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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www.bqg34.org,帝疆惊龙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窝囊的了,于是冷冷地道:“不错,我就是,这位大娘是”

    “你叫我什么?”

    “大大娘”

    “小崽子,我高玉兰不承认老也不成,可是我还没出阁,你怎么可以叫我大娘?”

    司徒哲道:“那我称你高大姐成吗?”

    “嘿!你这小子是越说越不像话下!我高玉兰和你师父同辈,要不是这些年没找到他,说不定我们已经结为夫妻了,你敢没大没小!”

    司徒哲暗暗一叹道:“那我叫你-声高姑娘吧!”

    “这才像话!”

    “高姑娘你”

    “小子,跟我走吧?”

    “跟你到哪儿去?”

    “带我去找你那老鬼师父。”

    “高姑娘,实不相瞒,我已被那蒙面人废了武功,体力不继,实在办不到。”

    “我可以恢复你的武功。”

    “高姑娘,关于恢复武功的事,不敢劳您的驾,我有朋友在北京会帮助我,待我武功恢复了后一定带高姑娘去。”

    “你要是溜了呢?”

    司徒哲道:“不会的,高姑娘去找家师,这是好事,我为什么要溜呢?”

    “小子,这可由不得你,走吧!”高玉兰仍然紧紧揪着他的衣领向前行,司徒哲痛苦得几乎掉下渭来。

    曾几何时?他还是意气风发,豪情万丈。

    他长了这么大,怕过谁来?

    可是一念之差,大出风头被擒,落得这种下场,本来他抱怨李梦帆,前后想想,咎不在人,是自己不知天高地厚,是自己的错。

    司徒哲叫道:“士可杀不可辱,高玉兰,你你太欺人了!”

    高玉兰道:“小子,姑奶奶就是这种作风,你认了吧”

    到了高玉兰的住处,竟是一家卖豆汁的小铺子,高玉兰就住在后面。

    别看她是个浑人,也知道蒙面男女在利用她,太妃也在利用她,事成后可能杀她灭口,所以行动及住处非常秘密。

    这豆汁铺子主人,就是昔年在她家做小厮的张恩。

    张恩不忘旧,把后面的闲居让了出来。

    张恩要是知道危险性,他就会多加考虑了。

    这后面距前堂很远,有个小院,三间厢房让高玉兰住用,高玉兰推开门,正要点灯,后面一道劲风袭到。

    司徒哲已失去武功,而且在她前面。

    这偷袭的人,当然不是司徒哲了。

    高玉兰毕竟是老经验了,向左边一闪,划了个半弧,等于绕了回来,差点扣住施袭人的脉门。

    高玉兰喝道:“什么人敢向姑奶奶亮爪子?”

    高玉兰已燃起了火折子,一照之下,施袭之人失声道:“罪过!罪过!我还以为是什么人,原来是高前辈您,好在您武功了得,根本不会在乎晚辈的误会偷袭”

    “哼!原来是你这个小崽子!”高玉兰亮了灯,看清了来人,道:“小蝙蝠,你想抢走你的师兄是不是?”

    “不不,我怎么敢。只是刚才在门外看到家师兄被人揪住,十分惊骇,心想,是什么绝世高人能揪住家师兄的衣领而没法反抗?根本没想到是前辈您,这才暗暗跟了进来,要是知道是前辈您,我哪会不自量力。”

    高玉兰道:“小崽子,你用不着油嘴滑舌的,我知道你小子的花样多,刚才就是想袭击我,救出你师兄。”

    “您太多心了!就是三个小蝙蝠加在一起,也不是您的对手呀!”

    高玉兰素知小蝙蝠非常滑溜,如不擒住他,他会把司徒哲在她的手中的消息传出去,后果就可想而知了。

    于是,高玉兰猛向小蝙蝠扑去,小蝙蝠的轻功虽好,怎奈屋内地方太窄,加之高玉兰的轻功也不差,一把就给抓住。

    小蝙蝠大叫一声:“千手无盐”

    高玉兰最恨别人叫她这个外号,闻言心头一震,动作一缓,小蝙蝠可以说是自她的手掌中溜了出去。

    小蝙蝠知道,一旦落入这女人手中,也可能被废了武功,甚至以他们师兄弟的生命为要挟,迫使师父就范。

    世上真有这种一头撞到墙上,而不知转弯的人?

