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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www.bqg34.org,武林书生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薛仇只提到这一点,白嫂与二小全都了解啦。因为白玄龄三日前曾与无极派舒百会定了三日后,栖霞岭拼搏之约,如今,入夜未归,他们哪得不心惊?

    白珠首先惊叫道:“下好!爷爷约斗无极派的舒掌门,就在今天”

    这一声惊叫,众人全都大吃一惊!

    正当其时,厅门口冲进来一条大汉,惶声叫道:“栖霞岭头升起了救急号炮!”

    众人一听齐都大惊失色,再也不顾辩嘴,齐齐起身往门外纵去!

    众人起步算得快了,可是,还没到得厅门口,突觉一条人影,快如电闪般,越过众人,只在天井中一立,倏忽间,已不见人影!

    苍海七友全是江湖中,自命不凡的一流高手,竟没一人看出,适才闪出去的,是个什么样的人,就只看到有如一缕烟般,刹时不见。

    待到他们回过头来看时,方见厅中的薛仇,已然不见。

    厅中,除了苍海七友,就只薛仇一个外人,不用回首,他们也能想得到,那人影就是薛仇!

    可是,在他们的心中,却不能相信,是人会有这般快迅如电的身法?纵然他生前带艺投胎。

    相信也不可能有这成就,何况世间没这种事!

    以致,所有的人,全都不由自主掉首察看,以资证实。

    厅中,已没有薛仇的人影了,那么适才的影子,不是他还有谁?众人一惊之下,却也没时间再想其他,立即纵身上房,越屋面去!

    待他老小八人,赶到栖霞岭后,见栖霞岭头静寂如死,一丝丝人声也没有,薛仇也不见影了?

    忽听白珠白玉双双惊叫道:“妈?血”

    诚然,在二小之处,三数丈方圆之内,洒着许多红红的鲜血,显见拼搏的双方,定有人受伤后,仍然拼死顽抗!

    但是,现场却没发现一具尸首?

    而人呢?又到哪去了?何以这半晌工夫全都走光了?

    淡月星光下,栖霞岭头显得十分阴森恐怖!

    倏地一声凄厉长啸,划破夜空,啸声有如狼嗥鬼哭,阴森森,众人闻之,不禁毛发根根直立而起!

    随着啸声,岭下如飞般飘上一缕轻烟!

    烟如飞矢,疾如流星,刹时已至岭巅!

    待到轻烟在岭巅停住后,众人方始看出,来的是一涂胭擦粉,却又穿着书生打扮的怪人,腰间插着一把铁摺扇,还悬了一把五光十色的短剑。

    在场众人,谁也没见过怪书生,一时之间,谁也想他不起,可是,因他现身的这一手轻功,已是使众人惊骇莫名!

    怪书生朝众人打量了一眼,仿佛并没有他寻找的人,似感十分失望般的,又朝众人瞪了一眼,尖嗓怪叱道:“你们在这干什么?还不替我速滚,真想找死吗?”

    众人见这书生装束怪,话声更怪,一时间全愕然不知所措,可是,白珠初生之犊不畏虎,但见他一昂头,跨前一步,道:“你是什么东西?男不男?女不女?这地方又不是你的,我们在这干什么,你管得着吗?”

    怪书生嘿嘿一笑,突如电闪般欺到白珠身前!

    白珠随薛仇虽只数日光景,可已获益不浅,他生来胆大机智过人,见怪书生扑来势道诚然太快,立即一掌疾拍而出!

    白珠人虽小,这一掌功力也自不弱!

    “啪!”的一声,一掌不偏不歪正好打在怪书生的小腹上,可是被打的人没叫痛,打人的白珠,已“哎哟”一声,痛叫出声!

    白珠心知与对方功力相差甚远,赶忙纵身欲逃,却又哪里能够,已被怪书生一把抓住了手腕!

    怪书生阴森森一笑道:“小娃子,有种,居然敢动手打人!”

    怪书生手掌微微一使劲,白珠哪里承受得了,有如骨折般,痛得“哇哇”大叫!

    这一旁白嫂爱子心切,闻呼立即纵身抢救,双掌交叉疾拂,刹时攻出三招,只是,她不能为所欲为,因为爱子在别人手中!

