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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www.bqg34.org,玉女奇侠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深秋后的黄山,依然是满山苍翠,鲜花遍野,看不出一丝冬天将临的景象和气息。

    每年一度最热闹的香期已经过去了,那些乘马坐轿,络绎接踵的朝山香客,这时一个也看不见了。

    但是,那些为朝山香客们所搭建的酒棚、茶寮和饭摊却依然存在,而且,生意更兴隆起来。

    酒保小贩们,也更加兴高采烈地扯开嗓门儿招徕着人山人海,摩臂擦肩的来往客人。

    这些成千上万的拥挤客人,却不是三步一磕头,五步一顶拜的朝山进香客,而是来至三山五岳的各路侠士英豪。

    这些由天下各地涌到的江湖人物,正是前来一瞻五湖四海用剑高手一展绝学的论剑大会的。

    尤其这一届的论剑大会,一再更改,数次展延,说来已有十五年没有举行了,是以,天下英豪更不愿错过这一次参观大会的机会。

    江湖人物,形形色色,一向是奇形怪状,无奇不有,有的人劲衣背剑,有的人马褂佩刀,更有的人夏天穿着皮袍,冬天反而穿着麻衫,还有一些人,一年四季是赤脚大仙,蓬头垢面,令人看了掩鼻生厌!

    酒保店伙跑堂的,要的是钱,只要有银子,任何人都招待。

    话虽这么说,酒保们依然喜欢招待那些衣着整洁,服饰华丽的人。

    这时的黄山四麓,尤其是靠近血莲谷的一面,更是人山人海,喧声沸腾,加上酒保小贩们的招徕叫卖声,更是乱成一团。

    这一届的论剑大会非常特别,不但会期三展五延,连大会的会场也大出各路英豪的意外而改变。

    往年每届论剑大会,多选天都、始信二峰,今年却意外出奇地选在血莲谷。

    更有一点使天下英豪愤怒不解的是,往年论剑,大都可以攀上峰岭去参观,而这一届却大异往常,要想进入血莲谷参观的各路英豪,不但本身要用剑,而且还要持有大会的邀请函。

    这件规定,天下英豪事前并不知道,直到到达黄山才知晓。

    看看黄山四麓的拥挤人潮,就是不得其门而入的天下各路英豪。

    由于大家的不能进入论剑会场,因而俱都愤愤不平。

    于是,喧哗叫嚷,大声议论,整个黄山四麓,立时喧声沸腾起来。

    就在这时,喧嚣拥挤的人群中,突然出现了两个奇形怪状的老人。

    一个是五短身材,头大腰粗,银发齐眉,银髯闹腮,却穿了一件及膝茶色皮背心,短裤下却穿了一双半高腰的破皮靴。

    他这身不伦不类的怪样衣着,加上他的圆脸环眼,狮鼻海口,更令人看了有滑稽突梯之感。

    尤其,在他腰间宽大铜钉皮带上,斜斜佩着一柄竹剑,更令人看了捧腹不止。

    另一位却身材瘦小,大眼秃眉,尖尖的下巴上蓄着几根狗缨胡须,满脸皱纹,肩后驼背。

    这位老人更令人可笑的是,他头上戴了一顶粗竹的大渔笠,而身上却穿了一袭粗棕大蓑衣,长几可及地,而他的腰上也带了一支兵器,却是一根又长又细的柳条树枝。

    这两位老人家,横冲直闯,目中无人,尤其瘦小老人,穿了一袭粗棕大蓑衣,任何人碰到身上都会痒痒的。

    天下英雄俱都不得其门而入,个个火冒三丈,俱都怒气填胸,大打出手的事,此起彼落,因而不时发生。

    这时被两个老人冲撞得纷纷回头,个个瞪眼,俱都准备大声呵斥。

    但是,当他们回头看见是这两位老人家时,无不神色一惊,俱都纷纷闪路,突然升起的怒火也顿时烟消了。

    因为,这两位奇形怪状的胖瘦老人,正是天坤帮退休的两位堂主。

    银发齐眉,环眼狮鼻的矮胖老人是性情怪异的天德堂堂主,人称齐南狂叟,由于他自己只知道他大概姓张,别人更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了。

