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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www.bqg34.org,残剑孤星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东方天际,现出一缕淡淡的曙光,万山相衔,起伏如带。

    晨光曦微中,韦松怀着满腹悲恸和异样心情,抵达云崖之下。

    仰望崖顶,景物依旧.但他重临旧地,内心的感触,却是羞惭多于慰藉,数月光景,一事无成,却害得百忍师太惨死洞庭,慧心因情成疯。

    世事变幻,是那么波诡不可侧,使得他心灵上,变得苍老了许多。

    站在崖下,仰面向天,一声长啸。

    过了片刻,崖顶藤篮已如飞降下,但仅至半崖,却突然顿止不动,篮中探出一个头来,沉声喝问道:“什么人?先报姓名!”

    韦松听出是一个少年男子的口音,微微诧讶答道:“在下韦松。”

    那人轻呼一声,二次拉动长绳,藤篮才降抵地面,只见篮中跳出一个身着蓝衫的少年,竟是四川唐门少主人刺猬唐雁。

    唐雁拱手笑道:“韦兄弟,天大之喜,快请上崖细诉。”

    韦松曾经见过唐雁一次,那时他和徐文兰护送东方莺儿往华山求药。被小虎等邀约帮手截击,刺猬唐雁一战不胜,羞愤而去,如今却竟外地在云崖出现。

    而且,从唐雁全身劲装疾服,腰悬“连弩”藤篮降至半崖,先行查问姓名-一这些情形看来,云崖之上,必有一番整顿。

    韦松略感欣慰,忙也抱拳还札,道:“不期唐兄也已参与云崖义举,实令人兴奋之事。”

    唐雁脸上微微一红,道:“小弟来此不过旬日,崖上各位前辈久侯韦兄归期.快请上崖详谈。”

    韦松点点头,两人互歉一番,同登藤篮,唐雁拉动长绳,篮身便开始迅速上升。

    片刻后,升达崖顶,从前木制绞盘,已换了铁铸飞轮,四头黑熊也不见,管理绞车升降的,另换了八名魁梧壮汉。

    韦松步出藤篮,暗暗点头赞佩,果然师父调度整顿,云崖之上,气势已大非从前了。

    唐雁仅陪他行抵竹林边,便含笑止步,道:“林中机关,韦兄想必早已熟记在心,小弟职掌登崖第一要关,不便轻离,因此无法陪送。”

    韦松谢道:“承蒙接引,唐兄只请便,小弟自知入庵道路。”

    唐雁笑着一拱而去,韦松踏入竹林,依生克方向,先找到东方异的坟墓,只见扫除得甚是整洁,墓前并且供着鲜花生果。

    他叹息一声,屈膝跪倒,恭恭敬敬在坟前了三拜,然后低声祝祷道:“岳父在天之灵不远,云驾略住,小婿已如命寻到了虎弟,举帜高张,魔道消亡只在迟早,他日定当代您老人家手刃大仇,归报灵前-一”

    正说着,身后突有细碎的脚步声,接着,一声惊呼:“韦表哥,是你?”

    韦松回头,却见徐文兰张口愕立竹林边,粉脸之上,尽是惊喜交织之色。

    韦松忙起身笑道:“兰表妹,一向可好?”

    徐文兰一阵激动,张臂扑上前来,一把抱住韦松颈脖,眼泪夺眶而出,叫道:“啊!你!-

    一你总算回来了!”

    韦松含笑抚着她香肩,亲切地道;“是的,我回来了,这些日子,真像是做了一场梦,各位老前辈和慧心师妹都好吗?”

    徐文兰连连点点头,带泪而笑,道:“好!好!在都惦念你!怕你----现在好了,你终于已经回来了。”

    说到这里.忽然轻轻挣脱拥抱,赧然举手理一理乱鬓,笑道:“瞧我,一时高兴,竟忘了你已是有了妻室的人,这样子要给莺儿姊姊看见,只怕她会不高兴-一”

    韦松正色道:“表妹快别这样说,你我自幼一起长大,情逾骨肉,这么说,岂不显得生分!”

