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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www.bqg34.org,报恩剑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欧阳朋从棺材中腾身跃起,往外冲去,砰、哗喇,桌上的鲜花、水果、香烛全倒了。

    齐北辰一声:“匹夫,你还往那儿跑?”跟在李剑凡之后扑了出去。

    外头响起冥后一声冷喝:“站祝”

    李剑凡、齐北辰、长孙楚楚此刻巳追出灵堂,只见那位“欧阳朋”被众红衣剑手一剑逼了回来。

    只听司徒燕叫道:“剑凡,他是”

    李剑凡道:“闻人彦匹夫,乔装改扮成老人家躲在棺木里。”

    目光一凝,寒芒直逼闻人彦:“闻人彦,你先答我一句话,你把欧阳老人家的遗体弄到哪儿去了?”

    闻人彦阴笑说道:“你们不是打不开祠堂下那密室的入口么,是我把欧阳朋的尸体搬到了那儿去,然后毁了入口的机关消息”司徒燕悲叫一声,要扑。

    冷冰心一把拉住了他,道:“妹妹,别急,轻饶不了他的。”

    冥后冷冰道:“闻人彦,你两手血腥,罪恶滔天”闻人彦嘿嘿笑道:

    “古兰,你怎么翻脸无情,骂起我来了,有道是:一夜夫妻百日恩”长孙楚楚纤手倏扬,一声冷叱:“无耻东西,住口。”扬手一掌劈了过去。

    闻人彦闪身避过。

    冥后道:“怜怜,让他说吧,我既然敢来找他,就不怕这个,看他还能说到几时。”

    闻人彦道:“我能说到几时?古兰,你以为凭你们眼下这些人能困住我,你们太高看自已了。”

    冥后道:“咱们看看,是谁太高看自己?”迈步就要逼上。

    李剑凡忙道:“前辈且慢,晚辈还有话问他。”

    冥后停步不前。

    闻人彦转望李剑凡道:“李剑凡,你还要问我什么?”

    李剑凡道:“我要问你,关将军夫妇跟你何仇何怨?”

    闻人彦道:“这个么,你只要能制住我,我自会告诉你。”

    李剑凡道:“你以为我制不住你?”闪身欺到“三阳掌”随手挥出。

    闻人彦闪身避过,右臂灵蛇也似的疾袭李剑凡右肋。

    李剑凡旋身出招,师门三大绝毕之一“雷霆八式”连环施为,攻势排山倒海,劲气罡风四溢,连冥后都被威势逼得忙往后退出。

    只见两条人影疾闪交错,展开了一场激烈无比的殊死搏斗。

    高手过招,迅捷如电,李剑凡的一招一式奇奥博大,闻人彦却出手怪异诡谲,大违武学常规,举手投足间无不狠毒阴辣。

    转眼已过百招“嘶-”地一声裂帛响,李剑凡一只衣袖被闻人彦扯落,再差毫分便伤着了左臂,吓得场边三位姑娘一声惊叫。

    三位姑娘的一声叫甫出口,砰然一声,闻人彦踉跄暴退,一口鲜血喷出,转身往外冲出,同时右手疾快一挥。

    冥后急叫道:“小心,毒。”

    红衣剑手们闻毒心惊,不由往两旁一闪,就这一闪工夫,闻人彦巳冲出了包围,腾身又起,直上夜空。

    李剑凡大急,劈手夺过一名红衣剑手掌中长剑,凝足了劲力,抖手扔了出去。

    闻人彦已负伤,动作自是没那么灵活,听得身后金刃破空之声到,想躲开,却没来得及,被那把长剑从后心直贯前胸,身子被劲力带出了好几尺,砰然一声摔落地上!

    李剑凡跟着掠到了,一脚把闻人彦踢翻过来。司徒燕扬掌就劈!

    李剑凡伸手拦住了司徒燕,连点闻人彦前胸三处大穴,道:“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闻人彦唇边浮起一丝惨笑:“闻人彦纵横半生,想不到最后竟毁在一个后生手里,百岁威名才半纪,多年心血付东流,令人好恨。”

    冥后道:“闻人彦,事到如今你还不”“不,古兰,”闻人彦道“人死将死,其言也善,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司徒英奇,对不起欧阳朋一家三口,也对不起关奉先夫妻俩,不过后者不能怪我,我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李剑凡一怔忙道:“你是受谁之托?”

    闻人彦道:“李剑凡,你可知道江湖上的规矩?”

    李剑凡道:“闻人彦,到了这时候你还”齐北辰大叫说道:“剁了这匹夫算了。”

    闻人彦道:“最好给我个痛快。”

    齐北辰恨得直跺脚,却不敢真动手。

    冥后道:“闻人彦,到了这时候了,你还不想做件好事么?”

    闻人彦吃吃笑道:“我这一辈子没做过好事,做件好事岂不是为我这一辈子抹上了一个污点。”

    冥后道:“看来你并不是真醒悟”

    闻人彦道:“我这个人一辈子没做过好事,但却最重信诺,我当初受人之托,现在怎么能把人抖露出来,别让我说出口,我身上有样东西,让李剑凡自己看吧。”

    一缕鲜血从嘴角流出,头颅往后一抑,不动了。

    齐北辰忙俯身捏开了闻人彦的牙关,又是一股鲜血涌出,显然闻人彦已嚼舌自绝了。

    齐北辰收手站直身子,道:“没想到这匹夫还挺刚烈的。”

    李剑凡蹲下去,伸手往闻人彦身上摸去,摸了一阵之后,他从闻人彦怀里摸出一样东西,那是一面铜牌,正面顶上镌刻着一个虎头,虎头下面三个字:“鲁王府”背面刻的是发牌的年月日。

    李剑凡呆了一呆道:“怎么会是-”齐北辰一旁忙道:“少侠,这我见过,这是‘鲁王府’护卫腰牌。”

    李剑凡道:“闻人彦身上怎么会有这样东西?”

