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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www.bqg34.org,留舂谷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急忙收步道:“申大侠还有什么吩咐?”

    聂云飞冷笑道:“没有什么吩咐,但在下不愿身边有人缠绕不休,只要一个人静静的散散步,不用别人跟着。”

    那男仆呐呐地道:“这似乎有些不妥。”

    聂云飞冷喝道:“有什么不妥,难道你是受命来监视我的么?我连院中散散步都不行么?”

    那男仆连忙赔笑道:“小的不敢,小的受命侍候申大侠,也受命保护申大侠的安全”

    聂云飞目光冷然一笑道:“在贵庄范围之内,会有什么危险,纵然真有危险,凭你大约无法保护得了我吧!”

    那男仆忙道:“申大侠误会了,敝庄主为了防盗之故,在在中各地有甚多的机关布置,申大侠不明就里,设若误触机关,岂不”

    聂云飞哈哈一笑道:“这倒是你过虑了,机关埋伏,土木建筑之学,在下还懂得一些,还不至于踏入陷阱之内。”

    说话之间,又向院中走去。

    但那男仆楔而不舍,也跟了出来。

    聂云飞十分不悦,转身沉声道:“看情形大约你是缠定我了?”

    那男仆赔笑道:“小的职责所在,不得不如此,还请申大侠体谅小人的苦衷,不计较这些小节,以免小人因而受责。”

    聂云飞目光一转,笑笑道:“我倒有一个可以使你不致受责之法”

    那男仆困惑不解,方欲开口动问,聂云飞却手起指落,以快得不能再快的速度,点了那男仆的志堂穴。

    那男仆顿时变成了僵尸一般。

    聂云飞淡淡一笑道:“只有这办法才可以摆脱你,你既然是受了暴力不得不放弃职责,你们庄主就不会责备你了。”

    那男仆虽是被闭了穴道,但却能听能看,只是难言难动而已。

    聂云飞快速的把他拖入房中,将他按到原来的座椅之上,又点了他的左右肩井及左右涌泉四处穴道,方才闪身而出。

    由外面看去,那男仆姿势如前,面内背外,似是正在瞪视着内室房门,只要没有人进去查看,或是开口询问,就不会发觉。

    聂云飞要藉此暗暗查探庄中,寻出一些蛛丝马迹,故而立刻展开提纵身法,向庄院深处扑去。

    一连穿过三重院落,只见到处都是一片静寂,他行走得十分小心,但所经之处,却看不出有什么机关布设,这使他意识到那男仆的话不过是恫吓之言,其实这洪洋庄中根本就没有什么布设。

    忽然

    聂云飞猛然收住脚步,向一块太湖石背后躲去,原来来路之上也有一条人影向这边急驰而来。

    他悄悄注视,及至那人影让到近前,方才长身而出,拦住了那人去路,五指罩定那人前胸,沉声喝道:“不准出声。”

    但他自己却差点惊呼出声,原来那人竟然就是这洪洋庄主卢杰。

    聂云飞征了一怔,正欲再度开口,却见卢庄主伸手一摇,急道:“快随我来!”

    卢杰声调急迫,神色惶遽,使聂云飞不由像坠入了五里玄雾之中,一时实在摸不着头脑。

    这卢杰乃是本庄一庄之主,为什么他会有这样惶遽急迫的神色表情?他单独飞驰而行,目的何在?他要自己跟他去什么地方?

    心中虽如此忖思,脚下却毫不怠慢,如影随行,与他一同向左旁的一处花园之中奔去。

    在一处假山之下,卢庄主停了下来,伸手向聂云飞一招,向假山之下的一处山洞中钻了进去。

    那山洞只是人工修建,仅供观赏的一处石景,认真钻了进去,却实在低矮狭小了一些。

    但聂云飞也相偕俯身而入,就在不足五尺见方的洞穴中促膝坐了下来。

    他困惑万端地道:“这算怎么回事?”

    卢庄主却审慎万端地道:“为了安全起见,请申大侠改以传音之术交谈如伺?”