    徐文兰发笑道:“不跟你说闲话了,快去庵中见见各位老前辈,你今天回来得正好,昨天险些发生事故。”

    她在前领路,两人穿进竹林,韦松从她口中,才知道昨天夜里,云崖之上,曾发生一桩意外事故。

    原来徐文兰自从护送慧心回山,暂时将慧心交给铁拐婆婆照应,自己连夜驰往星子山,求请师父独臂神尼下山。

    神尼听了徐文兰详述经过,笑道:“既然有了百练老道和头陀,还用得着为师什么!少华和星子山,相距不远,你好好回去,代我致候故友,就说出有人久已不问世事.况且,师父一身武功已倾囊传授了你,有你去,也就等于师父去了一样。”

    徐文兰百般苦求,又把傲啸山庄康一苇态度暖昧,强敌当前.正道武林力薄势孤这些情形,也向神尼说了一遍。

    神尼无奈,只得应道:“为武林正道生死存亡,为师自不能坐视,但为师不惯与人酬醉,不必先往少华,你可以带了本门信鸽去,一时有事.放起信的,不出半日,为师定然赶到。”

    徐文兰见无法勉强,带了信鸽届返回云崖,数月以来,慧心在她和铁拐婆婆精心看顾下,病况渐有起色。

    其后百练羽土寻访艾长青不得,独自赶到云崖,铁拐婆婆便抽身回了一趟终南,调来数十名终南派的好手,大家蓄意整顿起云崖上的防范之事,伐木运土,搭盖房舍,准备给前来参与义举的武林同道居住。

    光阴莅苒,数月之内,已有不少武林正道中人,闻风赶至。

    百练羽士一心想再度下山,寻找神手鬼医艾长青,这一天,正摒挡准备动身,不料夜半突传警讯。

    黄昏时候,慧心烦闷,在后庵逗玩独臂神尼所赐信鸽,一不小心,将信鸽误纵,当时徐文兰尚不知情,及至夜半,崖下忽然传来啸声。

    徐文兰一看,认出竟是自己的师父。

    独臂神尼对徒儿露齿苦笑,说道:“孽障,你害苦师父了。”人便昏厥了过去。

    百练羽士、铁拐婆婆大惊失色,七手八脚将神尼抬入“茹恨庵”两人拼着内力损耗,替她疗治内伤。

    足足过了两个时辰,天色将亮,神尼才悠悠醒转。

    百练羽士迫不及待,第一句话就问:“师太伤在何人手中?”

    独臂神尼黠然摇摇头,道;“你以为出家人会伤在什么无名之徒手中吗?”

    百练羽士正色道:“贫道正因素知师太武学,已达化境,等闲人物,绝难伤得了师太,才急于请问强敌是谁?”

    独臂神尼长叹一声,道:“非是出家人自夸,纵算当今武林一流高手,出家人打他不过,抽身谅亦不难,岂料昨夜忽见信鸽返山,连夜赶来少华,甫抵云崖之下,却被三个绝世巨魔挡住,一场血战,终于败下阵来!-一”

    百练羽士骇然追问道:“那三人是谁?”

    独臂神尼缓慢而凝重地吐出四个字:“武林三鬼。”

    韦松听说三鬼竟已在云崖附近现身,一颗心顿时向下沉落,走尽竹林,也没有发觉。

    徐文兰推了他一下,轻问道:“韦表哥,你看看,如今的云崖,是什么模样了?”

    韦松一惊而醒,扬目望去,但见茹恨庵后,已搭建了许多新房舍,庵前那条石板路,已经扩建为一个小小广场,许多劲装疾服大汉,正忙忙碌碌搬木凿石,仍在辟路建屋,大事兴工。

    这番气势和情景,自然远非百忍师太孤零零带着慧心的时候可比。韦松目睹崖上生气蓬勃,不禁点头赞道:“好景气,正道武林有些绝佳基地,只要戮力同心,荣辱与共,武林三鬼又算得了什么?”