    冥后道:“剑凡,闻人彦临死前话说得够明白了,还用多问么?”

    冷冰心道:“关将军原是战功彪炳的一位征边虎将,闻人彦临死又指明这么一块‘鲁王府’的腰牌,这么一来,关将军夫妇的被害就耐人寻味了?”

    李剑凡扬起了双眉,道:“难道说闻人彦所以害关将军夫妇,是出自‘鲁王府’的指使?”

    冥后道:“剑凡,这个只消日后到‘鲁王府’查上一查,自然也就明白了,如今闻人彦已然伏诛,咱们还是把眼前的事办了再说吧。”

    李剑凡道:“悉遵前辈吩咐就是。”

    冥后道:“那就这样,我留怜怜在这儿帮她燕妹妹想办法打开密室入口,把欧阳大侠的遗体弄出来,咱们几个去接司徒大侠,祭欧阳大侠的事,等咱们回来再说。”

    就这么办了,司徒燕、长孙楚楚偕着一部分红衣剑手去了祠堂,冥后、李剑凡、冷冰心、邢无影、齐北辰则带着幽冥谷的人及一部份红衣剑手上了后山。

    冥后、李剑凡等一行人,举火把的举火把,提灯的提灯,浩浩荡荡上了后山。

    齐北辰在前带路,没多大工夫便抵达那片密林之前。

    齐北辰当即扬声叫道:“老主人,少侠跟北辰来接您了!”

    密林寂寂,空山回音,却没见司徒英奇现身,也没听见司徒英奇答话。

    李剑凡马上又叫了一声。

    仍然是没有反应。

    冥后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上别处去了。”

    李剑凡道:“司徒前辈没有理由远离,咱们进树林里找找好了。”

    一行人在灯跟火把的照耀下进入了密林,一时宿鸟惊飞,野兽窜逃,响声处处!

    这片树片相当密,也相当深,一行人足足走了盏茶工夫才走了出来。

    出树林,一堵奇陡峭壁矗立眼前,峭壁下一个人高巨洞,里头黑忽忽的。

    冥后道:“这儿会不会是他的住处?”

    李剑凡道:“不知道,晚辈等没有到这儿来过。”

    齐北辰道:“进去看看。”

    要过一把火把,当先行进洞去。

    冥后、李剑凡等紧随在后!

    这个洞洞道相当宽阔,但不是直的,进洞丈余就拐了弯儿,拐了弯后行两丈多又拐了弯,拐过了这个弯,洞到了底,看见司徒英奇了!

    司徒英奇靠着洞壁坐着,闭着眼,像睡着了一般!

    齐北辰一个箭步窜过去,道:“老主人,少侠跟北辰接您来了。”

    司徒英奋没有一点反应。

    李剑凡一步跨了过去,伸手一探司徒奇英的鼻息,神情猛震,垂手不语。

    这时候大家都看出不对来了,齐北辰一扔火把扑过去跪倒在地,叫道:“老主人,闻人彦那贼已然伏诛,您怎么会”倏地低下头去。

    冥后眼见司徒英奋这等模样,不由为之泪下,喃喃道:“闻人彦作的孽可真不小,百死又何,足以赎其罪?”

    李剑凡缓缓蹲了下去,仔细查看司徒英奇身上,没有一点痕迹,再看司徒英奇的表情,也相当安祥,一点痛苦之色都没有,他回头来道:“前辈,司徒前辈应该是自己去的。”

    冥后微微点了点头道:“我也看出来了,受这等折磨,忍辱偷生这些年来,好不容易诛杀了闻人彦那贼,收回了司徒世家,谁知道他竟天心何其刻薄啊!”齐北辰大叫道:“都是闻人彦那匹夫,回去之后我非剁烂他不可!”

    冥后道:“现在什么都不要说了,不管怎么样,他总是司徒世家的真正主人,咱们应该把他接回去安葬。”

    齐北辰道:“您说得是,正好可以拿闻人彦那贼祭祭老主人。”

    他伸手抱起了司徒英奇。

    司徒英奇身离地,一张纸铺在司徒英奋坐处,上头还有字迹。

    李剑凡伸手拿了起来,一看之下,身躯倏颤,道:“老人家,您这是何苦?”

    冥后就在李剑凡身后,纸上的字迹地看得清清楚楚,那张纸上写得是:“大仇得报,心愿巳偿,尘世已无可留恋者,无以为谢,谨以司徒世家薄产相赠,望勿负所托,并祝神仙眷属一修数好,司徒英奇绝笔。”

    冥后悲叹道:“他也未免太想不开了!”

    齐北辰道:“少侠,纸上写的是什么?”

    李剑凡默默地把那张纸递了过去。

    齐北辰把司徒英奋的尸体交给两名红衣剑手,把那张纸条接了过去,一看之后,他为之一怔:“原来老主人是这么去的,少侠”李剑凡摇头道:“齐总管,我不能接受老人家这番好意!”

    齐北辰忙道:“那怎么行,这么一来司徒世家不就散了么?”

    冥后道:“剑凡,我懂你的意思,可是你要是拒不接受,何以对司徒大侠?”

    李剑凡道:“前辈,我”

    冥后道:“每个人到头来总该有个去处,凭司徒大侠跟你师父的交情,司徒世家并没有落入外人之手,事办完之后你也该成家了,这不正是个住处去,司徒大侠为你们几个设想得很周到,你不该辜负他这番好意。”

    李剑凡沉默了一下,突然向着司徒英奇的尸体拜倒,谢道:“老人家,您的好意晚辈拜领了。”

    他一拜而起。

    齐北辰神情一肃,就要向着他拜倒。

    李剑凡伸手拦住,道:“齐总管,别的事等我料理过老人家的后事再说不迟。”

    齐北辰道:“还要等什么时候,难道少侠不要我们这些人?”

