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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www.bqg34.org,霸王神枪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第二一二章涤心山庄

    雨,越下越大。

    雨水洒落在园中,除了雨声之外,还有树叶舞动的声响,交汇成一片,悦耳动听。

    金玄白坐在宽敞的大厅里,从窗口放下的竹帘隙缝往外看去,只见檐前雨水汇流而下,经纬分明,如同织布。

    沁凉的水汽透了进来,映着室内的灯火,如烟如雾,让人有另外一种感受。

    这一动一静之间,金玄白如有所悟,目光转向粉墙上悬挂的一幅长轴,轴上两个大字,马上映入眼中,透进心里。

    那两个字写得龙飞凤舞,类似米颠的狂草,若不仔细辨认,还真的认不出来是“涤心”二字。

    这两个字一透进心中,金玄白的一颗心立即陷入一种幽玄清溟之境,一缕神识抽离而出,投入苍茫的空际。

    空中,密密麻麻的雨点洒落下来,金玄白的神识在雨中急速逾电的扩散开去,到了河边,似乎看到了两百多名的忍者,陆续的登船,然后五艘货船离岸驶行在河道之中。

    金玄白分不清楚方向,但他知道大桥平八郎和高桥五十四这两个中忍,一定会按照自己的吩咐,把俘虏而来的天罗会和大江帮以及三义门的帮众,安全的送交服部玉子,交由她处置,然后这批人就留在苏州,不再回到南京去了。

    由于解散血影盟是金玄白出的主意,而服部玉子也切实的执行了他的“命令”故此金玄白觉得对于如何安置这些忍者,有一份义务,他才会把目光放在太湖,认为把这批剽悍的忍者,留在太湖,不仅可锻练他们的体魄,并且还可以提升他们的战技,以作他日之需。

    金玄白把自己的口讯交由大桥平八郎传给服部玉子,当时是由于这些忍者跪求他要传授气功,再加上朱瑄瑄、江凤凤等人赶到,为了避免她好奇追问,这才临时做的决定。

    此刻想来,这批忍者尚有服部玉子交付的任务在身,自己仓促之间,做了这个决定,恐怕会打乱服部玉子原先的计划。

    他一想到服部玉子,那缕神识瞬间便到了新月园,越过了假山、水池,到达了主楼,进入室中。

    温暖的房中,兽炉里燃起了檀香,袅袅轻烟缓缓飘散在室内,银柱高灯下,四个美女正围坐在一张方桌上玩着骨牌,另外旁边围观着三个女子,全都嘻嘻哈哈的笑着,显然极为高兴。

    金玄白似是置身在她们旁边,望将过去,只见那玩牌的四人除了服部玉子、齐冰儿、松岛丽子之外,还有一个面目姣好的年轻女子。

    那个女子乍然望去,极为陌生,仔细一想,金玄白才记起她便是富商曹大成的女儿曹雨珊。

    她们各据一方,高兴的玩着骨牌,曹雨珊好像是生手,玩牌之际,手忙脚乱的,还要烦劳伊藤美妙和另一名丫环打扮的绿衣女子帮忙,因此桌上六只手伸来伸去,逗得其他三人都为之大笑。

    齐冰儿似乎也是头一回玩骨牌,抹牌的动作极为生硬,不过她身后坐着小岛芳子,不时指点她出牌,比起曹雨珊来,要从容得多了。

    金玄白见她面前堆着数锭金元宝,还有一些碎银,估计她已赢了不少钱,所以才会眉开眼笑,极为欢愉。

    他从没赌过钱,连骰子都没掷过,更别说推牌九、抹骨牌了,因此看了一阵,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只是看到齐冰儿和服部玉子等人相处和睦,心中稍有安慰,不过没有看到何玉馥、楚花铃阳念珏在里面,倒也颇觉遗憾。

    他心念稍散,神识已离开小楼,到了园中的掬月池边,望着雨水打在荷叶上,水珠又从叶上滚落,掉进池中,无数的涟漪散开,他的神识稍稍一乱。

    也就在这个时候,他看到了四五十个忍者,从树丛里窜了出来,领先那人身着忍者服,背上斜背一柄忍者刀,虽然脸上蒙着布巾,金玄白一看便认出她是田中春子。

    田中春子领着数十名忍者,迅快地沿着小径往侧门而去,然后打开木门,鱼贯而出。

    一个意念闪进来:“田春在这种大雨天,还要带着手下到哪里去?莫非是去执行什么任务?还是找到了田黛?”