    另一个身材瘦小,大眼秃眉,尖尖下巴的瘦小老人,则是天威堂的堂主。

    由于他整天装糊涂,人们便送了他一个绰号叫糊涂翁,其实,他不但不糊涂,而且比任何人都精明。

    群豪发现了这两位怪杰,纷纷惊得闪开了,俱都停止了喧嚣争论和不平的叫骂声。

    齐南狂叟、糊涂翁虽然没有天坤帮的堂主职位,改行经营江运,但他们依然有堂主时的威风和神气。

    这时对纷纷急忙闪道的群豪看也不看,对那些谦恭含笑,招呼“前辈”的人理也不理,一直大步向前走去。

    瘦小的糊涂翁一看这情形,知道办不了正事,趁机在地上捡了一顶被人踩瘪了的透顶草笠叩在齐南狂叟的大头上。

    齐南狂叟不但没发怒扯掉,反而如获至宝,急忙向眉下拉了拉,遮住了他的环眼大狮鼻。

    两人再绕了一两圈,果然已不再引人注意,最多有人觉得两人衣着怪异而已。

    恰在这时,不远处的大酒棚下,正有两个酒保在棚下轮番吆喝,大声在那里招徕客人。

    只听两个酒保吆喝道:“两位爷,太阳已经到顶啦!您老就别往前再走啦!棚下宽敞,碗筷清洁,新鲜的卤菜,陈年的花雕,大饼馒头小米粥,包您满意,应有尽有,外送一大碗菊花茶”

    糊涂翁一听,立即看了一眼几乎满座的酒棚下,一扯齐南狂叟的皮背心,低声道:“老小子,就这儿吧?”

    齐南狂叟用眼一斜道:“糊涂虫,看清楚,人家不是招呼你!”

    糊涂翁两只大眼一瞪道:“管他招呼谁,进去先喝一壶再说!”

    齐南狂叟一龇牙问:“怎么?肚子里的酒虫又动啦,别忘了,我这儿还给你老小子准备了一壶热乎乎的五加皮呢!”

    糊涂翁气得一瞪眼,道:“那壶五加皮留着你老小子自己喝吧!”

    说话之间,戟指点向齐南狂叟的如鼓大肚皮。齐南狂叟嘿嘿一笑,水桶般的粗腰一扭,反手去捏糊涂翁的脉门。

    但是,糊涂翁身形一闪,业已走进了酒棚内。

    齐南狂叟一看,只得挺着大肚子走了进去。

    酒保们一看这两位爷的装束打扮,便知道不是简单人物,自己的老板虽然也是江湖上有名的三眼鹰,却也不敢不欢迎进棚饮酒的客人。

    于是,立即跑过一人,满面堆笑地恭声问道:“两位老爷子,你们两位要来点啥?”

    糊涂翁立即怒声道:“我老人家的屁股还没找到地方坐下,就先问我老人家来点啥?”

    酒保立即哈腰陪笑道:“你们两位老人家不知道个中情形,酒棚这么大,挤进挤出不容易,所以分为喝酒的,和吃饭的”

    糊涂翁立即沉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酒保赶紧陪笑解释道:“爷,您不知道,喝酒的时间长,不须要挤来挤去,请到棚的中央去,吃饭的大都吃完了马上走,就请他在棚边上吃。”

    齐南狂叟和糊涂翁都是前来,帮助嫁到麟凤宫做少夫人的帮主黄清芬的,虽然时间尚早,但也随时可能离去。

    是以,糊涂翁大眼珠子一转,立即道:“我们两位老人家是吃饭为主,喝酒为辅,吃喝完了马上走人!”