    怪书生根本动也没动,只用白珠随着白嫂的来势迎了上去!

    这一旁,却恼了李慕龙,也就在他意欲出手相助之际,蓦然,想起来人似武林中一位老前辈,忙抢出朝怪书生一礼道:“尊驾可是阴阳书生老前辈吗?”

    敢情,这怪书生果真就是阴阳书生,括苍山中被边文惠打跑后,他是越想越悔,越想越恨,但他却十分畏惧边文惠那把“飞魂剑”

    可是,他也不肯死心,薛仇与边文惠全像九天下凡来的玉女仙童,武林中的奇花异葩,随便得一位,他或许就能因此成为地上散仙。于是,暗地里,他随在二人身后,来到西子湖。

    凤凰山大佛洞中一战,他知情而不愿现身,直到薛边二人受创返回百花岛,他才敢出而作恶!

    这一日,无意中被他遇见少林寺一位大师,而这位大师却正是奉了法元禅师令谕,将“飞魂剑”关往昆仑派的人!

    也是这位大师六根不净,想一看这惊世骇俗,震惊寰宇的“飞魂剑”其惊骇人处,究竟在什么地方?何以称它为凶剑?

    哪知,他这一看,无巧不巧竟让阴阳老怪也瞥见了,因此召来杀身大祸,竟让阴阳老怪将剑夺去!

    阴阳老怪畏惧边文惠的,就是她手中那柄“飞魂剑”如今“飞魂剑”一旦在握,他还畏惧什么?

    这一日,无意中被他瞥见天空中的怪鸟,怪鸟既然出现,他认为边文惠也定然在此,于是四出追踪!

    傍晚间,他也看到了苍海七友的号炮,所以他也来了,只是,同样的,他也来迟一步,什么也没看到!

    如今,李慕龙认出他是阴阳书生,他十分得意的道:“你们这些晚生后辈,居然能认出我?”

    他这一承认,苍海七友中五友及白嫂,全都惊骇得目瞪口呆,呆在当地,没一人做得了声!

    可是,被执住手腕的白珠,他却不怕!但听他道:“你阴阳书生什么了不起,待薛叔叔回来,定叫他好好打你一顿!”

    阴阳老怪从没见过这样胆大的孩子,他不禁生了喜爱之心,他十分可惜白珠白玉二人都太小,若再多个五六岁,岂不正是一对可人儿?

    但听他道:“娃儿不错,告诉我,你哪一位薛叔叔?”

    白珠道:“铜堡薛仇,就是我薛叔叔!”

    阴阳老怪一听,虽不是他找的正主儿边文惠,可也是他到口而又飞走的美呸,不由大喜叫道:“铜堡薛仇他在这里?”

    白珠见他嘻皮笑脸,奇道:“你认识他?”

    阴阳老怪笑笑道:“不错!我非但认识他,且是好友呢!既然你也认识他,我就先将你放了,快告诉我他在哪里?”

    阴阳老怪这一说,竟使在场众人全都惊讶莫名,铜堡薛仇怎会与这黑道中一代魔头是朋友?

    白珠手腕被释,当然心喜,但他也同样惊讶,薛叔叔怎会有这样一个阴阳怪气的朋友?遂道:“薛叔叔适才来了,又走了。”

    “从什么方向走的?”

    白珠哪知道薛仇从哪走的,不过,他十分厌恶这老怪物,遂胡乱顺手一指道:“他追一个人从这下去的!”

    一语未毕,蓦听夜空中传来一声低低的呼唤。

    “阴——阳——老——怪——”

    这声呼唤,阴森森的,仿佛发自坟墓,且无一丝丝的生气,分明就是从一个幽魂鬼口中发出般!

    阴阳老怪突的一凛,暴声叫道:“什么人?装神弄鬼?”

    叫声未完,岭头蓦地卷起一阵阴风,吹得众人齐都不寒而栗。白珠胆子够壮,还自不怕,白玉可就不同了“呀”的一声尖叫,立即投身她妈妈怀中,女孩子究竟胆小,可是这一叫,也增加了岭头阴森恐怖的气氛!