    紧随着这个意念一闪而过,他霍然发现自己又回到涤心庄的大厅里,睁开眼睛,只见邵元节、诸葛明和井八月三人,坐在椅中,全都凝望着自己,面上现出诧异之色。

    邵元节见到金玄白睁开了眼睛,微微一笑,道:“侯爷,你是睡着了,还是元神出窍?”

    金玄白没有马上回答他的话,端起身边茶几上的一杯茶,慢慢的喝了一口。

    笆甜的茶水滑过咽喉,流进腹中,那种感觉和他神识出游时完全不同,前者是实在而自然,后者却是虚幻而玄妙。

    金玄白隐约记得这是自己第三次神识脱体远游,第一次是在怡园中,他在运功七十二周天之后,神识清明,延展而开,遍及整个园林,那时可听到林间虫叫、水边蛙鸣的声音。

    而第二次神识远游,则是在被唐玉峰叔侄,背到了林屋洞后,那时,他心悬齐冰儿的安危,神识出窍,很快便出了林屋洞,迅速地往西而去。

    当时,他的神识移动,如御晨风,越过了山下村落,一瞬间便到了摘星楼旁边。

    他“看到”了埋伏在矮林中、草丛里、巨石后的许多忍者,还有大门被炸毁的摘星楼。

    接着,神识进入楼中,又“看见”了楼里发生的一切情形,直到他被一支似是锥子样的阴寒利刃刺进丹田,才让他的神识在刹那间回到了洞里的小溪边。

    那一次,他所得到的经验,让他疑真疑幻,不知是在做梦,还是真的神识离体,远达十里之外。

    而这一次的神识远游,应该算是第三次了。

    这次他发现自己仍然不能随心所欲的控制神识的来去,而往往会在一种特殊的情况中,回到了身躯所在的地方。

    这种状况就像他施出御剑术时,无法随心所欲的掌控剑身刺动的角度,以及飞行的霎时间和力道一样。

    他暗忖道:“莫非是内功的修为还不够?或者另有其他的原因,才会有心余力绌的感觉?”

    他记得自己第一次神识出窍时,过了听雨轩,来到园林中,除了可以看到园中景物之外,尚可听到虫呜、蛙叫之声。

    可是从第二次之后,他便只能看到景物以及人的动作,却听不到他们说话的声音。

    而这一回,他进入新月园里,看到服部玉子和齐冰儿等人在抹着骨牌,却也同样的听不见她们在说什么。

    他不知道这是否因为神识出去的距离太远,或是其他什么原因,以致只能看到景象,而不能听到声音。

    他暗忖道:“这会不会是像小儿学步一样?刚开始站起来时,摇摇晃晃,才一举步,便会跌倒,练习多了,便可举步向前,之后虽是跌跌撞撞,却终能举步前进,再过些日子之后,就能行走自如,终至可以奔跑跳跃”

    这些意念在他的脑海一闪而过,望着对面坐的三人,他微微一笑,道:“邵道长,在下的确在刚才的一瞬间,元神出窍,到了苏州城里。”

    他没有把自己的状况和心中的疑惑说出来,认为此刻有主人井八月在座,此事绝对不宜说出。

    何况这种玄妙的感受,只能体会,难以言传,他就算说了出来,恐怕井八月和诸葛明也难以理解。

    笔此他决定找个适当的时机,和邵元节好好的谈一谈元神出窍之事,或许可以解开自己的疑惑。

    邵元节满脸都是欣羡之色,道:“恭喜侯爷,如此年纪便能练成元神出窍,假以时日,元神凝练,日益茁壮,就可脱体飞升仙界。”

    金玄白笑道:“如此就可成仙,岂不是到处都是仙人?我可不相信有这种事。”

    邵元节诚挚地道:“侯爷,贫道之言,句句真实,绝非队谀奉承侯爷,你只要继续修练下去,元婴长大**,自然可以遨游大海与昆仑之间,来去如电,久而久之,更能穿透苍穹,进入仙界。”

    金玄白看到井八月和诸葛明两人目瞪口呆的望着自己,不禁暗忖道:“难道本门的心法,的确是传自吕洞宾仙祖,只要练到了第九重,便可白日飞升?等到和师父见面时,我倒要好好的问问他,以前本门的前辈究竟有何人到达这种境界?”

