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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www.bqg34.org,剑道天心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追而至。

    祝大全的力量之大,出乎诸葛兰的意料之外。

    因此,她只好二次弹身,射出一丈五尺。

    想不到,祝大全一招不收,第三招又起,手中神像舞得眨眼不分,风雨不透。

    竟逼得诸葛兰只有闪躲的份儿,没有还手之力。

    一连十招,诸葛兰只有躲闪的份。

    诸葛兰被逼得团团乱转,手忙脚乱。

    祝大全的招式落空,也鬼哭神嚎的吼叫连番。

    另一边的“笑罗刹”夏侯英,早把“杨氏五虎”刹得狼狈不堪。

    然而,祝大全的一尊神像舞得如一阵飓风,近身不得,也无从插手。

    又是十来招。

    诸葛兰忽然想起了自己身上的“三足蜍骨”的白骨锤,何不用它来击毁祝大全手上的神像。

    想着,探手一摸,却摸了个空。

    白骨锤竟然不翼而飞。

    诸葛兰大吃一惊,什么时候把白骨锤给丢了,自己毫无所知。

    这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盗锤之人若是要取自己的性命,岂不

    诸葛兰不觉想得出神,就在她分神旁鹜之际“独臂无常”

    祝大全的神像“五雷聚顶”一尊神像化作五团乌光,凌空劈到。

    来势之凶,如同惊涛拍岸,怒潮排壑。

    力道之雄,形如山崩地裂,迅雷急电。

    诸葛兰悚然一惊,喊了声。

    “不好!”急切间,一式“金鲤跃波”整个人平着地面穿出三丈。

    “蓬!”

    一声震天价响,山摇地动。

    祝大全手中的神像,砸在化钱炉上,把那座焚化金箔的亭子,砸得砖瓦四飞,变成一堆瓦砾。

    这一来祝大全的怒火更大,他大跨步的追着喘息未定的诸葛兰,口中哇哇乱叫。

    恰在此时。

    当!当!当!

    鱼更三跃,由镇上传来。

    祝大全刚举的神像忽然中途一停,大叫道:“三更天到了,咱们到荒草坡去。”

    凡是浑人,却最守信用,这话一点儿也不假。

    他口中说着,眼也不看诸葛兰,倒提神像,就向“翼德祠”外走去。

    碰见这等浑人,拿他真没办法。

    诸葛兰又好气,又好笑。

    “阴司秀才”章武敏素知祝大全的性格。

    他向诸葛兰道:“朱楠!本护法因早已有约,今天你这一掌,正所谓严冬喝凉水,点点在心头!”

    诸葛兰此时一心记挂着司马-的安危。

    闻言不由怒道:“随时找我诸葛兰好啦!”

    他因行藏已露,再也没有隐瞒的必要,所以报出自己的真名实姓。

    常言道:人的名儿,树的影儿!

    章武敏不由倒抽一口冷气,愕然道:“你就是‘粉黛金刚”

    诸葛兰?“

    诸葛兰冷冷地道:“不认识本姑娘?”

    章武敏哪敢多讲。

    他深知“粉黛金刚”诸葛兰,在“十二金刚”之中,已是佼佼之流,自己仅受轻伤,已算侥幸。

    因此,他乘机下台道:“幸会!在下在珞咖山候驾!”

    说着,弹身聚势

    诸葛兰见他要走,大喝一声道:“慢着!”

    章武敏不由一栗,问道:“姑娘你”他生恐诸葛兰骤下辣手,所以双掌平胸,意欲必要时舍命一搏。

    诸葛兰见他神情紧张,双目之中现出惧怯之色,不由冷冷一笑道:“不必紧张!”

    章武敏不由红着脸道:“还有何指教?”

    诸葛兰道:“柳倚人到哪里去了?”

    章武敏也楞住了。

    整个“翼德祠”打得翻天覆地,而且就在“白花蛇”柳倚人的窗子下面。

    为何不见她的人露面呢?

    诸葛兰见他久久不答,不由高声道:“我问你柳倚人到哪里去了?”

    章武敏舔舔嘴唇道:“这我也不知道!”

    诸葛兰心中分明知道章武敏所说乃是实话。

    但是,她此刻是心烦意乱,却怒道:“柳倚人不是你们一党的吗?为何不知道她的去处?”

