蓝太君咬牙道:“那老匹夫不是东西,他是见找年轻貌美才要我的,我怀有身孕,他仍然不肯放过我,一直到我怀孕七月才停止侵犯我,等我生下元晖,才满月那天,他又来了,我才忍无可忍,赏了他一支毒针!”

    “他是你的丈夫,你怎么下得了手?”

    蓝太君道:“为什么下不了手,你知道他跟蓝天鹅是如何对付我的,他们族兄弟俩在饮食中下了药,迷昏了我,给我灌下了散功药,帮助那个老鬼得到了我,要不是我留有解药,迅速恢复了功力,要不是我身边怀有唐门的毒针与唐门独擅的解毒药早已被折磨死了!”

    “你在说些什么?”

    “我说的是真话,在大庚领还有一位老妇,她是老鬼的待妾,叫玉花,你可以问她,就知道我说的都是真话,我杀了老鬼,继续留在蓝家,就是为了想把元晖弄上候爵的位子,澈底地摧毁他们蓝家的功名事业”

    “蓝元晖是你跟蓝天鹅的骨肉,由他继爵,仍然是蓝姓我骨肉,怎么能算是更替呢?”

    “蓝天鹅大我十五年,我进峨嵋时,他已经艺成出师了,如何有情法,我是发觉自己怀了一个多月的身孕才急急找上了他!”

    “那是难?”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那时又怎么会怀有唐门解药与毒器的自然弘修的,他比我小半岁,晚我半年进了峨嵋,楚平,我没有时间多谈了,我给你解药,救你的萎子,而你答应为我找到那个叫玉花的老妇人,把事情的真相公开出来,不偏不倚了”

    楚平道:“解药不必了,但是我可以答应为你把事情的真相揭发出来,其实你是可以自己说的!”

    蓝太君叹道:“我不愿我的孩子姓唐,更不要他入唐门弟子,那是个很恶毒的门户,大权为一批老婆子所控制,连身为掌门人都不得自由!”

    这时弘修在三个女子围攻下,虽能从容自保,却无再出手来发暗器,急叫道:“六师组,快来帮我一下忙,分掉一两个对手,我好用断魂镖!”

    蓝太君空翻跃,加入了战圈,可是她的剑光下搠时,却是刺向弘修,把他刺倒在地上。

    这个变故使得每个人那怔住了,弘修在地上痛苦地扭着道:“六师姐,你、一为什么要杀我”

    蓝太君道:“为了使你们不找上你接掌门户。”

    弘修剑中要害,蓝太君似乎不想让再说什么,又补上一剑,斩落了他的首级,才对楚平道:“楚大侠,你可以查证,我说的都不是虚言,蓝天鹅跟我并没有多深的感情,他还是忠于他们蓝家的,这些年来,他们蓝家一直对我容忍,也是怕我把那些丑事揭发出来,了解到我们刘蓝两家的情仇,你应该不会怪我手段太辣了。”

    楚平对着这个女人倒是不知该说什么了

    蓝太君收剑归鞘,又淡淡地道:“我必须要杀掉弘修,因为做唐门的掌门人是很大的不辛,我不能再让他们找到一个唐家的人”

    楚平一叹道:“前辈做得太过分了!”

    蓝太君道:“我并不想这么做,但是逼不得已时,我也会考虑地做的,关于我本身的毁誉,我已不计较了,但是我只有一个儿子,我不想让他再受到任何不幸,大侠应该能同情我这一番护子之心吧!”

    楚平摇头无言,蓝太君又道:“我的儿子也姓了蓝,我也不能再对蓝氏一族记仇了,只要元晖不受到任何伤害,我对蓝家的人也不再有任何行动,否则的话,我会不顾一切搅得蓝氏家破人亡的,言尽于此,你可以跟这个肃香商量一下,只是我不希望再有人知道那些事了”

    说完话,她身形一晃,出墙头翻了出去,大家也怔住了,事情会如此结束是谁也料不到的。

    葛天香忽然想起道:“不好,玲妹子中的断魂毒镖,我们得赶紧为她设法救治!”

    燕玉玲却含笑道:“没关系,那两镖打在小腿上还伤不了我”

    葛天香道:“你不知道,那种毒见血封喉,连沾上一点都不得了,何况是深入血脉呢?