    李剑凡道:“齐总管误会我的意思了,司徒世家已经不是以前的司徒世家了,我应该任兄弟们决定去留之后”那些红衣剑手齐声说道:“司徒世家就是属下们的家,除非少侠不要我们,要不然我们愿意老死在这儿。”

    齐北辰道:“少侠听见了么?”

    李剑凡相当感动,道:“诸位的好意我很感激”齐北辰道:“少侠不必再说什么了,当着老主人请受我们一拜吧。”

    齐北辰拜了下去。

    众红衣剑手跟着拜倒。

    李剑凡连忙答礼,道:“委曲诸位了。”

    齐北辰率众站起,道:“说什么委曲,能跟主人是我们的荣宠,我们的造化。”

    冥后道:“剑凡,恭喜你了。”

    邢无影一抱拳道:“老弟,我这里也恭喜了。”

    李剑凡道:“谢谢两位前辈,咱们这就回去吧。”

    灯跟火把开道,一行人往洞外行去。

    回到了司徒世家,司徒燕、长孙楚楚在众红衣剑手的合力挖掘下,已经把欧阳朋的遗体从密室里弄了出来。

    李剑凡把后山上的情形概略地告诉了司徒燕跟长孙楚楚之后,当即料理司徒英奇跟欧阳明的后事,还用原来的灵堂,把闻人彦的尸体放在灵前,由李剑凡率领拜祭。

    一切忙完,天已大亮,接着就起灵下葬,把司徒英奇、欧阳朋都葬在了后山,复把司徒英奇的名讳入祠,再让司徒燕归宗,更姓名为欧阳燕。

    忙完了这些,晌午到了,饭前,李剑凡把司徒世家所有的人召集在前院广场上,当众宣布司徒英奇的遗嘱,任弟兄们自己决定去留。

    司徒世家上自齐北辰,下至家丁,居然没有一个人愿意离开的。

    于是李剑凡接着宣布,司徒世家上下原来的职位一概不动。

    宣布完毕之后,李剑凡转望邢无影,道:“邢老对今后可有什么打算?”

    邢无影忙道:“老弟你要干什么?”

    李剑凡道:“邢老对今后要是没什么打算,我想委曲邢老留下帮我个忙,请邢老屈就护法”邢无影忙摇双手:“慢着,慢着,老弟你这是折我,这两字护法压得我透不过气来,我是干什么的你清楚,让我这个人当司徒世家的护法,怕不让天下武林笑掉大牙,老弟你要真打算让我留下,请改派我个”李剑凡道:“邢老,我不打算改派,没人比我更清楚邢老你是怎么个人,这司徒世家的护法,你是当定了。”

    齐北辰率众恭请邢无影就任,一时劝驾声雷动,直上云宵。

    冥后道:“邢老,众望所归,我看你就点头吧。”

    邢无影老泪夺眶,道:“齐老弟,怎么你也跟着起哄,我,我生受了,没想到我邢无影会有这么一天,简直是光宗耀-,傲夸后世,死也瞑目了。”

    转身向李剑凡拜倒。

    李剑凡这里刚扶起邢无影,齐北辰又率众参拜护法。

    冥后道:“剑凡,事已至今,我看这司徒世家四个字也该改一改”“不,前辈!”李剑凡道:“司徒世家永远是司徒世家。”

    冥后微一点头道:“也对,难得你有这番心意,现在诸事已了,我该走了。”

    长孙楚楚忙叫道:“母后”

    冥后道:“怜怜,咱们可是说好了的。”

    长孙楚楚低头不语。

    邢无影道:“冥后去意既坚,我们不敢再留,只是现在还有三件事未了,一是欧阳夫人的遗体还在‘白衣堡’,二是闻人彦所作所为究竟是不是受‘鲁王府’的指使还待查明,办这两件事有一个月工夫足够了,最后一件是大事,也就是我们主人跟几位姑娘的婚事,这件事百日之内要不办,那就要等三年之后”冥后道:“邢老可是让我留等百日之内,主持过他们的婚事之后再走。”

    邢无影道:“我正是这个意思。”

    冥后道:“这一点我倒是没想到,嗯,我是该主持过他们的婚事之后再走”邢无影道:“我这个护法不错,上任头一件事没办砸掉,我该谢谢冥后。”

    话落一抱拳。

    弟兄们都笑了,悲伤的气氛冲淡了不少。

    李剑凡道:“齐总管,让弟兄们散了吃饭去吧,吃过饭咱们还要办事去。”

    齐北辰当即传下令去。

    饭后,大伙儿聚集大客厅里,李剑凡发话说道:“我打算这就到‘白衣堡’去,燕妹、北辰跟我去,另外挑十名红衣剑手,家里请冥后帮邢老照顾,诸位有什么高见?”

    冥后道:“何不让冰心、怜怜一块儿去。”

    李剑凡道:“晚辈想留她们帮您跟邢老”冥后道:“那倒不用,家里有邢老跟我就够了。”

    冥后既这么说,李剑凡自无异议,当即由齐北辰挑选了十名红衣剑手,一行人即刻起程。

    第三十四章恩仇了了

    晌午出发,到达“白衣堡”外小镇,恰好天黑。

    李剑凡原就打算来明的,一行人丝毫不加掩蔽地进了小镇。

    小镇上吃过晚饭,歇息一会儿之后,立又动身奔向“白衣堡”

    老远就看见“白衣堡”了,可是“白衣堡’没有一点灯光。

    齐北辰道:“看来他们已经有所准备了。”

    李剑凡道:“那是意料中事,我原就是跟他们来明的,他们岂有不准备的道理。”

    齐北辰冷哼一声道:“照这情形看,他们是不愿和和气气的交出老夫人的遗体,显然是不到黄河心不死,非跟咱们斗一场不可了。”

    李剑凡道:“他们仗恃自己的声势,当然不肯轻易低头。”

    说话间已抵“白衣堡”外,不但没见堡里有一点灯光,而且堡门紧闭,看不见一个人影。

    齐北辰冷笑道:“这样就能算了么?真聪明!”