    所以小蝙蝠在院中道:“师兄,你放心,我一定要把你救出来的。”

    小蝙蝠在附近监视,怕高玉兰把师兄带走。

    过了大半夜,也没见人出来。待回去报告了李梦帆和哈玉等人,再来找寻,高玉兰和司徒哲都不见了。

    问过卖豆汁的张恩,他说高玉兰自来自去,他从不过问,尤其是在夜晚,高玉兰是从不走正门的。

    在李梦帆来说,已知司徒哲武功虽失,人却还活着,暂时也放了心。

    嘉庆爷和太上皇父子见了面。

    嘉庆来见太上皇,主要是想要回那尊玉雕。

    “父王,可曾见过儿臣南书房中一具玉雕”

    “嗯!有”

    “禀您,那玉雕不是儿臣的,只是借来观赏,仍要归还人家的?”

    乾隆道:“是什么人的?这手艺太精细了!”

    “回您的话,这是当今雕玉名家李梦帆的手笔。”

    “又是他?”

    “是的。”

    “他雕的是什么人?”

    “可能是他的女人或未婚妻”

    “噢?我极想见见这个女人和李梦帆。”

    乾隆虽已下台做了太上皇,事实上他仍是大权在握。

    “儿臣愚见,这不大合适”

    “为什么?”

    “回您的话,李梦帆一介平民,无任何功名,而且行刺过中堂,虽说和-恶行昭彰,但在朝廷没治他的罪之前,谁也不能擅自行刺朝廷重臣,所以”

    乾隆道:“李梦帆一介草民,既犯了行刺重臣之罪,你们办他了没有?你可曾下过旨意,严办速缉李梦帆?”

    “这个”嘉庆连忙跪下道:“您老人家明鉴,国家律法,固不容破坏,但俗语说:天理、国法、人情。可见国法之外仍不外乎人情,李梦帆全家枉死,情有可悯,儿臣派玉珠调查昔年那案子,和-果有错失”

    “这就是了,你身为皇上,尚且怜悯其不幸,我召见他又有何妨?”

    嘉庆固然同情李梦帆,却也一直不主张玉珠和武林中人太接近,他们的祖先雍正的前车可鉴。

    雍正未登基前,豢养武林杀手及黄教喇嘛,听说他的兄弟有的死在喇嘛的邪术之下,有的精神错乱。

    嘉庆道:“回父王,这安全问题”

    乾隆笑道:“你们不是把李梦帆形容成一个人格高尚、光明正大的侠客吗?”

    “这一点不容置疑,不过和中堂是父王提拔起来的,儿臣唯恐”

    “不妨,你尽管和玉珠商量一下,再做安排”

    嘉庆召见玉珠,说明这件事,玉珠也很为难。

    第一、玉珠自上次李梦帆诈败,以为受了侮辱,一直不快。他们都是十分自负的人,赢要赢得心安理得。

    但一件事也可以自另一方面去看,又觉得李梦帆这份用心也极良苦,傅砚霜可不是个普通女人,他有退意,也需要极大的胸怀和决心。

    玉珠为难地道:“皇上,这件事不妥。”

    “我也认为不合体制,可是太上皇似乎非见不可。”

    “也许太上皇想见的是傅砚霜。”

    “那倒不一定。”

    玉珠问道:“您没有要回那玉雕像?”

    “老人家表示,会亲手交还给李梦帆。”

    “这更不好,被砚霜看到有多尴尬?”

    嘉庆道:“老人家深居简出,不免寂寞,你看能不能安排个时间”

    玉珠截口道:“李梦帆这人的脾气很古怪,他是否愿意,还很难说。”

    “要是他不愿,这叫我如何向老人家复命?”

    玉珠想了想,道:“这个就说李梦帆行踪不定,还没找到他。”

    嘉庆道:“这也只能推拖一时,久了就不成,京城就这么大的地方,找不到一个人,你和军门是干什么的?”

    玉珠道:“我尽量设法就是了。”

    玉珠尽量推辞,也是不想主动去找李梦帆。

    但他也很想见见砚霜,更想知道那天他走了之后,李、傅二人的近况怎么样了?

    小蝙蝠说了遍找高玉兰和司徒哲不着,且在那豆汁店附近监视了一天,仍不见他们出入。

    李梦帆道:“小蝙蝠,当时你不要施袭,回来报告就好了!”

    “我只以为可以一击成功!”

    “这一横生枝节,又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他了?”

    “你不知家师兄怎么失去武功的?”

    李梦帆皱皱眉道:“依我想,可能是隆贝勒的人废了他的武功,当然是怕他逃走。”

    “可是我看到家师兄被高玉兰揪住衣领,这显然是家师兄逃脱了又被逮住,一个失去武功的人怎么能脱逃?”

    “这个我就不明白了”

    “我来解这个谜”白绫出现了。

    她还是那么清丽动人。

    她曾亲眼看到李、傅反目,她以为有机会就该抓住。

    李梦帆道:“白姑娘来得正好,请坐小蝙蝠倒茶”

    白绫笑着忙道:“李大哥,你们别忙,我是来为你们解答问题的。”

    李梦帆道:“白姑娘知道司徒哲失去武功的事?”