    阴阳老怪一代魔头,也被白玉叫得心中寒意直冒。

    倏然间,峰顶幽灵似的出现一条黑影,黑影过胸的长发,披肩盖脸,看不见他的面貌。

    一身玄色长衣,却又罩住了手脚,仿佛真是阴曹地府里钻出来的孤魂厉鬼般!

    阴阳老怪作恶多端,一生中也不知害死了多少人命,送命在他阴阳两性淫欲之下的男女,也不知多少。

    这半夜三更天,突然出现这么个女鬼,呼唤着他的名字,他纵然胆子天大,也不由得寒毛直竖。

    但听他一声暴叫道:“你是谁?装神弄鬼?”

    随着叫声,突地一掌拍出。

    只拍出这一掌,就显出他心中已然发毛,因为这一掌,是如此威厉的,卷起一阵煞风朝女鬼击去!

    那女鬼身形动也没动,但见她有如荷池里浮萍般,随着这阵煞风,倏忽间飘出三丈,待到风势停了,她却又回到原地,就像根本没动过般!

    阴阳老怪艺冠武林,他也摸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心中不由更寒,却听女鬼又复阴森森的叫道:“阴——阳——老——怪——拿——命——来——吧!"

    这叫声细如蚊唱,却又听后字字清晰,但却不像从人口中发出,而像是肚子里发出般的。

    女鬼声音一落,即见其盖脸长发间,缓慢慢地伸出一条鲜血似的红舌,红舌大小如人舌,却坚硬挺直,缓慢慢的直伸出两尺来长!

    淡月星光下,眼看着她吐出这如血般的红舌,确实骇人十分!

    猛然的,女鬼一声阴森惨号,红舌尖端疾若电闪般出一股血箭,直朝阴阳老怪射去!

    变生仓促,相去又近,阴阳老怪一时之间,未及有备,竟被那腥臭的鲜血,喷得满头满脸!

    阴阳老怪一惊之下,立即回身抱头鼠窜!

    女鬼阴阴一笑,叫道:“阴——阳——老——怪——你——跑——不——了——啦!”

    女鬼似专对付阴阳老怪而来般,见阴阳老怪逃去,立即随着他身子追了下去,对李慕龙等人理也不理。

    这一阵乱,时已三更,峰顶众人至此,又想起此来目的,究竟醉圣乐天及白玄龄哪里去了?有否凶险?

    而白珠的心中却在想道:“薛叔叔呢?他那去了?”

    突地,白玉叫道:“妈!你们瞧?”

    白玉抱在白嫂身上没下来,她看到的方向,正是众人的背面,众人转身一看,正西方十数里外,飞起一线蓝焰,正是苍海七友们独特的信号!众人一见立即循着方向,急赶而去!

    十数里地,在众人施展轻功急纵之下,也不过瞬息工夫,已到地头,看时却原来是一破庙。

    破庙中已无人烟,墙倒门塌,显得早无人居!

    李慕龙仰首一啸,庙中回声,众人一听大喜,立即从四面纵了进去!

    到得里面,却见二人围火而坐,虽然衣服零乱破碎,且满沾污血,但脸上全都露着笑容,仿佛二人正在说笑,且谈得十分开心。

    李慕龙等全都一愕,却听醉圣乐天道:“进来吧!有话坐下再说!”

    白珠见爷爷无恙,却又记起薛仇来了,遂一屁股坐在爷爷盘起的双腿上,仰起颈子问道:“爷爷,薛叔叔呢?”

    呢字尚未出口,白珠立觉不对,这动作乃是他惯常之作,他最喜欢坐在爷爷两腿间,而他爷爷也最喜欢他这样坐。

    可是,今日情形却不对劲,他话没问完,已见爷爷倏忽之间,脸色铁青,额头并已冒出豆般点点汗珠!心中大急问道:“爷爷,爷爷,你怎么啦?”

    猛然间,领头一紧,一个身子立即腾空而起,被抛过一旁,尚幸抛得不重,白珠双脚一挺,已将身子稳住!