    章武敏道:“话是不错,但是但是我没见到她的人是真,你金刚大侠也是有目共睹的!”

    诸葛兰没好气地道:“我问你她有什么狡兔之穴没有?”

    章武敏苦笑道:“我们日落时分刚到此地,哪有第二个去处?”

    诸葛兰不由沉吟起来。

    章武敏道:“在下三更有约,就此别过!”

    他恨不得立刻离去,一则是耽心荒草坡与方古骧等之会,二则深知诸葛兰的性情与功力,一个言语不合或许就要吃不完兜着走。

    因此,他语未落,人已离地,径向“翼德祠”外奔去。

    诸葛兰心知留下“阴司秀才”章武敏,对于寻找司马-的下落毫无裨益,并不拦他,只对着“笑罗刹”夏侯英道:“夏侯姐姐!如何是好呢?”

    夏侯英道:“不找也得找,把这座翼德祠翻了过来也得找!”诸葛兰一剁脚道:“对!找!”

    *************

    荒草坡一片荒凉,遍地荒冢。

    方古骧捧着一葫芦酒,对“神力金刚”孟邦道:“盂老弟,等一下有一个比你还高还大的人,他要与你打架,比比谁的力气大!”

    孟邦傻楞楞地摇摇头道:“我不相信,天下会有比我还高大的人!”

    方古骧道:“真的,一点不假!”

    孟邦不知所以道:“你方大哥说的话,当然是真的!”

    原来,自从“七绝谷”中,方古骧把“神力金刚”孟邦醉倒,又用“风磨铜环”救了他的命,经过了“小仓公”淳于慈等人的反复解说,这位浑人已相信只有方古骧才是正人君子,真正的好人。

    以前,他对“八臂金刚”龙啸天是唯命是从,百依百顺。

    如今,在孟邦心目之中,只有一个“醉金刚”方古骧。

    方古骧又道:“那个要同你比力气的大个子,叫做‘独臂无常’祝大全!”

    孟邦咧嘴一笑道:“是金刚大还是无常大?”

    方古骧被他问得大笑,连口中的酒也喷出来了,忍住了笑容答道:“当然是金刚大!”

    熊华龙道:“金刚是天上的神,无常是地狱里的鬼!”

    孟邦也不由哈哈大笑起来道:“哈哈哈!方大哥说得对,神当然比鬼大-!”

    这时,已是三更时候。

    “小仓公”淳天慈望了望天色道:“老花子!血光会的人怎么还不来?”

    熊华龙也是酒葫芦不离口道:“快啦!”

    谁知,此刻“翼德祠”内已闹的天翻地覆呢!

    只因“玉金刚”司马-与“笑罗刹”夏侯英自从诸葛兰在“九松堡”不辞而别,他二人乃是一路,其余的群雄依旧分为两路。

    两路群雄都在这小镇会齐了。

    而司马-与夏侯英两人,因一路要探听诸葛兰的下落,未免稍迟一步。

    他二人到了小镇,已是初更时分,根本不知道有酒店之约这一回事。

    只因“翼德祠”灯光明亮,在这边陲小镇上十分明显,夏侯英与司马-进入小镇,便展功进入祠内。

    真是无巧不成书。

    司马-竟发现厂“朱楠”与一般“血光会”中人渗杂在一起,便在她窗外喊叫。

    恰好碰上诸葛兰一时心血来潮,起了童心,开上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这些一连串出入意外的变化大,也的确太突然了。

    方古骧等一众群雄三不对面,当然不知道司马-等在“翼德祠”所发生的事。

    “瞽目金刚”阎亮有些儿不耐地道:“方兄,八成他们不来了!”

    “矮金刚”欧阳高道:“他不来,我们不会去吗?”

    正当此时。

    “翼德祠”内一声雷吼,窜起一道庞大的白色人影,掠空而过,快如流星过尘。

    方古骧道:“来了!”

    熊华龙也道:“祝大全身如巨无霸,难为有这等上乘武功!”

    孟邦一听“祝大全”三字,不由喜容于色,大声叫道:“他就是要找我打架的祝大全吗?”

    一语方落。

    “独臂无常”祝大全“刷!”的一声,如同半截断铁塔,落在荒坡上。

    他早已看见高人一头的“神力金刚”孟邦,一双眼神也落在孟邦的身上。

    “神力金刚”孟邦,可算是够高够高大的了,然而与“独臂无常”祝大会比较之下,也有些相形见绌了。

    祝大全手中神像向地上一顿,咚的一声,大吼道:“要打架的快来!”