    “知道点儿。”

    “你是怎么知道的?”

    “司徒哲失去了武功,手无缚鸡之力,是我把他救出来的。”

    李梦帆一怔道:“噢?这么说,白姑娘也是高玉兰的人了?”

    白绫忙道:“不不,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司徒哲受蒙面人所制,武功也是蒙面人废的,那天蒙面人不在家,我在看守的人酒中动了手脚,才放了司徒哲”

    李梦帆道:“白姑娘怎么会和蒙面人在一起?”

    白绫道;“我我也是被掳去的。”

    李梦帆截口道:“白姑娘可知蒙面人是谁?”

    “不知道”

    “那么蒙面人为什么要掳白姑娘”

    “还不是为了引诱司徒哲,怕他自绝,以我为饵,使他苟活下去。”

    “蒙面人为什么要囚禁司徒哲?”

    白绫道:“司徒哲之被囚禁,本是和-及隆贝勒的合谋,后来隆贝勒忽然变了卦,竟又派蒙面人行刺和。”

    李梦帆道:“这一点我很清楚。”

    “噢”

    “太妃对隆贝勒说明利害,影射太上皇及诛灭九族之罪,隆贝勒想抽身就必须杀和-灭口,因而收买蒙面人数次行刺和”

    白绫恍然道:“原来是这样,可是目前,似乎就连隆贝勒也不知司徒哲被押的地方了!”

    “这蒙面人可能出卖了隆贝勒。”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李梦帆喟然道:“有些人本来很聪明,可是正因为太聪明了,才会做出丧心病狂的事来。可能蒙面人也猜到隆贝勒和太妃的用心,即使杀了和-,也杀了司徒哲,最后也不会放过他,所以控制住司徒哲”

    “要反击?”

    李梦帆点点头道:“司徒哲是个重要人证,和-和隆贝勒上奏的内容是司徒哲已死,如果司徒哲一旦活生生地出现,试想”

    “啊?所以蒙面人非但未能使太妃和隆贝勒如愿,置和-于死地,反而变成了他们的心腹大患,这也是他们始料不及的。”

    白绫道:“蒙面人的目的是什么呢?”

    李梦帆道:“不久就会看出端倪了!白姑娘,蒙面人住在哪儿,你还记得吗?”

    “记记得。”白绫说了。

    李梦帆马上赶去。

    他看到的民房和白绫说的一样,只是人早已不见了。

    李梦帆回来时,白绫已回到傅砚霜那儿去了。

    小蝙蝠道:“李大侠,你不以为这事和白姑娘多少”

    李梦帆点点头,道:“在弄清之前,不可随便说出去。”

    “果真是她,那也太玄了!”

    “不但太玄,简直太疯狂了。”

    “正因为如此,要不是白绫的出现,谁也猜不到是她。”

    李梦帆道:“不,从蛛丝马迹中已隐隐露出来了!”

    “李大侠,你是指”

    “两总管及盖、海二位的被杀”

    “灭口?”

    李梦帆在凝思,他神游在过去的时光中。

    不论一个谋略想得如何周密,只要细心去研究,总会找到破绽的。

    就在这时,李梦帆目光一凝,撮口一吹,十余步外的巨烛,一晃而灭,这一手“百步吹灯”小蝙蝠就自叹不如。

    “谁?”

    院中传来压低的声音道:“查猛奉王爷之命,请李爷莅府茶叙”

    李梦帆听得出查猛的声音,道:“请进来吧!”

    “李爷,王爷请您立刻过府”

    李梦帆极不想去,道:“我有点事儿”

    查猛急口道:“李爷请不要推辞,王爷之意至诚,虚座以待。”

    李梦帆道:“查猛兄可知有什么事儿?”

    “小的不知。”

    李梦帆无奈的和查猛来到王府。

    玉珠在花厅中候客,酒菜都摆上了,见李梦帆来了,忙迎上道:“梦帆,我知道你内心还是有点不舒服!”

    “只怕你也是如此!”

    玉珠肃客入座,亲自斟酒道:“你说,那天你是否让了招?”

    “我只承认出错了招。”

    玉珠沉思着道:“梦帆,自你来京,发现霜姐在我那儿暂居,你就”

    “你多心了!”

    “不”

    李梦帆截口道:“玉珠,你找我有什么事儿?”

    玉珠笑道:“没事儿,就不能找你来喝喝酒吗?”

    “不过,今夜我相信你一定有什么事才找我。”

    五珠犹豫了一会,才道:“太上皇相见见你和霜姐。”

    “要逮捕我?”