    酒保一听,只得含笑哈腰,肃手在前引导。

    齐南狂叟早已在糊涂翁和酒保交谈时已游目看了一遍棚下。

    只见这座酒棚占地极广,至少摆了百张方桌,坐满了三山五岳的江湖英豪。

    这些江湖豪客,个个面带愠容,俱都愤愤不平地在那里大声的评论,整个酒棚里,没有哪一桌上在猜拳行令。

    酒棚的一角,横摆着方案柜台,酒缸堆得像座小山,数名壮汉正在方案上切饼切肉,开缸倒酒,显得十分忙碌。

    柜台后站着一个方脸浓眉的彪形大汉,眉心上的前额有道被挑的刀疤,由于没有及时封口,长出了一个小小肉瘤,远远看来,好像那儿又生了一只眼睛。

    齐南狂叟认识那小子,那是出了名的三眼鹰,为了彼此招呼麻烦,特地将大草笠拉得更低了些。

    两人跟着酒保前进,由于进进出出的人太多,似乎并未引起别人的特别注意。

    恰好这时有一桌人离去,酒保立即肃手请两人坐下。

    随意点了酒菜,两人立即悄悄游目察看棚内。

    只见近百桌上的酒客,俱是江湖上的一般人物,尚看不见特殊闻名的高手在内。

    其实别小看这些一般人物,而他们的实力虽不雄厚,夹缠却是最厉害,由于他们不是有组织的帮派,因而也发挥不出作用来。

    只听就近一桌上刚刚落座的一个劲衣大汉,一面愤愤地捶了一下桌面,一面望着招呼他的朋友,道:“这不是成心开玩笑吗?打从几千里地以外赶了来,为啥?还不是要看看名家剑手们的比赛吗?”

    话未说完,另一个劲衣的大汉立即附和着愤声道:“就是嘛!事前也不通报天下,待等咱们来了,却不准进去看!”

    一个年龄较长,蓄着小胡子的中年人,冷冷一笑道:“哼,事前他们自己也不知道这一届论剑大会能不能召开举行?”

    刚落座的那人,立即愤声问:“张兄,你说的他们是指的谁?”

    被称为张兄的那人立即压低声音道:“谁?当然是崆峒派和邛崃派呀!”

    一个麻脸大汉突然惊异地问:“噢?崆峒和邛崃两派怎样?”

    张姓中年人讥声道:“怎样?他们两派在暗中搞鬼!”

    同桌的其他四五人立即惊异地“噢”了一声,彼此对了一个迷惑眼神。

    刚刚落座的大汉则不解地问:“他们两派怎么个搞鬼法?”

    张姓中年人尚未开口,先机警地游目看了一眼前后左右愤声高谈的各地英豪。

    齐南狂叟和糊涂翁一看,正想低头装未偷听,恰在这时酒保已将酒菜送来。

    两人一面接酒接菜,一面仍暗中注意那张姓中年人的谈话。

    只见张姓中年人,机警地看过前后左右后,立即压低声音,正色道:“你们以前可曾听说过天坤帮专门和崆峒邛崃两派作对的事吗?”

    其余四五人俱都伸长了脖子凑近张姓中年人的面前听。

    这时见问,立即有两人正色道:“当然听说过,这是他们崆峒、邛崃两派不对嘛,纵容弟子,胡作非为”

    话未说完,张姓中年人已挥手阻止,道:“咱们先不去管那些,先说天坤帮的那位美丽女帮主黄清芬姑娘”

    其余几人中立即有人道:“那位美丽的黄帮主,不是嫁给麟凤岛的少年岛主卫擎宇了吗?”

    张姓中年人立即正色道:“正因为嫁给了英俊的卫岛主,所以这一届的论剑大会,在三改五延之后,还是召开了!”

    其中一人迷惑地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一再改期呢?”