    我的毒龙丹可能压住毒性,但是否能化解毒性还不得而知,你先服两颗下去”

    她掏出了瓶子,倾出两颗九药,但是燕玉玲却推回道:“这种药既是如此珍贵,别精塌了!”

    “不管多珍贵,保命要紧!”

    燕玉玲笑笑摇头道:“不!小妹双腿天残,为了行动方便,装设的是一对木腿,所以才百毒不侵”

    她撩起裤腰,两双毒镖虽然牢牢地钉在上面,但是却没有造成任何伤害,葛天香这才嘘了口气道:“你可真把我吓了一跳!”

    困扰总算过去了,肃香把大家请到天叽楼中,楚平单独把肃香与秀如找到一边,说出蓝太君的话。

    秀如叹道:“我早就发现太君与这个道人来往,每次他们见面时,总是先在后院的那棵大树洞中放置一枚汉玉环为记,因为太君每日黄昏,一定要在树下练剑,风雨无阻,看见一了玉连环,那天就会把我们都遣走,等待他前来,我正在奇怪,太君已是六十岁的人了,怎么还会与人有私情,却想不到是是这个原因!”

    楚平道:“夫人可知她所说的事是真是假?”

    肃香默然片刻寸道:“大概不会假她来到候府时,妾身已有十岁,总觉得才候爷娶她续弦的事十分勉强,而且候爷在世之日,明知道与她蓝天鹅叔侄之间,却又十分交好,总是有原故的,不过老姨奶奶玉花还在大庚领候府,这件事的始末,总可以问个清楚的!”

    楚平道:“那她杀死弘修,倒是情有可原,如果唐门的人知道还有一个嫡裔在外,一定会强迫他回去接掌门户,唐门规律极严,如果没有真正任侠济世的胸怀,在唐家做子弟确实是很痛苦而又危险的事,唐家的女人、男子多全是被他们自己的门规处决的!”

    肃香道:“以后该怎么办呢!大侠是否能指示一二”

    楚平一叹道:“夫人,我是我说一声,蓝候的名声的确都不太好、刘素芬则是旧仇加上新怨,因此她的报仇手段虽然过苛,毕竟事出合因.好在他们小兄弟俩身经忧患,或许能一改积习,希望夫人把出后果告诉他们,祸福无门,唯人自招,一人之失,不仅会损及自身,更呆以贻祸子孙,今后多在修己上多作努力,至于蓝元晖,也不会再在蓝家耽下去,让他离开吧!”

    这也是唯一办法了,群侠在怀玉山庄住了一夜,帮着料理了一睛,第二天开始东行,甫出川区,快近姿源县城时,却被四个人拦住了去路。

    那又是一名老妇,够同三名老道士,立在道旁,像是等候已久,楚平一看,知道又是麻烦来了。他只得下马,上前一拱手道:“四位有何见教?”

    首先开口的是那老妇,道:“尊驾可是八骏友之末的楚平,楚大侠?”

    楚平道:“晚辈正是,前辈有何指教?”

    老妇道:“老身是唐蝉娟,是川中唐门的代理掌门,这位是峨嵋掌教弘真人,这两位是弘善、弘真仙长。”

    楚平心中一惊,峨嵋不仅是川中最大的剑派,也是不江湖上极具大盛名的五大门派之一,他们虽是以三清全真为主,但不禁收俗家弟子,且不像少林武当两派,在技艺方面,固步自封,而是兼容并蓄,不断地采取他人之精华以充实其剑技,使他们的青花剑术日见凌厉,也使峨嵋的声誉扶摇直上。

    但因为他们是一个门派,而且门规谨严,一般的江湖人不敢惹他们,他们也不轻易与江湖人结怨,所以峨嵋技艺的深浅,一般人反而不容易知道。

    这三名道人现任掌门人,两个是与掌门同辈的长老,技艺之精自毋庸讳言,何况还有一位四川唐门的执法总监唐蝉捐。

    他们之所以在此地出现,必须是为了弘修的事,这实在是很难交代的事,但又不能装糊涂。

    因此他也只有硬头皮,拱手见礼道:“掌门人与二位道长离山远水,想必是要什么重大的事故?”

    弘法真人道:“贫道等是为敝师弟弘修而来的,弘修师弟原为唐门弟子,三十年前因引故被判在雷洞关闭自修,而年前才期满云游,借居在玉皇宫”

    楚平道:“在下已经见过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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