    孟邦对方古骧道:“要不要打?”

    方古骧点了点头。

    这时“血光会”的一批人,均纷纷到了荒草坡前。

    “阴司秀才”章武敏跨步而前,指着方古骧道:“方大侠!

    黑白两道,正邪两途,都讲究的是一个信字!你认为如何?“方古骧道:“咱们不到三更就在这里候驾了!”

    章武敏冷冷一笑道:“这个我章武敏知道!可那粉黛金刚为何在民办德祠闹了起来?”

    他口中说着,挥手对他身后的众人道:“他们既不守信诺,咱们也不用打了,走!”

    方古骧尚未答言。

    “独臂无常”祝大全大脑袋摇个不停道:“还没打呢!怎么就走!”

    “神力金刚”孟邦也吼道:“对呀!大小子!你先动手吧!”

    祝大全双目一轮,直挺挺地吼道:“动手就动手!”

    口中说着,手臂一扬,把那尊巨大的神像扬起来,扫向身前的孟邦!

    孟邦狂笑一声道:“这样才过瘾!”

    那尊神像半木雕半泥塑,一扫之下,力道何止千斤,煞是惊人。

    而盂邦一则是练有铁布衫,二则是天生神力。

    但见他,不闪不躲,右臂一伸,迎着扫来的势子,五指戟张,硬向那神像的芭斗头上抓去,同时,他口中大叫一声:“着!”

    真的,神像的头被他抓个正着。

    正邪两方的人,都不由全是一怔。

    祝大全一招出手,又待收势。

    怎奈,神像的头被孟邦抓牢了个死也不放。

    于是这尊神像的一头一脚,被这武林中正邪两个大力士给各执一端,谁也不松手。

    祝大全一咬牙,独臂用力,口中喝道:“放手!”

    孟邦也抓住神像头,吼道:“放手!”

    但听,丝丝作咆,力道隐约可见。

    两人的脚下用力,手上出劲。

    忽然呜一声大啸。

    泥土四散,木屑乱飞。

    一尊庞大的神像,受不住双方力道的互拉,由腰而断,泥块满地,木屑如腐。

    孟邦一丢手上的半截佛像,叫道:“大小于,算你有三斤蛮力!”

    祝大全身子一撤,也丢下半截神像,顺手抽出腰际的哭丧棒道:“这是斗力,还没有比划几招!”

    这阵比力,表面上是平分秋色,其实,是“独臂无常”祝大全稍差一筹。

    因为,在神像挣毁之时。

    盂邦纹风不动,桩式不变。

    祝大俩身子一撤,显然的,已落了下风,动了桩式。

    “阴司才秀”章武敏一见,已料定今晚讨不了好去,此刻不走,必然落个灰头土脸,甚而是损兵折将。

    因此,他抢上两步,对祝大全道:“祝老大!咱们改天再会!”

    祝大全楞楞地道:“为什么?”

    章武敏的大拇指一伸道:“会主有令,叫我们星夜赶回总舵!”

    祝大全一听会首之令,收起哭丧棒道:“好!咱们遵令!”

    章武敏对着方古骧一拱手道:“方大侠!青山不改绿水长流,珞咖山随时等候各位!”

    他这是一句场面话。

    然而,方古骧见诸葛兰没有来,担心她出了事。

    因此,他淡淡一笑道:“今晚放你们一马!”

    章武敏就等这么一句话,虽然脸上有点挂不下去,但是,安全离开便没了问题。

    他也不再强挣面子,一拱手,回头招呼同伴道:“我们走!”

    语落,他首先作势而起。

    一众群凶各展身形,一阵风似的扑奔坡下而去。

    “神力金刚”孟邦望着方古骧道:“方大哥!为何放那些小子走啦?”

    方古骧道:“咱们自己的人出了事!”

    孟邦也不迫问下去,楞楞地点了点头。

    这时,朗儿站在高处叫道:“师父!镇内有两个人”

    熊华龙瞧出来了,喜孜孜地道:“是诸葛姑娘与夏侯姑娘!”

    话落,人到。

    诸葛兰衫角到处,人已到了荒草坡上。

    人未落地,抢着问道:“各位!看见司马-没有?”