    麻脸大汉则正色道:“这还用问吗?当然是那位黄帮主的剑法高绝,双剑无敌了!”

    另一人则迷惑地道:“听说那位黄帮主不是用双刀吗?”

    麻脸大汉立即解释道:“那是黄帮主到麟凤宫去盗凤宫仙子的玉心秘笈时,由于怕被金妪、富婆、姥宝烟三位前辈发现,才故意佩双刀的”

    话未说完,另一人却突然惊异迷惑地问:“噢,对了,听说凤宫仙子的那颗玉心是她的久恋心上人玉面神君所赠的,上面还记载着许多奇诡玄奥的剑法,不知道有没有这回事?”

    张姓中年人立即道:“当然有这回事!”

    刚刚发问的那人立即关切地问:“那么那位美丽的黄帮主,将玉心盗到手了没有呢?”

    麻脸大汉立即正色道:“当然盗到手了呀!所以才迫使这一届的论剑大会,一再地变改呀!”

    另一人不解地问:“这又是为什么呢?”

    麻脸大汉正色道:“当然是因为美丽的黄帮主,学会了昔年凤宫仙子所仗以成名的凤鸣绝伦剑法了呀!”

    一脸虬须的壮汉会意地问:“这么说,崆峒、邛崃两派是怕这一届的论剑大会盟主,再被黄帮主拿去,所以才一再地宣布延期举行?”

    麻脸大汉立即颔首正色道:“就是这个情形嘛!”

    另一个则迷惑地问:“那武当、少林,和其他门派、何以会这么容忍崆峒邛崃两派为所欲为呢?”

    麻脸大汉嘿了一声道:“谁又不愿坐几年盟主的宝座过过瘾呢?”

    其中一人立即正色道:“方才张兄不是已经说了吗?那是因为那美丽的黄姑娘已经嫁给了卫擎宇岛主之故吗?”

    黑脸壮汉理直气壮地道:“难道结婚就不能飞腾纵跃,论剑比武不成?”

    麻脸大汉立即正色道:“谁说不能参加了?可是那位黄帮主要做娘了,你说还怎么个比法?”

    说话之间,尚用两手在大肚皮上划了一下。

    黑脸壮汉一看,立即会意地“哦”了一声道:“那当然不能比剑了!”

    那位张姓中年人这时才继续道:“崆峒、邛崃两派一得到黄帮主怀孕的消息,立即又分头奔走,结果才决定选在今天在血莲谷比武论剑!”

    其中一人立即不解地问:“为什么要选在血莲谷呢?”

    麻脸大汉则沉声道:“这恐怕只有选择在血莲谷举行比剑的那人才知道了。”

    那人接着不解地问:“可是又为什么不让我们这些人进去参观大会论剑?”

    麻脸大汉则继续无可奈何地道:“这也只有问崆峒、邛崃才知道。”

    其中一人突然问:“听说这一届的黄山论剑大会应该由衡山派主办,不知为何又改由崆峒、邛崃两派接替了?”

    张姓中年人不由叹了口气道:“衡山派日渐式微,弟子凋零,可说是名存实亡”

    黑脸虬须壮汉立即愤声道:“那也轮不到他们崆峒派和邛崃派呀?”

    张姓中年人摇了摇头,道:“究竟为什么,传说不一,反正咱们这些小人物也不被他们重视,也插不上嘴!”

    其中一人不解地问:“可是现在为什么又举行论剑大会了呢?”

    麻脸大汉立即正色道:“方才不是说过了吗?崆峒、邛崃两派企图夺回论剑盟主宝座,趁黄帮主怀孕不能参加之际才赶紧奔走游说吗?”

    方才发话的那人却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道:“黄帮主论剑不能下场,难道卫擎宇卫岛主的肚子也大了吗?”

    如此一说,并没有哪一个因为他说的话而发笑,相反的,俱都一愣,彼此同时恍然大悟地道:“是呀?卫岛主难道不能下场吗?”