    白珠自己不知被何人所抛,别人可是全都看见了,抛他的竟是醉圣乐天,他将白珠抛了之后,方道:“小子不知轻重,你爷爷受了伤!&nbsp哪受得了你这么一坐?”

    众人一听,全都吃了一惊,纷纷向白玄龄慰问!

    白玄龄这次确实伤得不轻,被白珠一坐,正好触到痛处,久久方见其脸色转和,透出一丝微笑道:“你们别尽问我,酒哥哥也伤得不轻!”

    众人又一惊,瞧二人谈笑自若,哪像是受伤人,却偏偏两人全都受了伤,怪道不能自行返回,而以号炮召他们前来了!

    李慕龙首先问道:“酒哥哥,究竟怎么回事?”

    醉圣乐天叹了口气,说出一番话来!

    原来,晨间醉圣乐天伤心爱徒柳红波之死,立即如疯般上了栖霞岭,欲待祭奠他唯一而又可怜的爱徒!

    上得栖霞岭,果见一座新坟,只见墓碑上刻道:“烈女柳红波之墓。”

    醉圣乐天一见,就老泪纵横!想起柳红波虽非他亲自收养之门徒,可也是唯一得他亲传之人!

    突听一声冷笑道:“姓白的,说好单打独斗,怎么又请了帮手?”

    醉圣乐天悲痛柳红波之死,一路奔来,竟不知白玄龄随在身后。

    闻声回首,果见白玄龄站在场中,在白玄龄对面,却又站着那无极派的掌门舒百会,只见他脸露奸笑,毫无些许畏惧之色,心中奇道:“他怎会不怕薛仇与我们同来?”

    却听白玄龄道:“姓舒的,你别自鸣得意,我们可不是有意上山,因为我算准你已没胆再前来,所以早将此事忘了!”

    舒百会哈笑道:“你是要我毁约?”

    “没这意思,我是替你害怕,铜堡薛小侠少时来了,你岂不又要逃走!”

    舒百会今里,较前日大不相同,仿佛十分有把握的,听到铜堡薛仇之名,脸上毫无惊容,且哈哈大笑道:“我舒百会这一生中,怕过谁来?今日那铜堡薛仇不来则罢!来了我就叫他下不了这栖霞岭!”

    白玄龄一听,不由好笑,道:“三天中你又练了什么惊人绝艺?”

    舒百会一抖手中三枝细竹道:“要什么绝艺,凭这三支细竹,就能在他身上戮百来个透明窟窿,怕只怕他今日不来!”

    白玄龄讥讽道:“要不要我叫他一声?”

    舒百会哈哈笑道:“你怕了吗?也罢!给我磕三个头!丢下宝剑”

    白玄龄一听大怒道:“废话!看招!”

    铿锵一声,长剑出鞘,探臂猛刺!

    白玄龄身坐苍海七友的第二把交椅,武功除较醉圣乐天稍差半筹外,较之李慕龙等均要高。

    日前与舒百会约定三日后的今日单打独斗,却因连日来的纷乱,早将此事搁置脑后,也因为那日舒百会走得狼狈,还只道他已然逃走,谁想他竟如此好胆,居然单枪匹马前来应约。

    若非醉圣乐天突闻恶耗,奔上栖霞岭,误打误闯让他践了约会,日后还真要落给舒百会一个奚落取笑的话柄!

    这一刻,舒百会一再取笑他害怕,他哪得不怒,一剑刺出,招未及半,倏的剑化万道影虹,直朝舒百会扑去!

    舒百会三竹一分,立闻“叮当”连响,眨眨眼,二人互相攻守,已然对拆了十数招之多!

    舒百会一派掌门,武功也非比泛泛,虽说心中对白玄龄微有三分忌惮,但他如无十分把握,岂肯单枪匹马,现身栖霞岭头?

    再加舒百会为人阴险,唇舌刻薄,激战中,不时说两句挖苦风凉话,这一来,只气得白玄龄心火狂冒。

    白玄龄一气,却正好中了舒百会的奸计,舒百会怕的就是他不气,越气舒百会心中越定。

    于是,从晨到午,激战数个时辰,居然打了个半斤八两不相上下。

    一旁的醉圣乐天,却早已看出了症结之外。可是,他也是一个有声望的人,他岂能随意开口乱说?