    聂云飞皱眉道:“好吧!卢庄主是本庄一庄主,为什么要这样偷偷摸摸,方才独自急奔,不知要去何处?”

    他果然已改以传音之术发问。

    卢庄主自然也换用了传音之术道:“说来话长,这真是一言难尽了”

    目光向洞外一转,又道:“方才申大侠是如何离开客舍的?”

    聂云飞微微一笑道:“庄主所派的贵介,一再干涉在下的行动,迫不得已,在下只好暂时阅了他几处穴道,还要请庄主原谅!”

    卢庄主叹口气道:“这不是老夫的意思,唉”

    聂去飞皱眉道:“卢庄主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可否坦白说了出来,使在下明了其中原委,大约庄主有些情不得已吧!”

    卢庄主颔首道:“申大侠说得不错,老夫这庄主实际上不过是一名傀儡。”

    聂云飞道:“那么真正的庄主是谁?”

    卢庄主道:“该算是总管诸葛武,老夫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要受他所左右,否则就是横祸临头。”

    聂云飞喃喃地道:“诸葛武这名字好像很熟。”

    卢庄主道:“他就是桐柏山流云崖的诸葛巧匠。”

    聂云飞愕然道:“诸葛巧匠不是已经投身于血旗门了?”

    卢庄主微喟道:“申大侠现在总算明白了,这洪洋庄实际上就是血旗门的一处外围机构,是一个不公开的分舵!”

    聂云飞恍然道:“那么卢庄主也是血旗门的人了?”

    卢庄主颔首不语。

    聂云飞皱眉道:“但卢庄主为何反而有助在下之意,难道卢庄主要背叛血旗门了么?”

    卢庄主道:“老夫本来就是被迫而为,说不上背叛与否,而且,老夫所以要冒此险,也是有原因的”

    聂云飞插口道:“什么原因?”

    卢庄主道:“先请申大侠恕我要问一个问题,申不明当真是您的姓名么?”

    聂云飞震了一震道:“卢庄主这问题问得好,在下确然不叫申不明,但在下却有难言之隐,不便将真实姓名相告。”

    “可容老夫猜上一猜?”

    “自然可以。”

    “那么您该是武林第一家的第三代家主聂云飞聂少侠。”

    聂云飞又震了一震道:“既然卢庄主已经知道了,在下也不便再相瞒下去,在下确然就是聂云飞,但卢庄主是怎么知道的呢?”

    卢庄主低喟道:“老夫原不知道,是南仙北圣两位老前辈暗示老夫的。”

    聂云飞恍然道:“原来如此,但不知那诸葛总管去了何处?”

    卢庄主沉凝地道:“他去了泰山,已将那老妪弄走了!”

    聂云飞大急道:“他去了多久,在下似乎应该追去。”

    卢庄主摇头道:“聂少侠莫急,诸葛武走了才不过一天,南仙北圣两位已经追下去了,由于无法通知聂少侠,才暗示老夫”

    不待他说完,聂云飞急急地道:“不知那老妪与在下有何关系?”

    卢庄主皱眉道:“这个南仙北圣倒没提起,但曾说她不但与聂少侠有些渊源,与血旗门主也有渊源,想必她也是武林第一家中的人了。”

    聂云飞大感困惑地道:“不知南仙北圣可有什么指示?”

    卢庄主道:“老夫与南仙北圣会晤时接谈不便,但他们两位前辈的意思,似乎是要聂少侠暂时不必再去追逐诸葛武,他们两位自会与聂少侠设法联络”

    聂云飞道:“但在下也不便再留在此处,何况留在此处也是毫无益处。”

    卢庄主接道:“不然,据南仙北圣暗示,大约就在今明两日之中有一位由留春谷来的人要到此处,须要聂少侠接待”

    聂云飞大奇道:“这消息可靠么?”

    卢庄主道:“这是南仙北圣两位前辈匆忙之中以传音之术相告之言,想来大约是不会有错的了!”