    一顿扬声发话:“司徒世家要人来了,是开门让我们进去,还是出来一个答话。”

    他喊他的“白衣堡”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齐北辰道:“莫非‘白衣堡’里发生变故,人都死光了?”

    他闪身要动。

    李剑凡伸手拦住了他,道:“北辰,不可躁进,他们既有准备,咱们也不可大意轻敌。”

    齐北辰道:“主人,咱们要进‘白衣堡’,非走近去不可啊!”李剑凡看了齐北辰一眼道:“这道理我还能不懂?难道咱们能凌空飞渡?

    ‘白衣堡’知道咱们必来,可不是刚刚才知道的,他们有足够的时间设置各种埋伏,咱们不能不小心!”

    齐北辰呆了呆道:“这倒是”

    凝目往前望去,夜色中看,看不出“白衣堡’周围一带有什么特殊的变化。

    他在看,李剑凡也在看,李剑凡突然说道:“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齐北辰道:“属下也看不出什么来。”

    李剑凡接着说道:“‘白衣堡’周围,除了堡前这条大路以外,不乏草丛,草丛里要是藏着什么东西,站在远处凭咱们的目力,可是不容易看见埃”李剑凡没认错“白衣堡”周围,除了堡前这条大路外,到处是草丛,草丛里容易藏东西,不到近处是绝难发现,这时候天已黑透了,既无灯火,又无月光,当然更不容易看出什么。

    齐北辰目光一掠道:“您以为那些草丛里可能藏着什么?”

    李剑凡微一摇头道:“难说,由远处可以控制的匣弩,在堡内可以点燃的炸药,都有可能,而且草丛理最适宜藏这些东西。”

    冷冰心道:“我有同感。”

    齐北辰往前看了一眼道:“这条大路上可没有什么!”

    “不然,”李剑凡道:“你可曾数过,从咱们站立处,一直到‘白衣堡’的大门,在这段距离里路两旁有多少处草丛?要是我在这些草丛里设置淬了毒的匣弩,箭簇所指,一定是中间这条路,要是在草丛里埋上了炸药,两边一爆炸,其威力也足以达到路中央。”

    齐北辰皱了眉,道:“那么咱们”李剑凡道:“退下去,等夜色更浓一点,今天晚上没有月亮,是个伸手难见五指的夜晚,只要他们像这样永不亮灯,咱们或许可以藉夜色掩蔽摸过去,走吧。”

    转身往下行去。

    冷冰心、长孙楚楚、欧阳燕、齐北辰等带着十名红衣剑手跟了下去。

    山路往下,一行人走得刚看不见“白衣堡”李剑凡突然停步转身,道:

    “我跟他们赌一赌,咱们找地方掩蔽一下,看看他们是不是会派人跟下来看究竟。”

    齐北辰一呆道:“您以为他们会”

    李剑凡道:“没听我说么,我要跟他们赌一赌。”

    长孙楚楚道:“恐怕让你说着了,咱们到了堡前,不进反退,他们一定纳闷,很可能会派人出来看个究竟。”

    冷冰心沉吟道:“我也这么想!”

    李剑凡道:“大家快找地方躲起来吧。”

    齐北辰立即带着十名红衣剑手躲进山道两旁的树林里,跟着李剑凡偕同三女也躲了进去。

    藏好身形之后,李剑凡低声道:“北辰,把话传过去,我要活口。”

    齐北辰答应一声,把话传了出去。

    冷冰心道:“咱们也小心别处,他们也可能从别处下山绕过来。”

    李剑凡微微一怔道:“这倒是,北辰,把弟兄们分散一下。”

    齐北辰当即又命十名红衣剑手分散开来。

    过了一会儿,欧阳燕忍不住低声问冷冰心道:“姐姐,他们会派人下来么?”

    冷冰心道:“那就要看他们是否沉得住气了,咱们给他们来个不进反退,高深莫测,一般说来他们会派人下来看个究竟的。”

    欧阳燕道:“但愿他们会派人下来。”

    冷冰心道:“耐心的等着吧,要是我没有料错,咱们恐怕得苦等一阵子!”

    冷冰心没有料错,足足一个时辰过后,上头才传来了动静,传下来的是一阵衣袂飘风声!

    入耳这阵衣袂飘风声,大家不由精神一振,抬眼上望,只见一条黑影疾若鹰隼般从高处飞掠而下。

    “白衣堡”的人一向穿白衣,这人却换了一身黑衣,很显然地,他是负有秘密任务,不敢暴露身形,不能让人一眼就认出他是“白衣堡”的人。

    一转眼间,黑影掠到众人藏身处,李剑凡低喝一声:“擒人!”

    四名红衣剑手联袂扑了出去。

    齐北辰同时出动,但他是掠往上方,截黑衣人的退路!

    齐北辰不愧老经验,他料对了,黑衣人听得一声“擒人”身形一顿,一个鹞子翻身倒射而回。

    四名红衣剑手扑了个空,齐北辰却截个正着,他知道,要速战速决,绝不能让黑衣人喊叫出声,是以他一出手便是疾快无比的擒拿手,一扣黑衣人右“肩井”一扣黑衣人咽喉。

    黑衣人不但机警,身手也相当不错,翻过身一见黑影拦路,就知不妙,冲着齐北辰双手一扬,身躯陡然拔起,直上夜空,他想从齐北辰头顶掠过去。

    齐北辰的确是经验老到,在这种对方可能藉黑打出暗器伤人的情形下,一般都会矮身躲闪,可是他知道他不能矮身闪躲,黑衣人就是等他矮身躲闪才好跑,他暗一咬牙,猛提一口真气,竟然跟着拔起,半空中疾快一掌劈向黑衣人右肩。

    黑衣人没想到齐北辰会来这一手,人在半空中不好躲,也没来得及出手,被齐北辰一掌劈个正着,闷哼一声断线风筝般翻了出去。

    而适时后头四名红衣剑手扑到,各一探手,四把五爪钢钩把黑衣人抓了个结实。

    李剑凡看得一清二楚,当即喝道:“带进来。”

    齐北辰跟四名红衣剑手一起掠进了树林,把人带到李剑凡面前。

    李剑凡冷冰道:“答我问话,‘白衣堡’可是见我们不进反退,派你出来看个究竟的?”