    因为这是他们讲好的单打独斗,醉圣乐天如若开了口,提醒了白玄龄,非但没助他,反而毁了他的声誉,自己的声望也因此降低!

    眼看日已过午,二人仍没有停的意思。

    却听舒百会道:“白老儿!你敢和我拼个七日七夜吗?”

    白玄龄艺业本比他略高,怎会怕他?遂道:“凭你也配?”

    舒百会轻松的哈哈笑道:“好!我们不死不散,谁先停手,谁就输了!”

    这也是一种比斗的方法,因为艺业相差无几时,通常不是干数百招可分出胜负的,就要看各人耐战的功夫,与功力的深厚了!

    白玄龄哼一声道:“谁还怕你!”

    岂知,他又中了舒百会的圈套,舒百会就怕双方一休息,醉圣乐天会得提醒他的弊端。

    于是,二人又从午时,战到申时!

    眼看彩霞满天,即将入夜!

    白玄龄越战舒百会不下,心中越是气恼,却始终没理会到这正是他不能制敌获胜的最大原因。

    醉圣乐天陪伴一旁观战,也站了一天,但他始终不响不动,别说出声,就是咳嗽也没咳一下。

    倏地,耳中听到一声异响,猛回头,见树林中有两个人影一晃而逝。醉圣乐天也是个正直之士,他遇事只往好的一方面想,从不往坏的方面想!他以为是苍海七友中那两位找来了,他想:“但愿他们不胡乱出手相助才好!”蓦地,左方又是微风疾飘,醉圣乐天一愕回首,一块巨石后又是人影一闪而沓,他想:“好啊!你们全找来了!”

    突然间,眼前红影一晃,场中已多了个红衣女子,正是舒情姑娘,只听她撤娇似的嗔道:“会哥!我可不能再等了,整整一天也没见他来!他把人全部带上来了,我们先收拾这两个老的再说吧!”

    舒百会道:“着呀!正合为兄心意!”

    他这话声未落,四面八方同时纵出七个人影,四老三中年,这七人醉圣乐天全都认识。

    那四个老的,是舒百会的同门师兄弟,其中有两个是亲兄弟,姓马,老大马明,老二马亮。

    另二老一叫查福,一名解标,这四人全是无极派中久负盛名的一流高手。

    那三个中年人,却是百花岛上留得一命的柴秋民、施费、周天福三位,这三人虽不能比场中诸人,亦非一般武师可比。

    醉圣乐天一见对方现身这多人,心中也是一惊,但他却镇静异常的,先先提醒了白玄龄一声道:“沉着应战!”

    随即打个哈哈道:“舒姑娘,你真认为能收拾得下我们两副老骨头吗?”

    舒情冷冷一笑道:“老酒鬼,你先别打哈哈,让你瞧一招!”

    舒情语声未毕,立即飘身扑前,身形如风,出手如电,一双纤纤玉掌交叉疾出,又像点,又像拍,可又像拂!奥妙威猛,无与伦比。

    武功高如醉圣乐天的,中原已寻不出几人。可是,醉圣乐天居然看不出舒情施展这一手是什么方法!

    仓促间,醉圣乐天只得施展开“醉八仙”的奇绝步法,一晃一摇,踉踉跄跄的避了开去。

    舒情一招将醉圣乐天逼退后,没再追击,却叉腰笑道:“怎么样?就这一招,就够你胆碎魂飞了,你若肯将铜堡薛仇的去处告诉我,姑娘手下开恩,让你死得痛快点!”

    醉圣乐天十数年前曾见过舒情一面,当时她只十五六岁年纪,想不到一别十余年,其武功精进,竟较掌门舒百会还要高出许多,怪道舒百会有恃无恐,单枪匹马应约,原来他暗中伏着这等高手,怪道连铜堡薛仇也不怕!

    醉圣乐天虽惊讶对方武功的突飞猛进,却哪里忍得下这口气。但听他猛然一声大喝,叫道:“贱丫头,你把我醉圣乐天看做什么人?纵然横尸岭头,血溅当场,我也不会告诉你薛仇的去处!”