    心中阴霪顿去,大步跟着徐文兰,进人庵中。

    茹恨庵除了百忍师太的经堂,仍然保留原状不动,此外几间房间,都打通辟成一间大厅,在新舍尚未全部落成之前,暂作议事的处所。

    百练羽土一见爱徒无恙归来,大感欣慰,殷殷垂问三圣岛赎宝经过,知道韦松一身武功不但恢复,更得三圣合传之力,与当年相较,反而增了几倍。沉静的脸上,也不期然绽开了笑容,颔首道:“此所谓善恶因循,报偿分厘不差,你因祸得福,正是平时尚能以诚待人,正直不欺的酬报。”

    说着,神色又是一沉,道:“但是,三圣传你一身绝世神功,除了要你寻找半部逆天秘录和蓝如冰姑娘外,更是要你以三圣武学,为武林正道尽一分绵力,使逆天大法,能在中原发扬光大。方今万毒教业已说动几个隐居多年的巨魔出世,你回来得正是时候。”

    韦松恭敬地道:“徒儿已知三鬼重出武林之事,说起来,这也是徒儿造成的祸患。”

    百练羽土讶道:“这话怎么说?”

    韦松便从傲啸山庄力战康一苇说起,一直到九华遇险,如何纵放了祁连鬼叟,如何与马玉龙联袂赶往巫山,欲图阻截追魂婆不成,闻悉三鬼西来华阴-一这些经过,详详细细说了一遍。

    百练羽士听完,脸色突变得阴沉凝重,默默沉吟了好半响,才轻叹道:“照你这般说,万毒教居心险恶,利用鬼头令搬动三鬼下山,这犹可说,那傲啸山庄康一苇居然心怀叵测,不惜用卑劣手段夺取秘录,其阴毒不在万毒教之下,这却是极堪忧虑的一件事。”

    韦松道:“傲啸山庄徒拥虚名,处处以正道武林至尊自许,实则欲藉武林同道和万毒教火拼之际.坐观虎斗,以遂其统御天下的野心,这是不容再置疑的事了,昨天晚上,就在三鬼拦截神尼的同一时候,追魂学究却率领追风四刀,在十余里外一处山谷中,杀死了青城掌门乙真道长。”

    百练羽士和铁拐婆婆等人都骇然变色,异口同声呼道:“有这等事?”

    韦松便取出己真道长所赠青城掌门桃木令符,双手呈与师父过目。

    百练羽士用颤抖的手提了过来,神色一片苍白,凝视一阵,又送给了铁拐婆婆,终南掌门仔细看了,泪水早簌簌而下。

    百练羽士仰面长叹道:“一劫未尽,一劫又起,做啸山庄行此毒谋,终有自食恶果的一天。”

    铁拐婆婆道:“天幸韦少侠亲目所睹,倘或没有这块令符为证,说到哪里,也不会有人相信康一苇竟是如此卑鄙阴毒小人。”

    大家嗟叹一阵,这才想起鲁克昌护送神手鬼医艾青,迄今未见回到云崖。

    韦松道:“以路途计算,至少他们也应该比我早到二天,难道途中又生了变故?”

    百练羽士顿足道:“武林三鬼既然在云崖现身,左近必有万毒教爪牙梭巡,一定是他们才抵附近,便又落入万毒教中,今天夜晚,为师亲往华阴城中查查再说。”

    韦松躬身道:“有事弟子服其劳,徒儿愿往一探,不劳师父亲往。”

    百练羽士道:“你远途跋涉,刚到家里,应该去拜见独臂神尼和看望慧心,崖上也须人协助铁拐婆婆,华阴之行,暂时不用你去了。”

    韦松见师父不允,不便强争,只好低头退下,首先往后庵拜见了正在疗伤的独臂神尼,略谈数语,便告辞退出。

    徐文兰轻轻对他说道:“咱们去看慧心妹妹,她疯病虽已略好,神志还是不很明白,见到她的时候,你千万不要提起姑姑.也不要提起铁剑书生马公子,知道吗?”