    那个黑衣人没吭气儿。

    李剑凡道:“别自讨苦吃,要知道,事到如今已经由不得你了。”

    那黑衣人道:“好吧,我告诉你,没错。”

    李剑凡道:“你可知道我们为什么不进反退。”

    那黑衣人道:“要知道不就不会派我出来了。”

    李剑凡冷笑道:“好话。”

    齐北辰抖手给了黑衣人一个嘴巴子,道:“我教教你怎么跟我们主人说话。”

    李剑凡道:“你不知道我告诉你,我认为你们在‘白衣堡’四周设的有埋伏,现在该告诉我了,我料对了么?”

    那黑衣人道:“这个我不清楚。”

    齐北辰伸手扣住了黑衣人的右肩,道:“我看你长了身贱骨头,非讨点苦吃不可。”

    那黑衣人忙道:“你们料对了,‘白衣堡’四周是有埋伏。”

    李剑凡道:“那些埋伏都在什么地方?”

    那黑衣人道:“在堡周围的草丛里。”

    “还有呢?”

    “没有了。”

    “都是些什么埋伏?”

    “淬了毒的匣弩。”

    “有没有炸药?”

    “没”

    “嗯?”

    “有!”

    “你还算老实,这些埋伏都由什么地方控制?”

    “堡里。”

    “这么说我们是无法进入‘白衣堡’了。”

    “恐怕是。”

    “你能不能告诉我们一条路?”

    “没有路,这是实话。”

    “你是从哪儿出来的?”

    “从大门顶上拉着绳子坠下来的。”

    “这么说那条路上没埋伏。”

    “没有。”

    “路两边的草丛里呢?”

    “有。”

    “也是匣弩跟炸药?”

    “不错。”

    “我再问你,司徒夫人的遗体在何处?”

    “在石屋里。”

    “你们堡主没有动过司徒夫人的遗体?”

    “没有。”

    “你们堡主很听话,以我看,堡墙顶上恐怕也有不少埋伏吧?”

    “是这样,总而言之一句话,‘白衣堡’现在到处都是埋伏,你们想进去,那恐怕是难比登天。”

    “不见得,你告诉我,你进出‘白衣堡’有没有什么暗号?”

    “没有,堡里的人都认识我!”

    “大黑夜里,一盏灯也没有,他们也能认出你是谁?”

    “等我回到堡前一招呼,灯光就从上头照射下来,他们还能认不出是我?”

    齐北辰突然道:“主人,看来‘白衣堡’是固若金汤了。”

    李剑凡沉吟着,没说话。

    齐北辰道:“咱们走上回那条路如何?”

    李剑凡道:“恐怕那条路也行不通了,他们既在‘白衣堡’周围都设下了埋伏,自然是不会放过任何一处,尤其他们已经知道上回咱们是从那儿摸进‘白衣堡’的。”

    齐北辰道:“总得找条路进去,我不信咱们进不了‘白衣堡’。”

    那黑衣人道:“以我看你们还是-”齐北辰道:“还是怎么样?”

    那黑衣人道:“还是别进‘白衣堡’的好,进不去的,若弄不好,你们都会伤在那些埋伏之下的。”

    齐北辰冷笑一声,道:“我可有点儿不信邪。”

    那黑交人道:“你们要不听,那我就没有办法了。”

    李剑凡突然一指闭了黑衣人的穴道。

    欧阳燕道:“剑凡”

    李剑凡截口道:“咱们要好好想个法子。”

    冷冰心道:“咱们现在是难越雷地一步,想什么法子呢?”

    李剑凡道:“应该想得出法子。”

    齐北辰道:“这当儿夜色够浓的了,咱们摸过去试试。”

    李剑凡沉吟了一下,忽又拍活了那黑衣人的穴道,道:“你可知道那些埋伏都分布在什么地方么?”

    那黑衣人道:“这我不太清楚,我只知道有埋伏。”

    齐北辰要出手。

    李剑凡抬手拦住了齐北辰,道:“你最好说实话,要不然我蒙住你的脸,点你‘哑穴’,制你双手,让你先去闯闯去!”

    那黑衣人一惊色变:“你们不能这么做。”

    “有什么不能的。”

    李剑凡道:“我们跟‘白衣堡’是敌非友,难道还会对你这个‘白衣堡’的人客气不成,答我一句,你说不说实话。”

    那黑衣人忙道:“我说的是实话。”

    李剑凡道:“既是这样,那就怪不得我了。”

    他抬手要点。

    那黑衣人忙道:“我只知道几个地方,不多。”

    李剑凡道:“这就行了,我也不愿伤及无辜的,现在听我说,我们要趁夜色摸过去,你给我们带路”那黑衣人急道:“我不行!”

    齐北辰冰冷道:“你怎么不行?”

    “我对设埋伏的地点,并不太清楚。”

    “那也用不着怕,有这么多人陪着你呢。”

    “可是”

    李剑凡道:“你说堡外这些埋伏,全是由堡内操纵控制的,是不是?”

    “是的。”

    “堡内要是不发动,这些埋伏是形同废设,不发生任何效用的,是不是?”

    “不错,是这样。”

    那么没有发现有人侵入,他们是不会发动埋伏的,是不是?”