    舒情一听大怒,双眉一扬,叱道:“老酒鬼,给脸不要,那你尝尝姑娘的厉害吧!到时别怨我心毒手辣,我可是言之在先!”

    舒情说毕,立即扑前猛攻。

    醉圣乐天这次已然有备,且不管对方招式如何精奥,立即也施展开他那成名绝艺“醉八仙”与舒情相对抢攻!

    “醉八仙”掌传自武林异人,与武林中任何一门一派的掌法俱不相同,一旦施展开,全是别人意想不到的地方,欺身进掌。

    醉圣乐天深究“醉八仙”掌,早已意与神会,但觉他恍如醉翁似的,晃来晃去,摇东摇西,非但步法精奥,掌法却也奇妙无比。

    舒情虽说武功甚高,掌法诡谲,一时间却也打他不着!

    于是,二人又复战了个平手!难分轩轾!

    倏地,一声痛叫,穿破夜空,醉圣乐天心中猛吃一惊,因为他已听出,这叫声乃是白玄龄所发,连忙猛攻两掌,将舒情逼退,掉头去看!

    却见白玄龄,这一刻已不复是以一对一,而是以一对三,那舒百会的师兄弟马氏昆仲二人已加入了,将白玄龄围在核心!

    马氏昆仲使的是两把剑,两把剑加上三枝细竹,五般兵器的围攻,白玄龄又哪里抵挡得住,瞬息工夫,腿上已被舒百会细竹戮了几下。

    腿上受伤,白玄龄还不至于就出声呼痛。他这时出声呼痛,却是左手的四个指头,除了拇指外,全给马老大马明,一剑削掉了!

    醉圣乐天一见这情景,心中是又气又怒,倏然回身倒纵,冲向一旁执剑站着的周天福,双掌疾拍猛推,眼不见他已将周天福手中长剑夺过。

    一剑在手,醉圣乐天凶猛十倍,但听他一声长啸,立即纵身冲入斗场!

    蓦地红影一闪,舒情又复阻在身前,这一次,她也取出了兵刃,赫然竟是长将三尺的铁骨折扇!

    醉圣乐天一见铁骨折扇,心中自了然,可也不免一惊,冷冷笑道:“我道是你这贱丫头哪里偷学来的绝艺,原来仍然是无极派那老淫鬼的两手三脚猫,大概你也是以色相换来的,肥水不落外人田,妙哉!妙哉!”

    舒情一听,脸上立即飞起一抹红霞,连眼睛也红了。只是,眼睛的红不是羞,而是怒!

    但听她一声娇叱,骂道:“该死的老酒鬼,今天要不把你碎尸万段,难泄我心头大恨!”

    舒情语声未落,人已冲前,折扇一张,立即向他扇去!

    醉圣乐天斜身侧步,摇头摆脑,左掌在身前一掠,长剑向舒情脸上刺去,醉圣乐天的剑招,也是“醉八仙”剑,乃是他先师以各门各派名家招式的精华,深究拆解,形成了“醉八仙”掌与“醉八仙”剑,非但精奇诡谲,且已达匪夷所思地步!

    一剑刺出,快速如电,舒情欲待收扇相架,已经不及,只得侧身横闪,避过他这一招!

    醉圣乐天要的就是她闪开,一见去路无阻,立即冲入白玄龄的斗场,横扫直劈,两招猛攻,已杀开一道缺口,冲了进去!

    醉圣乐天一旦冲入,本欲与白玄龄靠背御敌!

    哪知,冲进一看,白玄龄遍身污血,已形同疯狂,心中大吃一惊,赶快怀中掏出救急号炮,往空一抛!

    所谓远水难救近火,虽明知只消抵御一阵,救兵马上可到。

    可是,别人也心知他们是叫救兵啦,哪能还容他们救兵来到,立即全力加紧猛攻,欲在救兵到前先行将二人解决!

    眨眼间,醉圣乐天与白玄龄身上又再中了两剑!虽然他们也同样伤了敌人,但敌人人数较多,伤了两人又换上两人。

    醉圣乐天一看情势不对,只要再待片刻,准得双双血溅当立场,即发一声喊,手扬处,一把飞鱼刺射了出去!