    聂云飞更加困惑了起来,南仙北圣所留的消息,自然不会有假,由留春谷而来,这人会是什么人,莫非自己的背叛留春谷,已被留春谷主知道了么,否则如何会有人自谷中出来?

    但使他更加不解的是这由留春谷而来之人为何不去黄山南屏山庄,或是徂徕沉香坪,却要来这太行山的洪洋庄?

    他越想越加困惑不解,但由于南仙北圣已追踪诸葛武去,心中比较定了一些,当下微微一笑道:“既是诸葛武已经远去,卢庄主为何还如此顾忌,与在下还要用传音之术互相交谈?”

    卢庄主摇头微吁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这庄中上上下下,差不多都是诸葛武手下之人,老夫虽有庄主之名,实际上却在被监视之中!”

    聂云飞目注卢庄主良久,忽道:“现在在下已经知道庄主是什么人了。大约您不会是姓卢名杰吧!”

    卢庄主怔了一怔,道:“这聂少侠怎会知道?”

    聂云飞微微一笑道:“在下不但知道您不是姓卢名杰,而且还知道您与尊夫人的真实姓名,可要在下说出来么?”

    卢庄主激动地道:“那就快清说出来听听。”

    聂云飞不假忖思地道:“如果在下没有猜错,您该是姓路名子杰,尊夫人则姓岳名凌霜,对么?”

    卢庄主大惊道:“一些不错,聂少侠如何知道的呢?”

    聂云飞慨然一叹,道:“在下受令尊之托,打听两位下落,现在总算把两位找到了”

    目光一转,悠然叹道:“难道尊驾不惦望高堂老父与可爱的幼女?”

    于是,他把在扬子江中覆舟遇救的经过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等他说完,路子杰已是泪流满面了。

    聂云飞最后又道:“路老前辈与小青姑娘思念两位至切,路前辈最好早些脱离血旗门,快些回转家乡!”

    路子杰哽咽着道:“老夫何曾一日忘记老父幼女,羁身于此,实是万不得已”

    长吁一声又道:“其中详情,老夫不愿细说,总之,老夫实有万不得已的苦衷,但迟早总有归家之日,而且看情形大约不久就可实现了!”

    聂云飞不便深问,黯然无言。

    路子杰目光转动,忽道:“老夫话已讲明,聂少侠最好暂时住在此地,等候那位由留春谷来此之人,见机而作!”

    聂云飞颔首道:“那么在下应该回去了!”

    路子杰悄悄点首,聂云飞首先钻出山洞,四顾无人,立刻展开轻功提纵身法,飘然转回客舍而去。

    客舍中并无异样,那名男仆仍然坐在椅上。

    聂云飞大步而入,探手拍开了他的穴道。

    那男仆挣扎而起,面色泛青,呐呐地叫道:“申大侠何苦开小的这样大的玩笑,倘若被庄主知道,小的必然要受到严厉的处罚!”

    聂云飞暗暗冷笑,但口中却说道:“这也怪不得你,因为你实在没有保护我的本领。”

    那男仆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地道:“这只是申大侠恶作剧,使小的出丑罢了!”

    聂云飞冷然一笑,道:“在下步已散够了,现在却要安歇了,希望你好好守着门户,不要让任何人闯了进来。”

    不待那男仆答话,举步向内室走去。

    他此刻心中宁静了许多,恬然就枕,沉沉睡去。

    及至他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那男仆已经备好了盥洗用具,只见他面色平板,不言不笑。

    聂云飞梳洗既毕,又见仆妇穿梭,送来了早点,酒饭。

    他故意打听了一下那诸葛总管是否业已回庄,然后又在房中歇息。

    一日之中,只见路子杰来过一次,仍然是由那名不苟言笑,面目沉肃的老者相伴,匆匆数语,即行离去。

    但在他临去之间,却以传音之术向聂云飞悄悄地道:“日内或有剧变,聂少侠自己谨慎!”