    他抓了抓后脑勺,道:“我可不想成仙,只想把师父们交待的事情办妥,然后和朱大爷一起除去他那个坏管家,之后便可以安然的过日子了。”

    邵元节和诸葛明对望一眼,忖道:“你可想得美。如今天下纷乱,朝纲不振,岂能容你安然过日子?”

    金玄白问道:“邵道长,那位朱寿朱大爷呢?难道还没梳洗完毕?”

    邵元节道:“朱大爷受了惊吓,又加上淋了点雨,身体稍感不适,所以贫道让他服下了葯,睡一阵子,等到晚饭准备好了之后,再请他一起出来用饭。”

    井八月这时才找到机会可以说话,接下去道:“我们庄里平时都有准备菜蔬,不过金侯爷、邵道长和诸葛大人都是贵宾,难得光临草庐,所以”

    金玄白道:“其实这顿饭吃不吃无所谓,井庄主也不必太刻意张罗了,就是一些简单的菜肴便行了。”

    井八月道:“这怎么可以?别说邵道长和朱大爷、诸葛大人是难得一见的稀客,就算金侯爷一人来此,也是件了不得的大事,应该摆出盛宴招待才对。”

    他顿了下,道:“除此之外,我两位兄长也准备好好的在席上敬金侯爷几杯酒,并且向侯爷道歉。”

    金玄白道:“道歉大可不必,只是双方一场误会,说开就行了”

    井八月道:“不!家兄认为是他太过鲁莽,未能查明实况,便贸然出手,得罪了侯爷,理当赔罪。”

    金玄白看到他一脸的歉疚,笑了笑,忖道:“这姓井的几个兄弟,明明和漱石子有某种关系,却一直和我打迷糊,嘿!若非我自觉目前尚不是挑战漱石子的时机,我还会跟你们瞎扯?”

    口口口

    他不久之前,遣走了大桥平八郎、高桥五十四等两百多名忍者,吩咐他们回苏州向服部玉子报到,不必就此返回南京。

    当忍者们快速地撤走之后,他和赶去的秋诗凤、朱瑄瑄、江凤凤、于八郎等锦衣卫人员,一齐回到了邵元节等人的身边。

    那时,雨势虽然稍歇,不过邵元节、诸葛明等人,全都是浑身湿漉漉的,每人的衣服都在滴着水,远处站着的一干道士,也都狼狈不堪。

    不过刀君井五月、剑魔井六月以及井八月夫妇都还留在原地,没有一个离开。

    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一个臧贤,也和邵元节、诸葛明站在一起,不过他全身都在颤抖,不知是畏寒或者是害怕什么。

    当金玄白乍一见到臧贤时,愣了一下,因为臧贤的面貌和朱天寿几乎一模一样,难以分辨。

    那时候,金玄白还以为他和朱天寿是孪生兄弟,仔细地端详了一下,还是无法看出什么破绽。

    邵元节看他一脸疑惑,于是把他拉开,低声告诉他,朱寿是经过高人易容,扮成朱天寿的模样,目的便是混淆视听,让仇人难以察觉。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人被朱天寿以重金聘来,易容成他的模样,离开北京城,那个人就叫朱宗武。

    邵元节解释说,朱天寿的仇人有司礼太监刘瑾做靠山,势力极为庞大,再加上管家和仇人勾结,图谋朱家产业,以致朱天寿难以对付。

    纵然张永掌控锦衣卫,看似权力极大,可是试曝于司礼太监刘瑾,不能明的帮助朱天寿,只能暗中加以帮助,派人保护他。

    由于朱天寿在北京城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整天心惊胆跳,于是张永想出李代桃僵之计,找了两个人,易容扮成朱天寿的模样,就此分成三路,离开了北京城。

    张永唯恐力有不逮,加上锦衣卫受朝规所限,不得无故离京,所以又托邵元节派出天师教正一派的弟子护送。

    丙真朱天寿一路受到狙击,出手的人还包括宫中的藏僧喇嘛,所幸张永得到消息,派人相护,朱天寿才能安然的逃到了苏州,进入得月楼中。

    金玄白初见朱天寿时,便是在得月楼,那是知府宋登高设宴款待张永和金玄白、蒋弘武、诸葛明等人,连浙江巡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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