    这飞鱼刺,可也是他的成名暗器,中原一带武林人物,只要看到这飞鱼刺,无疑就是他老人家来了!

    不过,飞鱼刺虽是他的成名暗器&nbsp但他却很少启用,不为情势所逼,万不得已时,他从不动它。

    原因是飞鱼刺小如鱼刺,前头还有三角倒钩,刺入部位虽小,拔起来时可是一拉一块肉。

    尤其,它可十支一发,数十支一发,一旦发出,防不胜防,醉圣乐天认为他过于歹毒,所以不想用它。

    今天,这可是生死关头了,不得已发出了飞鱼刺。

    谁也都知道醉圣乐天的飞鱼刺,厉害非凡,见他将手一扬,就知他飞鱼刺来了,赶忙躲开。

    这一躲,无形中让出一道缺口,醉圣乐天立即抓住己成半疯癫状态的白玄龄,往外就冲。

    但他手中的飞鱼刺,却仍然不停地发射。

    众人既畏惧他的飞鱼刺,又有谁还可以阻得了他们,但是,他们仍然紧紧的追在二人身后,一步也不肯放松。

    眼看二人已是网中之鱼,瓮中之鳖,岂能再让他们轻易逃去!

    追在他们身后最近的,该是舒情,她非止追得近,如若轻功尽展之下,她还可以越过二人,将二人阻住。

    尤其,她手中摺扇一张,正是克制暗器的老祖宗,比飞鱼刺再厉害十倍的暗器,也休想伤得分毫。

    伺以她却不将二人阻住呢?

    原来,她心中另有计较。她一看到醉圣乐天放出号炮,心中就想到:“他们该是招呼薛仇相救吧!”

    随见他们冲出逃下山去了,舒情她就想得更妙:“他们是逃向薛仇那方向去吧!”

    果然,舒情心头正想着之际,身后传来声声惨叫,紧接着一条人影,如天神下降般,凌空落在醉圣乐天二人与舒情中间。

    来人谁说不是,正是舒情心中正想着的薛仇。

    只见地,双眼如冷夜寒星,一脸金光闪耀,透看浓重的杀气。

    舒情小嘴一撇,嗔道:“哟!何必做这凶相,怪吓人的!”

    薛仇冷冷一哼,道:“你三番两次找我怎的?”

    舒情眉儿一挑,眼儿带笑道:“因为我喜欢你呀?爱你呀?”

    薛仇一听,脸上就不由一热,那舒情眼眉间自有一股诱人妖气。薛仇赶忙一咬牙,呸了一声,道:“无耻贱人,如不速去,可别怪我手下无情!”

    舒情忽发格格娇笑道:“哟!真格的吗?我倒看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随着话声,舒情柳腰款摆,不退反进,意欲扑到薛仇身上来般!

    舒情非但眉、眼能媚人,笑声微带磁性,更为迷人,薛仇听得心中一荡,他竟无从下手对付这种淫荡的女人!

    一见她移步前欺,薛仇只得退身避让!

    舒情一见,笑声更响,格格格的好不欢心,只听她道:“小冤家,我就知道你不忍心下手,跟我来吧!我让你体味人生之大乐,除了我你一生也享受不到!”

    舒情边说边挨近身去,薛仇正感不知如何应付之际,突然一眼瞥见舒情手中的钢骨摺扇,心中猛震,暴喝一声道:“贱人!阴阳老怪是你什么人?”

    舒情闻听他突然提起阴阳老怪,心中也是一凛,道:“你这是干什么呀?凶霸霸的不怕吓了我,阴阳书生他是我的授业恩师,我一切的一切全蒙他所赐”

    薛仇恨透了阴阳老怪,一听是她授业恩师,心中怒火狂冒,哪里容忍得住,猛然探手,一掌抓出。

    舒情看似撒娇无备,其实谨慎万分,一见薛仇探掌抓来,铁骨把扇立即幻起千道乌光,将身前门户紧紧封住。

    薛仇嘿嘿一笑,探出的手臂,却没收回,但见他猛然一伸,不知如何已深入舒情的乌光之中

    倏听一声大喝,乌光斗然煞住,薛仇不知怎么一来,竟将舒情铁骨折扇抓在手中,只见他顺势一抖,把个舒情姑娘摔出两丈开外,而铁骨折扇却已到了他的手中,薛仇双手轻轻一弯,一合,一把三尺来长的铁风折扇,已变成了一条一尺半的短铁棒,纵然再将它复原亦已无用。

    舒情一见大怒,道:“你敢毁我的兵刃?我和你拼了!”