    “那是当然。”

    “这就行了,’李剑凡吁了一口气道:“只要别让他们发现咱们,这‘白衣堡’周围就如同康庄一样,你害什么怕。”

    “可是万一”

    “万一让他们发现了,我们有这么多人陪着你,到时候遭伤害的又不止你一个人,你又何惧之有。”

    “话是不错,可是你们是来进犯‘白衣堡’的,我不是。”

    齐北辰冷笑一声道:“现在还能由得你讨价还价,老实告诉你,你要是不跟我们合作,现在就是死路一条,你要是跟我们合作,一旦我们进入‘白衣堡’,反倒能给你一条生路,哪样划得来,你连这个算盘也不会打么?”

    那黑衣人还待再说。

    李剑凡道:“不要再说什么了,带路吧。”

    抬手点了黑衣人的哑穴。

    齐北辰伸手扣住了黑衣人的腕脉,道:“我齐某人跟你并肩而行,是不是能增添你几分胆气啊?”

    话声一顿,问李剑凡道:“主人,咱们从哪儿走?”

    李剑凡道:“避开正面,从旁边摸过去,尽量找有掩蔽的地方。”

    齐北辰拉着那黑衣人穿树林行去。

    一行人在树林里疾走,走了一阵之后,齐北辰带头往上登去,没一会儿工夫,已到“白衣堡”周围的平地边缘。

    齐北辰缓缓探头往“白衣堡”望了过去,这当儿夜色正浓,再好的目力只能达到几丈内,由于“白衣堡”本身是白的,所以多少可看见一些,但是堡墙上的动静,以及藏身处到堡墙这段距离之内,东西却是一点也看不见。

    齐北辰道:“老天爷可真帮忙,主人,我先上去了。”

    李剑凡在后头道:“让他带路,尽量离埋伏远一点儿。”

    齐北辰答应一声,拉着那黑衣人翻了上去。

    后头的李剑凡等也一个连一个的翻了上去。

    齐北辰则拉着那黑衣人俯身往前挨去,他觉得出,那黑衣人的手冰凉,而且有点抖。

    “干什么这么紧张,身在江湖还怕死么?”

    齐北辰低低说道:“上了这块地儿全看你的了,哪儿离埋伏远,你应该清楚,带着我走吧,别要花枪,对你没好处。”

    那黑衣人想说话,奈何说不出话来,只得战战兢兢带着齐北辰往前挨去。

    李剑凡等每个人的胆都够大,可是处在这种情形下,也晃不了提心吊胆,无时无刻不小心翼翼。

    老天爷还真帮忙,这一着居然真生了效,没有一会儿工夫,李剑凡等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到了“白衣堡”堡墙下。

    大伙儿都吁了一口气,也难掩兴奋,如今剩下来的是怎么登上这老高的堡墙了。

    这么高的堡墙,登上去不容易,不过此起刚才那一段来,剩下的这一段就算不了什么了。

    李剑凡拾手闭了那黑衣人的穴道,低低道:“我先上去,北辰跟十名弟兄跟着我,让三位姑娘最后上去。”

    一顿又道:“我在堡墙半腰插一把匕首,大家可以在匕首上借力上去。”

    他没等齐北辰答话,话落身腾,直往堡墙上拔去。

    以李剑凡的轻功造诣,他可以拔高到堡墙三分之二高度处插匕首,但是他为了以后上来的人,却只有把匕首插进堡墙半腰,然后再在匕首上借力往上腾去。

    匕首插进堡墙石头缝里“笃!”的一声轻响。

    只这么一声轻响已惊动了上头的人,只听:“咦!下头什么声响?”

    一颗脑袋探了出来。

    这时候李剑凡正好拔上,抖手一掌劈出,一团黑影大叫声中往后倒去。

    “不好了,他们摸上来了。”

    惊叫声中,四五条黑影扑向李剑凡。

    李剑凡长剑出翰,振腕一抖,立即逼退了来袭的四五条黑影。

    突然,堡门方向射来两道灯光,不算强,可是在这漆黑的夜色里已经算相当亮了。

    两道灯光交叉罩住了李剑凡,嚷声又起:“在那儿,在那儿”李剑凡俯身摸起两块石头,抖手打了出去“波”“波”两声,灯减了,又是漆黑一片。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齐北辰等都上来了。

    李剑凡长剑一挥道:“跟着我往里闯。”

    腾身拔起,直往“白衣堡”内射去。

    齐北辰等一起腾身跟了下去。

    下头窜起七八条黑影,半空中硬截李剑凡。

    李剑凡轻叱一声:“凭你们也想拦我?”

    长剑挥处,剑气洒出,惨呼声中,四条人影断线风筝般滚翻而下,另四条黑影吓得忙倒射而回。

    李剑凡落下了地,仗剑往后行去。

    四面八方灯光亮起,刹时间如同白昼,叱喝声中,几十名白衣人挥剑扑到。

    李剑凡大喝道:“白堡主,我不愿多伤无辜,这是你逼我!”

    他,齐北辰,十名红衣剑手,冷冰心、长孙楚楚、欧阳燕齐出手。

    “白衣堡”的这些剑手身手不弱,但却不是这几位的对手,闪电般扑到,湖水般后退,地上已躺下了十来个。

    只这一搏,便震住了其他的“白衣堡”剑手,一时没敢再截击。

    李剑凡震声发话:“白堡主,我是明闯‘白衣堡’,不要再逼我多伤无辜,出来答话。”

    话声方落,十几条人影从后掠出,白衣堡主、白夫人、白玉璞、四名护法,还有六名“白衣堡”的剑手。

    白衣堡主脸色铁青,厉笑道:“李剑凡,你不错,真不错,居然能闯进我‘白衣堡’来,可是没用,你们得乖乖给我滚出‘白衣堡’去”李剑凡冷然截口道:“白堡主,我是来跟你好好谈的,不希望抓破脸,伤了彼此的和气”

    “你给我住嘴,”白衣堡主厉喝道:“你伤了我这么些人,还说跟我好好谈。”

    李剑凡道:“我那是逼不得已,谁叫你在堡外各处设下歹毒埋伏,谁叫你支使你的人拦截我们。”

    白衣堡主道:“闯进我‘白衣堡’来伤了我的人,你还强词夺理,现在没什么好说的了,快带着你的人给我滚出去。”

    李剑凡双眉扬起道:“白堡主,这件事出我本心我是希望化干戈为玉帛,和平解决,你要是非逼我用武不可”“你敢!’白衣堡主厉喝。

    李剑凡冷然道:“你要不要试试看?”