    其中一人尚继续道:“卫岛主的先翁玉面神君卫大侠的武功剑术,均为一时之冠,就算黄帮主不能下场,也不会把盟主宝座拱手送人呀?”

    张姓中年人叹了口气道:“外间有人传说,当初卫岛主为了尊敬他逝世的岳母凤宫仙子,决心不下场论剑,而由他的妻子黄清芬,仍以凤宫仙子的成名剑法,也就是记载在玉心上的凤鸣绝伦剑法应战”

    桌上数人,几乎是同时焦急地道:“可是,现在黄帮主已经身怀六甲了呀!”

    张姓中年人则道:“话虽这么说,可是卫岛主直到现在还没有宣布他要下场一争论剑盟主的事!”

    其中一人懊恼地叹口气道:“本届论剑大会如果不能亲眼参观,下次又要等上十年八年以后了!”

    麻脸大汉十分迷惑不解地道:“说也奇怪,既然天下用剑名家在此公然比武论剑,何以不让天下英豪参观呢?”

    其余几人也都愤愤地道:“就是嘛,大家也都为此不平和不解!”

    麻脸大汉突然压低声音道:“你们大家看,这里面会不会有狠毒阴险诡谋?”

    话声甫落,张姓中年人和另一个年岁较长的壮汉立即“嘘”了一声,警告道:“这种话可千万不能乱说呀!”

    麻脸大汉却正色道:“可是,这种事以前的一个帮会便曾发生过,他就邀请了天下所有著名高手,准备一网打尽”

    话未说完,其中便有两人惊悸地道:“王兄说的不错,既然不准进入血莲谷,咱们就不去算了!”

    如此一说,全桌人俱都纷纷颔首称是。

    齐南狂叟和糊涂翁虽然听着这一桌上的谈话,但也注意棚下其他桌上的英豪谈些什么。

    一听之下,大都相似,但他们两人早就断定这中间大有蹊跷,必有阴谋。

    如今,连一般武林人物都会料到了,难道乾坤六怪杰和卫擎宇黄清芬等人会没有想到?

    心念及此,两人立即站起来,丢下一块碎银,迳向棚外走去。

    急忙跑过来收银子的酒保,送也不送,就在桌前朗声道:“谢啦,两位爷!”

    齐南狂叟和糊涂翁见酒棚外涌到的各路英豪,仍在那里高声叫骂,挤来挤去,两人也立即向血莲谷前挤去。

    绕过一座高峰,山道已经崎岖,但前进的英豪依然不见稀少。

    齐南狂叟和糊涂翁一看,知道这些人未必都持有大会发出的请柬,根据他们脸上的神色,很可能是前来闹事的。

    果然,就在这时,深处突然传来一阵冲霄怒吼,显然是群豪与把守谷口的高手们发生了争执。

    糊涂翁这时才嘿嘿一笑道:“老小子,看样子咱们有希望混进去了。”

    齐南狂叟则冷哼一声道:“你老小子别在那里自打如意算盘吧!凭嘴巴还是办不了正经事!”

    糊涂翁也哼了一声道:“最好能闹得天下英豪都能进去”

    齐南狂叟立即沉声道:“那怎么成,血莲谷那么个小地方,一下子涌进两三万人,不要说吃喝无著,就是拉撒睡都成问题!”

    糊涂翁不由沉声问:“咱们两位老人家放着江运大老板的清福不享,好日子不过,辛辛苦苦地跑了来,为了啥?”

    齐南狂叟立即沉声问:“你老小子说为了啥?”

    糊涂翁被问得一愣道:“咱们不是来帮着咱们嫁出去的黄帮主来论剑吗?”

    齐南狂叟哼了一声道:“咱们帮主的肚子里已经有了小岛主,六个老怪物把她看得像纸糊的似的,你老小子以为会让咱们帮主前来?”

    糊涂翁听得再度一愣道:“听说咱们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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