    方古骧道:“我们从章武敏口中,才知道你的行藏已露,只是没听他提到司马-老弟!”

    司马刚比众人最为关切,向夏侯英道:“你不是与我弟弟一路吗?”

    夏侯英道:“是呀!”

    接着,她便把进入“翼德祠”的前前后后源源本本说了一遍。

    一众群侠不由全都面面相观。

    论地点,只是一座小小的“翼德祠”

    论时间,只是在诸葛兰从自己住处到“白花蛇”柳倚人住室的眨眼之间。

    若说司马-遭了白花蛇的毒手,为何连“白花蛇”的人影也不见呢?

    要是两人同遭毒手,为何不见尸体?

    这加害他二人的又是谁呢?

    诸葛兰的泪水滴滴落下,悲痛至极。

    最使他伤心的,是不该点了司马-的穴道。

    在当时,她不得不用这手段制住司马-,以免在“白花蛇”未到之时,司马-走了,或则是见了“白花蛇”时司马-会出手。

    如今

    诸葛兰不敢想像。

    万一司马-由于自己点了穴道,无法施展,而遭了别人的暗处,岂不是遗恨终身。

    她想到伤心之处,不由泣不成声。

    一众群雄也纷纷议论,找不出一个正确的答案,或者什么可行的办法。

    许久还是方古骧道:“天色将晓,我们尽在这儿也找不出一个道理来,还是回到镇里再作打算!”

    熊华龙点头道:“现成的‘翼德祠’我们何不住进去!”

    司马刚道:“对!一来可访寻-弟的下落,二来血光会替我们准备好了一些用品!”

    于是,群雄浩浩荡荡的回到“翼德祠”

    折腾了一夜,群雄也饿了,准备进些饮食。

    方古骧与熊华龙等把整个“翼德祠”又仔细搜寻了一遍。

    直到朗儿预备好了酒饭,还是没有一点蛛丝马迹。

    此刻天色大亮。

    众人齐集大殿用餐。

    诸葛兰哪里吞吃得下,愁眉苦脸,以泪洗面。

    忽然,她又想起了一件事,向方古骧道:“方老人家,不如意的事,接二连三,真是祸不单行!”

    方古骧的浓眉一掀道:“还有什么岔事?”

    诸葛兰道:“好端端的会把那柄‘白骨锤’给丢了!”

    方古骧道:“可惜!什么时候丢的?”

    诸葛兰尚未答言。

    熊华龙忽然一拍脑袋,叫了起来道:“哎呀!我差点忘怀了!”

    他这突然而来的神气,使在座之人为之一懔,不由七嘴八舌的问道:“什么大事?”

    熊华龙搔着脑袋道:“我进镇之时,遇见了两个人,正躲在镇外土地庙前把玩诸葛姑娘那柄‘三足蜍白骨锤’!”

    诸葛兰道:“哦!那两人”

    熊华龙伸手在怀内-摸,取出那柄尺来长的白骨锤,递了过来,又道:“而那两个人与我有点渊源,我就倚老卖老的,向他二人讨回来了!”

    诸葛兰接过来又道:“我却不明白,那二人是什么时候摸去的!”

    熊华龙微微一笑道:“此二人乃是‘明师出高徒’,他的师父人称‘神手大圣’王伯燕,对于偷偷摸摸的事,可算是黑白两道第一高手!”

    方古骧忽然一拍桌子道:“来了!来了!有了司马-的下落了!”

    这糊糊涂涂的一叫,众人不由一齐向正殿之外瞧去。

    哪有半点人影。

    方古骧只管认真地向熊华龙道:“熊兄!‘神手大圣’王伯燕的手下可曾说出王老偷儿住在何处?”

    熊华龙道:“离此不远的‘潜龙古堡’!”

    原来,熊华龙口中的“神手大圣”王伯燕,乃是三十年前成名的黑道高手。

    所谓黑道,乃是他以“偷”而成名,除厂偷之外,内外功夫,自然也是当时的一流高手。

    至于他的“偷”却也盗亦有道。

    他能偷别人所不敢偷,偷别人所不能偷,偷别人所不屑偷。

    一时大江北南,黄河两岸“神手大圣”王伯燕之名不胫而走。

    一些土豪劣绅,权贵奸宦,闻名丧胆。

    方古骧喝了一大口酒道:“好了!既然有了‘神手大圣’王伯燕的下落,也就有了司马-老弟的下落了!”