    舒情叫声中,双掌又复交叉拂出!

    薛仇就怕她不生气,更怕她不动手,一生气动手,他正好趁机将她除去,为仇、为恨、为社会除害,她都该死!

    薛仇见她出手攻来,根本不准备多麻烦,一指一掌,双管齐下,掌阻双掌攻势,指弹对方胸口,准备一指就要了她的命!

    哪知,风声厉啸,舒情一听就知厉害,赶忙收掌侧身,势已嫌迟,但听一声惨叫尖呼,随见她晃得一晃,纵身而逃。

    敢情,她一侧身竟被她避过了要害,没当场倒下,或许这也是她命不该绝,不应送命于此。

    薛仇将舒情击中逃走,立即回身看醉圣乐天及白玄龄二人,见二人已互相将伤裹好,坐在地上休息!

    醉圣乐天没等薛仇开口,抢着道:“我二人没事啦!你那仇人舒百会不在后面吗?”

    薛仇一怔道:“我怎不见他影子?我只伤了他门下三个晚辈!”

    醉圣乐天道:“这贼子狡猾异常,闻声知警,大概又被他逃过一劫!”

    薛仇问起经过,方知二老中了贼子奸计,被他们多人围攻,以致受伤!

    薛仇眼看时近午夜,仍未见众人赶来,正准备搀扶二人,返回杭州之际,蓦听衣袂飘风之声,快迅惊人。

    薛仇一愕,心想:“什么人有此高妙的轻功?”

    心想未已,一条黑影已来至身前,淡月下一看,正是阴阳老怪,冤家路窄,无巧不巧竟让他遇上了!

    薛仇一飘身,横住去路,叫道:“阴阳老怪,你可还认得我?”

    他看见阴阳老怪,阴阳老怪又何曾没看见他,听听他尖声一笑道:“唉呀!薛小子,我的心肝,我正找你呢!来!跟我走吧!日前未圆襄王梦,今夜同登消魂台!”

    薛仇哼了一声道:“日前未送尔登极乐界,今夜定要入鬼门关!”

    阴阳老怪一听,语气不对,仿佛对他毫无畏情之心般,遂道:“好小子,你敢如此对我,我要不把你弄得死不死,活不活,我不叫阴阳老怪!”

    阴阳老怪从没见过薛仇的武功,听江湖传言,虽说武功甚高,可是在他心目之中,又能高到哪去,不过比这一般武林高手稍强半筹而已。

    阴阳老怪语毕,一掌朝薛仇迎面击去。

    薛仇若说在一日之前,得遇阴阳老怪,他也自知非其所敌,心中不免畏惧。自晨间得服参王后,功力已高达化境,岂会怕他!见他手掌抓来,先是不动,直待手掌沾胸之际,方始吞胸凸腹,一掌反削而上。

    这一掌既迅又厉,威猛十分。

    阴阳老怪这一招本属虚招,直见对方不动,方始猛欺而出,哪知他快别人更快,欲待变招,招式已老,只得暴缩而回!

    可是腕处已被薛仇指风划过,但觉热辣辣的,饶是他功力奇特,刀剑难伤,心中也不由大吃一惊!

    敢情,薛仇所练“玄戈神功”正是他这身奇功的克星!

    阴阳老怪至此地步,仍然未将薛仇当作敌手,双掌一错疾迅伸出,分拿薛仇的双肩。

    他这两掌,看不出精奇处,但却刚柔并济,含劲蓄势,薛仇若让其抓中,当场就得伤重倒地!

    薛仇见他抓来,仍然不躲,对胸拍出,欲以攻止攻。

    阴阳老怪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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