    这话十分含糊,聂云飞方欲详细询问时,路子杰却已匆匆去了。

    有什么剧变,使聂云飞苦思了良久,但他却想不出所以然来,最后的结论则是:以不变应万变,随他有什么变化,见机而作。

    太阳西沉,黄昏已至。

    客舍中燃起了灯烛,却没有路子杰的消息。

    直到将要定更之时,才见穿梭往来的仆妇,搬来了一桌酒饭,一名年约六旬的老仆代替了那中年男仆。

    客舍中渐渐沉静了下来,只有那名老仆一旁侍立,也是一副沉肃之态,目光不停扫视聂云飞,却是默无一言。

    聂云飞心中有数,这人与那中年男仆的使命相同,当下微微一笑道:“你们庄主很忙么?”

    那老仆忙道:“不,敝庄主本来十分清闲,每日除了侍花养鸟之外,就是饮酒读书,但今天因有一位远亲到访,不免冷落了申大侠”

    深深一揖又道:“老奴代庄主向中大侠致歉了!”

    聂云飞还礼道:“不敢当,前辈今年高寿?”

    就眼下而论,那老仆终究是一名仆人,听得聂云飞突然以前辈相称,不免有些受宠若惊,当下连忙俯身道:“申大侠如此称呼,岂不折煞老奴,老奴万不敢当。”

    聂云飞微笑道:“年长为尊,前辈比在下大了好几十岁,称呼一声前辈,是十分应该之事,前辈尊姓大名?”

    那老仆脸上有一抹掩不住的笑容,忙道:“老奴复姓诸葛,单名一个凌字。”

    聂云飞怔了了怔道:“听说贵庄总管也是与前辈同姓是么?”

    诸葛凌被聂云飞左一声前辈,右一声前辈叫得心花怒放,当下满面堆笑,但也有些骄傲的道:“不错,老奴与总管同宗,也是总管一直提携亲信之人。”

    聂云飞暗暗冷笑,心想:“早已料定了你是他的爪牙。”

    他目光一转,笑道:“前辈何不来同饮三杯?”

    诸葛凌忙道:“在申大侠面前,哪有老奴的坐位,让敝庄主知道了,老奴也吃罪不起,一定会办老奴一个越礼之罪!”

    聂云飞暗道:“大约你们庄主奈何不了你,真正有权有势的人还是那位总管诸葛武吧!”

    心中在想,口中却笑道:“在下一向放荡,何况江湖之中,不须拘泥这些俗礼,快请入坐不妨!”

    诸葛凌沉吟了一下,笑道:“既是申大侠如此豪爽,老奴恭敬不如从命了!”

    果然在下首陪坐,与聂云飞对饮了起来。

    聂云飞看准了他是个乐于受人恭维与贪杯之人,故而一面恭维,一面敬酒,不大时光就把他灌了个醺醺大醉。

    诸葛凌醉眼迷离的笑道:“申大侠真是难得的江湖豪杰,单是这份谦恭下士,与落拓不羁的个性,就使老奴由衷心折。”

    聂云飞笑道:“前辈跟随诸葛总管多久了?”

    诸葛凌不假忖思地道:“有多少年老奴也记不清了,但至少也是三十年以上了。”

    聂云飞忙道:“这样长久的时间,诸葛总管一定把前辈视为心腹之人了?”

    诸葛凌怔了一怔道:“申大侠为何要问这些?”

    聂云飞道:“实不相瞒,在下深为敬佩诸葛总管。”

    诸葛凌欣然道:“申大侠有眼光,诸葛总管当真是胸罗玄机,学究天人!”

    聂云飞道:“便值得敬佩的是诸葛总管的眼光,血旗门声势日大,诸葛总管不日也是血旗门中的得力之人了。”

    诸葛凌啊了一声,道:“申大侠如何知道此事?”

    聂云飞答非所问地道:“实不相瞒,在下也想加盟血旗门,只是尚不得其门而入。”

    诸葛凌酒意甚浓,早已忘却了应有的避忌,当下欣然道:“申大侠果有此意,老奴就可以负责介绍。”

    聂云飞道:“这样说来,前辈也算是血旗门中的人了?”