    “绝对不是,太上皇非常欣赏你的武技和胆识。”

    “无限荣宠之至,不过”

    玉珠握着他的手道:“梦帆,我已经都答应带你去晋见”

    李梦帆面色一整,微显不满道:“玉珠,你这次擅专,恐怕要为你惹上麻烦了!”

    “什么麻烦?”

    “我如不去,你不是”

    “为什么要这样?”

    李梦帆皱着眉头道:“玉珠,不是我要故意难为你,只怕见到太上皇,我就会想到满门惨祸,血淋淋地呈现眼前。”

    “你”玉珠脸有薄怒。

    “玉珠,我们是由惺惺相惜,而建立了深厚的情感,如有必要,我可以为你赴汤蹈火,但请恕我直言,我对‘爱新觉罗’没有好感”

    玉珠脸上的怒意很快就消失了,道:“其实,皇上和我都推诿过了。可是太上皇坚持,梦帆,我以人格保证,太上皇是慕名加上好奇,对你绝无恶意。”

    李梦帆道:“玉珠,你无法想象一个身负血海深仇者的心情。”

    “我知道”

    “你并不能完全了解我的心情”

    这时,忽然四猛护卫之一的巴尔扎道:“禀爷,内内外外都已打点停当了!”

    玉珠道:“好,非贴身护卫不准接近,届时清院、清街都交待了?”

    “清街的事,已交军门大人亲自指挥。”

    玉珠挥挥手,四护卫在厅外站定。

    李梦帆这才发现,偌大的王府肃静无哗,鸦雀无声,他已隐隐猜出怎么回事,但仍不免心中大震,道:“玉珠,你这是”

    玉珠歉意道:“梦帆,我承认,我也跟你提过,还请你多包涵”

    “太上皇要来?”

    “他老人家也经常到晚辈这儿来走走的,人老了总会怀旧,这些王府,哪一处都可触动他的往事,撩起他的回忆。”

    “我说过不见的。”李梦帆站了起来。

    “梦帆!”玉珠一字一字地道:“你如果坚持要走,那就是和我过不去,我既然答应邀你前来,太上皇等于来就你,这对你已有天大的面子了,你可知一旦你拍拍屁股一走,我会怎么样吗?”

    “你”“我只有自绝谢罪。”

    李梦帆一震道:“没那么严重”

    玉珠叹口气道:“你身在江湖,逍遥惯了,哪知朝廷中的律法?”

    “玉珠,这就叫‘强人所难’,你不怕我”

    “你不是那种人,如果是,你早就摘下和-的脑袋了,你想想看,如果我对你没信心,敢在皇上面前拍胸膛打保证吗?”

    “玉珠,你担的风险太大了!”

    “当然,我信得过的人就不再怀疑他,我刚才已派人去接霜姐了,希望她能在太上皇圣驾到达之前来。”

    “玉珠,你以为她会来?”

    “我有把握能把她请来。”

    “恐怕你的信心会落空。”

    玉珠笑笑道:“你不知道,我用了点心机。”

    “说谎?”

    “不错,我暗示,她不来,你我两人可能获罪-一”

    李梦帆道:“就说你可能获罪就够了,何必加上我?”

    “梦帆,坦白告诉你,我喜欢霜姐,从不做违心之论,但也绝不受人怜悯,也绝不接受谦让,我们必须公平竞争,如果最后我失败,也绝不怨天尤人。”

    此刻查猛道:“禀爷,太上皇的鸾驾快进街了”

    玉珠道:“知道了,你们可要多留点神。”

    “喳!”查猛退出。

    玉珠转向李梦帆道:“梦帆,我们迎到大门外。”

    李梦帆道:“玉珠,我不过是一介草民,连迎的资格都没,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过犹不及均非所宜。”

    “梦帆,不出迎才失礼呢!”

    “玉珠,我以为不算失礼,你自管去吧!”

    玉珠有点后悔,这事该尽量往外推的,万一李梦帆有什么火爆的行为或粗鲁之应对,这后果可就不堪设想

    玉珠拗他不过,只得让他在大厅中等候,自己迎了出去。

    大厅中,李梦帆热血沸腾,心情激动,如果他要行刺,而不计个人成败利钝,生死存亡,今夜可以一击成功。

    但他不会这么做,即使为了玉珠也不会。

    不过,和-所以如此嚣张,实为乾隆所纵容,这是不容否认的事实。

    所以追究祸根,还是难辞其咎。

    王府中一片肃静,就像是一座空宅似的。

    但这时传来了一阵步履声,且边走边交谈着,其中一个是玉珠的声音,另一个声音苍老,而中气犹足。

    首先出现在大厅门口的人竟是“武医双绝”江帆,这倒出乎李梦帆意料之外。

    江帆看到李梦帆也是一怔,旋即道:“太上皇驾到,你为什么没有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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