    白夫人冷冷一笑道:“李剑凡,你可以尽管试,你敢再伤我‘白衣堡’一个人,那具尸体就要挨上一刀!”

    欧阳燕一步越出,娇靥煞白:“你们敢。”

    白夫人笑吟吟地说道:“那可难说啊,小燕。”

    欧阳燕咬牙道:“你们好卑鄙。”

    “你错了,小燕,”白夫人道:“什么叫卑鄙,不战而屈人之兵,这是古来兵法中的上策,对敌人是不能择手段的。”

    李剑凡冰冷道:“这话可是你说的?”

    白夫人微一点头:“不错,是我说的。”

    “好,”李剑凡点头道:“你们尽管下手,不过我话说在前头,欧阳夫人的遗体若有丝毫损伤,我拿你一家三口的性命来抵,北辰,跟我往后闯。”

    仗剑逼了过去。

    齐北辰带着十名红衣剑手,杀气腾腾,紧随在后。

    白夫人惊声道:“李剑凡,你真敢”李剑凡道:“你们尽可以试试是真是假。”

    怒叱声中“白衣堡”四名护法扑出,两把长剑,一条软鞭,一根链子枪齐卷李剑凡。

    李剑凡冷喝声中振腕出剑。

    齐北辰一步跨到,一把长剑也闪电递出。

    一阵金铁交鸣之声,火星四射,两把长剑荡开,李剑凡长剑疾递,一名护法负伤暴退,软鞭却扫过来点向齐北辰“太阳穴”要害。

    李剑凡回剑递到,一剑斩断了软鞭,解了齐北辰的危厄。

    齐北辰怒喝声中跨步出剑,握半截软鞭的护法“嗤”的一声,左臂衣袖裂了个大口子,再差分毫他的左臂就算报销了,吓得他收鞭疾退。

    齐北辰那容他退,如影随形欺去,抖手就是两剑,最后一剑正中那名护法肩窝,他大叫一声踉跄暴退。

    齐北辰这里伤敌。

    李剑凡那里也得了手,使长剑的两名护法都伤在了他剑下,只有那名使链子枪的护法还没挂彩。

    白衣堡主一家三口见情势不对,悄悄的脚下移动,往后退去。

    冷水心急叫道:“剑凡,他们要溜。”

    李剑凡道:“北辰,这个交给你了。”

    挺剑欺了过去。

    十名红衣剑手也够快,身躯疾闪,行动若电,马上各站方位围住了白衣堡主一家三口跟六名“白衣堡”的剑手。

    六名“白衣堡”剑手还逞顽强,抖手出剑,攻向六名红衣剑手。

    可是这些红衣剑手都是久经训练,搏杀的经验也够,尤其彼此间配合得天衣无缝,浑如一体,一处受敌,另九处齐动,威力相当惊人。

    只见六名“白衣堡”剑手刚一出手,十名红衣剑手的包围圈突然往中间一合,寒光闪起,剑气弥空,叮当金铁交鸣声中,三名“白衣堡”的剑手中剑受伤,不支倒地,只一击,十名红衣剑手立即又退回原处。

    剩下的三名“白衣堡”剑手不敢动了,不约而同把剑垂了下去。

    白衣堡主须发贲张,霹雳大喝:“没用的东西。”

    劈手夺过一把长剑,就要出手。

    李剑凡一剑递到“当!”的一声,白衣堡主手里的长剑只剩下了半截。

    白衣堡主羞怒难当,厉喝声中断剑脱手,带着一股劲风,疾射李剑凡心窝要害。

    李剑凡一剑点出“当!”的又一声,那柄断剑斜斜飞向一旁,振腕再递,剑尖抵上了白衣堡主的心窝。

    白玉璞大惊失色,闪身要动。

    李剑凡沉喝道:“你不要他的命了?”

    白夫人忙伸手拦住了乃子,急道:“李剑凡,你”李剑凡冷然道:“白夫人,我说过,我不愿伤人。”

    白衣堡主厉喝道:“李剑凡,你何不给我一剑!”

    李剑凡道:“那要看你是什么态度了,别以为我下不了手。”

    白夫人忙道:“李剑凡,我愿意交出欧阳夫人的遗体。”

    白衣堡主大叫:“我不许,让他杀了我。”

    白夫人道:“事到如今你就别逞硬了,玉璞,快去。”

    白玉璞转身要走。

    “慢着!”李剑凡道:“先给我准备辆马车。”

    白玉璞没说话,转身往后去了。

    白夫人忙道:“李剑凡,现在”

    “不忙,”李剑凡道:等我见着欧阳夫人的遗体,我自会放人。”

    白夫人没再说话,焦急地往后望去。

    白衣堡主须发抖动,颤声说道:“李剑凡,‘白衣堡’毁在你手里了。”

    李剑凡冷冷道:“那只能怪你卑鄙阴毒,不守信诺,也怪你‘白衣堡’浪得虚名,经不起考验。”

    白堡主低下头去。

    没一会儿工夫车声辘辘,蹄声响动,白玉璞赶着一辆单套马车从后头驰了出来,近前收缰停住,跳下车辕。

    李剑凡道:“燕妹,上车看看。”