    说着,又抓起桌上的酒碗,大大的喝了一口,含笑对诸葛兰道:“诸葛姑娘,现在我敬你一大口,你的司马-,包在我方古骧的身上!”

    他这如放鞭炮似的娓娓而谈,在座之人,都还是如坠五里烟雾之中。

    熊华龙不解地道:“老兄!这是根据什么?”

    方古骧道:“万无一失!”

    诸葛兰道:“方老人家,是不是可以说清楚一些儿?”

    方古骧且不答诸葛兰之言,却向“风尘酒丐”熊华龙道:“华龙兄!你先到‘白花蛇’柳倚人所住房子里,看看铜镜之上所留的那个六指手印!”

    诸葛兰面容一展道:“怎么!有六个指印!”

    方古骧道:“答对了!”

    熊华龙忽然而喜地道:“不用看了!你方兄看的不会假,有了‘六指掌印’那老偷儿赖不了!”

    只听“小仓公”淳于慈道:“依我看,‘神手大圣’生性奇特,未必能手到擒来,把司马大侠接回!”

    熊华龙道:“那老偷儿与我有些交情!”

    方古骧道:“王伯燕虽然古怪,有我们这大群三山五岳的杂烩菜,他也未必便拒人于千里之外!”

    诸葛兰道:“我们这就去呀!”

    方古骧道:“慢来,那王伯燕最爱面子,也像我同熊兄一般,又喜爱杯中物,我们备上几坛美酒,先给他一个心里痛快!”

    司马刚点头道:“对!礼多人不怪!”

    夏侯英却唱反调道:“这都是多余的,说不好,我们就用武力解决!”

    诸葛兰也道:“拼了命,也要他服!”

    此时,日色近午。

    群侠计议之下,由朗儿到镇上买厂四大坛陈年茅台酒,雇人抬了,向“潜龙古堡”进发。

    一路上,方古骧再三叮咛道:“为了司马-的安危,千万不要意气用事,一切要惟方古骧的眼色行事!”

    众人唯唯称是。

    足足走了两个时辰。

    眼见一轮红日已奄奄西山。

    归鸦数点,彩霞满天。

    一片绿荫深浓的丛林之中,高耸出一角红楼。

    真是一幅天然的大好图画。

    转过丛林,乃是一道清流,竹桥横溪而架。

    走过竹桥,迎面乃是一道笔直的石级,足有数百级之多,不亚于庐山的“好汉坡”

    众人拾级而上,到了石级的尽头,赫然有一石碑挡路,碑上刻着:“未经允许不得擅人”

    方古骧一招手叫众人停下。

    而四野茫茫,既无看守的桩卡,也无报警的器皿。

    夏侯英不耐道:“我们进去!”

    方古骧忙道:“鲁莽不得,因为司马-在人家手里!”

    诸葛兰的心性最傲,也最看不惯这等装腔作势。若在平时,早已不顾一切冲进堡了。

    然而“司马-在人家手里”这句话像一道紧箍咒,把她这位齐天大圣约束得一动也不敢妄动。

    足有半个时辰。

    眼看天色入暮,脚下已是一片云海,烟树苍茫。

    石碑那厢,走出两个不上眼的汉子。

    其中一个对着诸葛兰咧嘴一乐。

    诸葛兰猛想起,这汉子好生面熟,不是自己进入酒店之际,几乎被他撞上的那人吗!

    敢情“白骨锤”就是那时

    想念未已,那两个汉子已向“风尘酒丐”熊华龙打千行礼道:“家师知道师叔等大驾要来,命晚辈特来接驾!”

    熊华龙道:“你师父好大的架子!”

    那两人笑道:“师伯!这个”

    熊华龙却道:“请你转告你师父,我熊华龙是他老弟,现在可有你师父的老哥哥!叫他下来迎接!”

    说着,指了指方古骧与淳于慈又道:“你就说‘小仓公’淳于慈和‘醉金刚’方古骧都在这儿!”

    他说话之时,故意的运用功力,酌量着可以便半里以外听得清楚。

    话音刚落。

    山顶上一声破锣似的叫道:“哎呀!该死!该死!怎么几位老哥哥全都到了呢!王伯燕太高兴了!”

    像一只银色的燕子,掠树穿枝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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