    诸葛凌笑道:“这是自然,诸葛总管既加盟了血旗门,老奴也就当然是血旗门的人了!”

    聂云飞忖思着道:“贵庄主呢?难道他就不是血旗门的人么?”

    诸葛凌笑笑道:“我们这位庄主虽是一庄之主,也是血旗门中之人,但比起诸葛总管来,却是差了一些!”

    聂云飞奇道:“为什么呢?”

    诸葛凌忖思着道:“申大侠是这样豪爽的人,老奴也不瞒您,我们庄主在血旗门中的地位并不比诸葛总管高”

    聂云飞故做惊奇的道:“这倒怪了,总管总压不过庄主去,这”诸葛凌笑道:“我们庄主的地位不但比不上诸葛总管,而且还是受迫而为的呢!”

    聂云飞道:“这就更怪了,在下实在听不懂前辈的话。”

    诸葛凌笑道:“让我告诉你吧!我们庄主原是不肯加盟血旗门的,但庄主夫人被血旗门主点了‘血眼穴’,每年必须活一次穴道,否则必死无疑。”

    聂云飞道:“推宫过穴,难道你们庄主不能做么?”

    诸葛凌摇头道:“申大侠说得好轻松,那是门主的独门手法,除门主而外,世上没有第二个人会这种手法,所以我们庄主才只好死心踏地的在这里做了庄主!”

    聂云飞道:“这样说来,在下如欲加盟血旗门,还是托前辈与诸葛总管介绍的好了?”

    诸葛凌拍拍胸脯道:“包在老奴身上了!”

    聂云飞又恭维敬酒,不大时光,诸葛凌烂醉如泥,伏在桌上沉沉睡去。

    聂云飞长身而起,观看天色,已是定更之后。

    倾耳听去,庄中仍是十分沉静,四外静荡荡的没有一点声音。

    由那老仆诸葛凌口中,他已知道了路子杰受迫的原因,虽然这种点了“血眼穴”的手法他无法破解,但他却有一种想法,那就是他怀中尚存的两颗玉芝神丹,谅必可以医治得了这种闭穴之术。

    于是,他希望再遇上路子杰,替他把岳凌霜的毛病治好,使他可以脱离了血旗门的控制。

    然而,他并不知道路子杰夫妇住于何处,昨夜是碰巧遇上的,今夜又该如何去找到他呢?

    忽然

    他听到了一阵扰嚷之声。

    随着突起的声音,整个庄院中顿时一片大乱,只见灯笼火把,一片通明,人潮纷纷,向庄外涌去。

    一时之间,聂云飞并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故,投注了仍在桌上沉沉而睡的诸葛凌一眼,飞身向外走去。

    及至踏出庄院大门,只见数十名庄丁俱皆拥了出来,聂云飞一眼就看到了庄主路子杰。

    他先不管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连忙摸索着取出一颗玉芝神丹,冲向路子杰身边悄悄递了过去,以传音入密道:“快些收下。”

    路子杰不知究竟是什么东西,但却应声收了下来,他以传音入密道:“这是什么?”

    聂云飞道:“玉芝神丹一颗,大约足可以治得好尊夫人被点的血眼穴”

    路子杰双目大睁,一副又惊又喜的神态,道:“聂少侠是怎么知道的?”

    聂云飞笑道:“前辈不必问了,还是及早摆脱血旗门,快些回家的好”微微一顿,又道:“请代在下问候令尊与小青姑娘!”

    路子杰感激地道:“老夫永感大恩”

    聂云飞不便多说,忙以普通的声音道:“发生什么事了?”

    路子杰忙道:“大约是留春谷的人来了,声称要血洗本庄,已经有不少庄丁被杀而死了!”

    聂云飞心中大动,分开众人,疾步而前。

    及至他看清来人是谁时,又不由愕然一震,一时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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