    欧阳燕急急奔到,跳上马车,随见她从车中探出,含泪点头。

    李剑凡道:“冰心、怜怜都上车,北辰驾车,十名红衣剑手开道,白玉璞,让你的人打开堡门。”

    冷冰心、长孙楚楚过来登上马车,齐北辰跳上车辕,一手握鞭,一手拉起缰绳,十名红衣剑手掠过来排在车前。

    白夫人对一名“白衣堡”的剑手一挥手,那名剑手如飞掠向堡门。

    李剑凡道:“冰心、怜怜,看看车上有没有可疑物品。”

    这句话提醒了齐北辰,他跳下车辕俯身往车下查看了一遍,旋即又跳上车辕。

    冷冰心探出身对李剑凡摇了摇头。

    只听一阵隆隆声“白衣堡”堡门大开!

    十名红衣剑手就要动。

    李剑凡喝道:“慢着。”

    凝望白衣堡主接道:“控制堡外埋伏的地方在哪里。”

    白衣堡主没说话!

    白夫人道:“在几座了望塔上。”

    李剑凡目光从前堡那座高高的了望塔上掠过,道:“前堡这一座应该是控制堡前各处埋伏的,可是?”

    白夫人道:“不错。”

    李剑凡道:“我不要你们送我们出堡,你们要把前堡这座了望搭上,操纵堡前各处埋伏的设置毁了。”

    白夫人忙道:“可以,我这就派人去。”

    她转望一名“白衣堡”剑手,吩咐道:“快去。”

    那名剑手转身往了望塔奔去。

    李剑凡道:“去两个弟兄跟去看看。”

    两名红衣剑手腾身掠去,很快的跟着那名“白衣堡”剑手进入了那座了望塔。

    转眼工夫之后,两名红衣剑手又从了望塔中奔出掠了过来,近前躬身说道:

    “禀主人,所有的引信跟绳线都砍断毁掉了。”

    李剑凡道:“你们走吧,山下等我。”

    十名红衣剑手当先住外奔去。

    齐北辰跟着赶动了马车。

    忽听白玉璞咬牙道:“李剑凡,除非你把我一家三口都毁了,要不然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李剑凡“哦!”地一声,冷冷道:“你打算报复?”

    白玉璞道:“夺我所爱,闯我‘白衣堡’,这种耻辱我永远忘不了。”

    李剑凡微一点头道:“好,我已经接掌了司徒世家,欢迎你随时到司徒世家来赐教。”

    白玉璞道:“你怕我不去?”

    李剑凡道:“我欢迎你去。”

    白夫人道:“李剑凡,车已经出了堡门。”

    李剑凡道:“我听见了,现在就剩我一个人了,不服气尽可以动手。”他收剑后退两步。

    白衣堡主猛抬头,如炬目光直逼李剑凡。

    白玉璞要跨步逼过来。

    白夫人伸手拦住了。

    李剑凡缓缓转身,缓步往外行去。

    “白衣堡’众剑手跃跃欲动,但仅只是跃跃欲动而已,却没有一个敢真动。

    李剑凡一步一步往外走,终于到了堡门。

    白衣堡主大喝:“李剑凡,你站祝”

    李剑凡停了步,但没转回身。

    白衣堡主须发暴张,一身衣衫抖得簌簌作响,但却没再说话,也没有进一步行动。

    李剑凡又迈了步,步履仍是那么缓慢,行出堡门,踏上通住山下的大路。

    白衣堡主的脸色由白转青,由青转红,突然一张嘴“哇!”的一口鲜血喷出。

    白夫人跟白玉璞急急过来扶住了白衣堡主,三个人六道目光,望着李剑凡的背影清失在堡外夜色中。

    李剑凡掠到了山下,齐北辰等都在山路尽头等候。

    齐北辰道:“我正要上去接您去。”

    李剑凡道:“我这不是下来了么?”

    齐北辰道:“主人,白衣堡主”

    李剑凡道:“我没有伤他,好好的。”

    齐北辰倏然一笑道:“看来他们是让您的神威吓破了胆了。”

    李剑凡道:“应该说是‘司徒世家’的神威,走吧,回去吧!”

    他带着十名红衣剑手刚要走。

    远处出现一条人影,疾掠而来。

    齐北辰眼尖,急道:“咱们的红衣剑手。”

    李剑凡立即停了步。

    来人掠到,正是一名红衣剑手,他落地躬身:“见过主人。”

    李剑凡忙道:“家里出了什么事么?”

    那名红衣剑手道:“不是,冥后差属下来禀报主人,家里刚得来的消息,鲁王生心谋叛,日前已被解往京里满门抄斩了。”

    李剑凡神情一震,一时没说出话来。

    齐北辰忙道:“是哪儿来的消息?”

    “回总管,是‘济南’来的消息,整个‘济南’的人都知道了。”

    齐北辰转望李剑凡:“主人”

    李剑凡道:“看来‘鲁王府’这一趟不必去了。”

    齐北辰道:“这么看来,当初授意闻人彦谋害关将军夫妇的,准是这位生心谋叛的鲁王。”

    李剑凡道:“应该是,关将军赤胆忠心,又住家在这一带,他认为关将军是他的阻碍,所以先下手谋害了关将军夫妇。”

    齐北辰道:“不管怎么说,关将军的仇已经报了,他夫妇在天之灵应该可以瞑目了。”

    李剑凡抬眼望天,点了点头:“咱们回去吧,见过恩师老人家之后,我还有一桩大事呢?”

    齐北辰道:“您是说”

    李剑凡道:“‘菩提图’上所指宝藏,我要用它来救济贫苦,时候不早了,走吧。”

    他带着十一名红衣剑手当先行去。

    齐北辰轻抖缰绳,赶着马车跟随在后。

    人车渐去远,渐渐地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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