    韦松点点头,跟随徐文兰缓步来到一间清静的石屋前。

    徐文兰向他摇摇手,自己先轻轻推开房门,低问:“慧心妹妹,还没有起来吗?”

    屋中一个平静的声音答道:“早起来啦,是兰姐姐么?请进来,我正在看书哩!”

    韦松听那声音,正是慧心,忍不住一阵激动,鼻尖酸楚,几乎要落下泪来。

    然而,从慧心的语气中,显见数月调养,她的病,已经痊好了,心里又为她高兴,这一喜一悲竟痴痴立在檐下,宛如木人一般,徐文兰连连向他招手,他也没有着见。

    徐文兰移进人石屋,笑道:“慧心妹妹今天早上,你听见喜鹊叫没有?”

    “喜鹊叫?在哪儿?我怎么没听见?”

    “俗话说:听见喜鹊叫,便有喜事临头,你猜姐姐来做什么?姐姐是来给你报喜的。”

    “喜,什么喜?”

    你先把眼睛闭起来,没叫你睁开,不许睁开。”

    韦松正听得人神,忽见徐文兰探出头来,向他招手。他连忙举步走进石屋,见屋中一明一暗,卧室中,放着一张锦褥绣榻,慧心头上短发覆额,正倚在榻上,含笑闭目,手里握着一卷书册,神态美得脱俗,犹如一朵青莲,使满室中都散发着淡淡清香。

    徐文兰笑道:“好啦!现在睁开眼来看吧!”

    慧心双眸一张,遽见韦松,神情似乎深深一震,但随即笑容收敛,星眸之中,竟滴落两滴晶莹的泪珠。

    韦松一见这情形,满腹言语,不知从何处说起,也痴痴立在榻边,忘了举动。

    两人相对而视,四目交投,却无一声言语,眼神之中,也是一片茫然。

    徐文兰冷眼旁观,心里大感稀奇,轻轻推了慧心一把,低声道;“妹妹,你看他是谁?”

    慧心木然地随着道:“他是谁?”

    徐文兰陪吃一惊,又道:“他是你的韦师兄啊?你忘了?”

    慧心脸上毫无表情,也跟着道:“他是你的韦师兄啊,你忘了?”

    徐文兰大急,忙目视韦松,沉声道:“韦表哥,你是怎么啦?见了她,也不说一句话?”

    韦松微微一震,这才清醒过来,上前拱手一礼,道:“师妹病体可痊好了?”

    慧心木然道:“师兄病体也好了吗?”

    韦松见此情景,热泪不住夺眶而出,满腹辛酸,再也按捺不住。

    慧心反而傻笑道:“哈!你哭啦!这么大的人还流眼泪,羞!羞!羞!”

    说着,上前一把将他揽在怀中,竟轻轻抚慰,宛如慈母之挽婴儿,哄道:“快别哭!乖!

    等一会,师妹带你去后山捉‘叫咕咕’,好不好?”

    韦松又是鼻酸,又是羞惭,轻轻挣脱她的纠缠,转面对徐文兰道:“她病情仍旧,如何是好?”

    徐文兰摇头叹道:“真是怪事,刚才你亲眼看到的,没见你以前,原是清清楚楚一个人,怎么一见了你,就糊涂起来了呢?”

    韦松便咽道:“如此说来,万事皆因我而生,我真是个不祥的人-----”

    慧心听了这话,拍手大笑起来,喝道:“对啊!说不样,就不祥,洗面擦破脸,取水打破缸,搬石砸痛脚,叠被压塌了床,晨起上毛坑,臭屎屙在裤上-一”

    韦松心痛欲裂,顿一顿脚,道:“不行,无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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